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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妃還朝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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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衡登基,大封六宮。

他把我和死對頭叫了過去。

“後位隻有一個,你們是姐妹,自己選吧。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死對頭道:“姐姐育有皇嗣,勞苦功高,這後位按理來說是姐姐的。”

“隻是,姐姐這性子,當皇後勢必要吃許多苦頭。”

僅僅一句話,蕭衡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你和玉裳在我心裡不相上下,但玉裳說的對,這皇後之位還是給玉裳吧。”

他脫口而出的話,熟練的好像在心裡盤恒了許久。

我慘白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蕭衡。

“既然不相上下,那皇後為什麼不能是我?”

蕭衡愣了片刻,隨即含糊道:“玉裳性子終究沉穩一些,委屈你了。”

他好像總是習慣委屈我。

可我,卻不想再受這樣的委屈了。

1

新帝登基後的半個月,我這個側妃才被接進皇宮。

蕭衡繼位時恰逢我生產,所以我成了最後一個入宮的妃嬪。

那時,大部分人都已經得了位分。

獨我和死對頭趙玉裳的位分遲遲不定。

大家都在猜測,皇上怕是要在我們之中,選一個封後。

所有人都以為那個人會是我。

從前的舊人紛紛來恭賀我。

“娘娘可是頭一個為皇上孕育皇嗣的女人,這皇後之位我看非您莫屬。”

“娘娘從前便統管東宮,要我說,這皇後之位理當是娘孃的。”

就連我也是這樣以為的。

倒不僅僅是因為我為蕭衡生了一個孩子。

而是,不久前,蕭衡曾哭著抱著我說,若我能醒來,我便是他唯一的妻。

事後,我平安生下婧和,他匆匆繼位。

我因為要做月子,不便挪動,他便每晚悄悄帶著侍衛跑回東宮看我和孩子。

他總說,我和婧和在的地方纔是家。

這樣幸福的日子不過也才過去半個月。

如今真到了要封後的時候,也隻得了一句:“玉裳性子終究沉穩一些,委屈你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我扯了扯嘴角,語氣悵然:“為什麼要委屈我?”

蕭衡不解:“不過是個頭銜而已,怎麼比的上我們多年的感情?”

我揮開他的手,忍不住質問:“這些年我受的委屈還少嗎?”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眼神裡震驚不似作假。

當年蕭衡被人陷害軟禁東宮,親事作廢,太後怕他孤苦,便指了我為側妃。

因著他地位尷尬,所以成親時,隻有一頂小轎把我接入東宮。

新婚之夜,蕭衡捏著我的手說委屈我了。

後來沒多久,父親為了救蕭衡,被奸人陷害含冤入獄。

彼時蕭衡剛剛複起,他迫於局勢沒有為父親陳情,於是導致我爹流放嶺南。

那時的他也是摟著我說:“覓覓,委屈你了。”

先帝重病,恰逢我生產,太醫全部聚集在先帝塌前,我在產房苦苦掙紮。

那時的蕭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覓覓,委屈你了。這個時候我不能叫太醫,隻要你活著,你便是我的妻。”

想來,他那時並沒有想到我會活著吧?

他好像習慣用我的委屈,來成全彆人。

如今,一到這種利益牽扯的時候,他果然又選擇犧牲我。

他話音剛落,封後的旨意立馬送了上來,我一把搶過,上麵果然早已經寫好了。

【趙氏端莊持重,特封為皇後。】

我不可置信的後退一步,臉色慘白的看著他。

他語氣乾澀:“你和玉裳是姐妹,誰做皇後都是一樣的。”

“聽話,彆讓朕為難。”

我自嘲的笑了笑。

原來我讓他為難了。

原來,在蕭衡心裡,從來沒想過我做他的妻。

2

我抹掉眼角的淚珠,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欲走。

他拉住我的手,語氣生硬:“陸萱,朕是天子。”

我冷笑:“是啊,你從前是太子,如今是天子,是我愚昧,竟一直把你當成我的丈夫。”

說完我揮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這一舉動似乎惹怒了蕭衡,他怒不可遏。

“陸萱,你敢藐視天威?”

“若是你走出這殿內一步,彆說貴妃,妃位都沒有你的份了。”

我沒有回頭,語氣冷硬:“我不稀罕。”

身後是杯盞破碎的聲音,蕭衡怒不可遏:“很好,你很好!”

因著這一舉動,我成了後宮頭一位沒有被冊封的妃嬪。

大抵是把蕭衡氣的狠了,他就這樣把我晾在長慶宮,似乎把我忘了。

後宮的人向來是拜高踩低的,見狀大家紛紛繞開長慶宮,生怕自己被牽連。

而趙玉裳自從知道自己即將坐穩皇後寶座後,連夜來到長慶宮。

“姐姐,我是真沒想到皇上會把這皇後之位給我,畢竟你們之前經曆了這麼多,終究不是我可以比的。”

我冷笑:“如果你想說的是這個,還請回吧。”

她咬唇笑:“姐姐,被人搶走東西的滋味難受嗎?”

“你當年不就是這樣搶走了屬於我的東西,你啊,要好好記住這個滋味。”

我倒不記得自己何曾搶過她的東西,更不欲和她爭辯,隻是寒聲叫她滾。

趙玉裳是先皇駕崩前特意賜給蕭衡的,那時蕭衡身邊禍患已清,大局已定。

明眼人都知道,這就是來伸手摘桃子的。

我一直看不起趙玉裳,明明之前已經有了要成親的物件,卻在知道太子即將繼承大統後,假裝醉酒落水,引蕭衡相救。

而我,之前一直天真的把她當成我最好的姐妹。

每每得了什麼好東西都華宮。

誰知她剛走不久,門口的太監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皇上,萱主子她暈過去了。”

蕭衡聽聞我暈倒在禦書房門口後頓了一下,許久才問:

“不過是跪了一柱香時間,怎麼就暈過去了?”

太監猶豫了一會才說:“奴才瞧著萱主子身上有不少傷口,那血都把磚塊染紅了。”

“她嘴裡一直說著求皇上收回成命,公主還小之類的。”

“好像不是皇後娘娘說的那樣,是來威脅皇上要位份的。”

蕭衡霍然起身,手上的奏摺再也看不下去,猶豫了一會,他還是果斷向外麵走去。

當他看到我一身鵝黃色的衣裙沾滿鮮血,毫無生氣地倒在地上時,瞳孔猛然一縮。

這一幕太過熟悉,熟悉到他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段艱難的歲月。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敢傷她!”

蕭衡慌忙抱起我就往自己的寢殿跑去,卻被人攔住。

“皇上,長慶宮離這也不遠,您不若送主子回長慶宮,也方便底下的奴才照料。”

蕭衡踏入長慶宮才發覺,偌大一座宮殿,竟隻剩寥寥幾個奴才守著。

從前隨處可見的精緻盆栽早已不見蹤影,整座宮苑望去,隻餘一片蕭索。

僅存的宮女太監個個麵黃肌瘦,精神萎靡。

他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心裡隱約有了猜測。

床榻上的我,臉色蒼白、身形單薄,早已沒了從前半分鮮活神采。

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握著我的手鬆了又緊。

“誰把朕的阿萱弄成了這副模樣?”

底下的奴才瑟瑟發抖。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我那隻纖細得近乎透明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我冰涼的指尖。

看著我毫無血色的手背,眼眶瞬間泛紅,喉結滾動著,強忍著才沒讓眼淚落下來。

“是朕的不是,朕不應該和你賭氣的。太醫呢,怎麼還沒來?”

我的貼身宮女春杏跪在地上,她的額頭還滲著血,哭的情真意切:

“奴婢去了太醫院,可是,可是太醫院的人說,此前有人打過招呼,長慶宮的主子算不得是宮中娘娘,不必理會。”

蕭衡怒極反笑:“好好好,這就是朕親自選的好皇後。”

趙玉裳聽到宮人來報,便覺得不妙,匆忙趕了過來。

可惜她還是來晚一步。

見到盛怒的皇帝,她果斷做出選擇,掀起衣擺重重跪在地上。

哭的那叫一個楚楚可憐:“是臣妾沒有照顧好姐姐。”

蕭衡卻沒了往日的溫柔,他捏住趙玉裳的臉,一巴掌扇了過去。

“朕讓你當皇後,是看你為人善良,性子沉穩。”

“你就是這麼當皇後的?”

趙玉裳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蕭衡。

蕭衡竟然為了陸萱這個賤人打她?

她掩去臉上的恨意,帶著哭腔道:“如今您登基不久,後宮需要安排的東西還很多,臣妾繁忙,一時疏忽了姐姐,是臣妾的不是。”

蕭衡聞言,怒氣消散了不少。

“阿萱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還有她宮裡的人呢?”

趙玉裳這次的冤枉喊的更為真情實意一些。

“臣妾隻是命人帶走小公主,至於這傷,臣妾不知。”

春杏立馬跪了下來:“還請皇上為我家主子做主啊,禦膳房的人見菜下碟,我家主子吃的一直是冷飯冷菜,如今竟是連日常供應都不能保證了。”

“這些娘娘全部忍了,可是這些人傷了娘娘還不夠,還把小公主害生病了。”

“娘娘這才急眼去菊芳宮鬨了一場,可是隔天,他們就把小公主搶走了,小公主可是娘孃的命根子,她如何捨得?”

“她拚命攔住那些太監,被推搡出一身傷也沒有退讓半分。可就算這樣,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公主被帶走。”

她哭的情真意切,把這幾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蕭衡的臉卻越來越黑,皇後明明說她是來威脅他要位分的。

事實確是,她被欺負的沒了法子,走投無路之下才來找他的。

而自己,差點害死了她。

6

可惜這一切我都沒有看到。

我確實暈了過去,自是不知道,蕭衡在我暈倒後,杖殺了不少宮人。

我醒來後,就看到蕭衡坐在我的床邊批奏摺。

見我手指動了動,他立馬看了過來,眸中的緊張不似作假。

“阿萱,你醒了?”

春杏聞聲往前湊了湊,她站在床邊遠遠的看了我一眼。

我接受到她遞來的資訊,眨了眨眼,眼中瞬間泛起了淚花。

“一定是我睡糊塗了,怎麼就看到了陛下。”

蕭衡聽了這話,心疼得像是被針紮過,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輕輕貼在自己溫熱的臉頰旁。

“阿萱,是我,我來看你了。”

我立刻斂起眼底的情緒,臉上飛快漾開一抹恰到好處的驚喜,雙手微微張開,帶著幾分雀躍似的,輕輕抱住了蕭衡的腰。

“陛下,真的是你!”

“你終於肯來看我了嗎?”

兩人自是一番互訴衷腸,晚上,蕭衡自是理所當然的留在長慶宮。

他像以前那般,事事親力親為,照顧我喝藥吃飯。

怕我躺著無聊,又給我講了我最喜歡的話本。

睡前,他捏了捏我的臉,有些心疼道:“怎地瘦了這麼多?”

我隻是伸手摟住他,並不說話,冰冷的淚水慢慢滲透到他的裡衣裡。

蕭衡緊緊摟住我:“讓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

我勾了勾唇角,露出滿意的微笑。

從前我在蕭衡眼裡囂張跋扈,不曾受過半點欺負。

如今,我要讓他知道,跋扈如我,也是會受傷會哭泣的。

我要讓他學會心疼我。

眼看室內的燈熄滅,小李子終究沒敢進去。

皇後那邊的人還在催:“今天是十五,是皇上留宿在皇後那的日子。皇上可從來不曾失約。”

小李子要笑不笑:“萱主子都受傷了,皇上哪裡有空去管皇後,回去吧。”

後來聽春杏說,皇後當晚打碎了一地瓷器,整個章華宮的器皿都換了一遍。

華宮去。他對趙玉裳到底是不同的,縱使這個女人有一個威脅他皇位的母家,縱使她曾和他退婚。

他也願意把皇後之位給她。

若是曾經,我必然為此難受。

如今,我隻會為他們的感情拍手稱讚。

有多愛,到時候就會有多痛。

若是趙玉裳一錯再錯,蕭衡還會護著她嗎?

隻是這後宮,也該有些好訊息了。

沒多久王良月也被診出懷孕,借著這個機會,我提議給她封妃。

蕭衡寫字的手頓了一下,他看了看我,裝作不經意道:“聽聞你最近和玉妃走的很近?”

他怕我借機拉攏各宮,威脅到趙玉裳的後位。

聞言,我語氣也冷了下來:“玉妃喜歡孩子,總是來我宮裡看婧和,我總不能拒之門外吧?”

“至於良月,她本就是昭儀,如今有孕,我看她總是病怏怏的,纔想著給她衝衝喜氣。”

大概他也覺得過分,隨即拉過我的手:“不過是問問,你就生氣了?”

我認真的看著他:“你知道我當初為何執著於皇後之位嗎?不過是因為隻有皇後纔可以和你生同衾,死同穴。”

“如今,我早已知道,就算我是皇後,你也不可能是我一個人的,死後也不會是。”

“我早就不再執著於後位了。”

說完我把鳳印放在他麵前。

“如今皇後身子大好,我再管也不合適,現下完璧歸趙。”

“皇上,不管彆人如何挑撥,我心裡最在意的,不過是你的情意。”

說完我轉身離去。

嗬,我就不信,這一套小連招下來,還搞不定蕭衡。

晚上蕭衡帶著鳳印又來到長慶宮,他語氣有些不自然。

“阿萱,這鳳印你還是先拿著吧,這後宮你管著我放心。”

“我知道你也許久沒有見過父母,我已經讓人安排他們進宮了。”

“你對我的好,我都記著。其實,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我的妻子。”

這話可真讓人惡心,把我當妻子,卻不把後位給我,這算哪門子的妻子?

但明麵上,我還是要裝出一副感動到暈厥的樣子。

10

我這邊春風得意,皇後的日子卻截然相反。

趙家最近被官司纏身,之前趙氏一族霸占良田,欺壓百姓的事也被人捅了出來。

這事本和右相沒有什麼直接關係,誰知查著查著,發現這些銀子最後都孝敬給了右相。

當證據擺在麵前,右相卻在朝堂大發雷霆,表示自己無辜至極。

為表清白,右相選擇自斷臂膀,親自把宗族那些蛀蟲料理乾淨。

本以為事情到此結束,誰知趙家公子酒後押伎和人起了衝突,當街把人打死了。

這公子便是當今皇後的親弟弟。

出了這等事,趙皇後這幾日愁的吃不下也睡不好。

這日,春寒正和我八卦趙家的事情。

沒一會就見有宮女來報,說是皇後有請。

春杏看了我一眼,悄聲道:“一刻鐘前,皇後剛請過禦醫,娘娘小心為妙。”

我挑了挑眉:“她平時恨不得躲著我走,如今還找上門來了,生怕我不知道是陷阱?”

想了想我對春寒吩咐道:“去把玉妃叫上。”

我到時,皇後端坐在正殿,臉色還帶著點不正常的潮紅,空氣中還夾雜著似有若無的艾草香。

我和玉妃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趙玉裳怕是胎像不好,看著樣子,是想賴我頭上。

果不其然,她說了幾句就讓我伺候她喝藥。

見我不搭理她,轉身要走,她慌忙下榻攔我,被我側身躲過。

隻見她往地上撲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手段拙劣卻有效,若不是今天玉妃也在,我是如何也洗不清了。

皇上來的很快,麵上還帶著驚慌。

他沉著臉看著我:“怎麼回事?”

皇後底下的人還想說什麼,皆被他的貼身太監嗬斥住。

“朕隻想聽貴妃怎麼說!”

此時的我頭發散亂,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看起來可憐至極。

我重重跪在地上,眼裡淚光流轉:

“皇後今日突然召見臣妾,當時臣妾和玉妃正在給婧和做襪子,得了旨意便一起過來了。”

“誰知我來後,皇後跟前一個人沒有,我察覺不對想走,卻被皇後打了一巴掌,她說,要我下地獄,這就是陸家查趙家的代價。”

玉妃看的目瞪口呆,卻不敢多說一句,這賊船上了就沒有那麼好下了。

那嬤嬤聞言口不擇言:“皇上,不是這樣的,明明是這毒婦嫉妒皇後娘娘有孕,想要陷害娘娘。”

我不卑不吭道:“若我陷害她,我什麼時候沒有機會,何須等她請我過去?”

蕭衡親自把我扶了起來,他臉色陰沉,顯然是風雨欲來之兆。

縱使如此,他還是親自抽空給我上了藥。

“給朕查。”

趙玉裳的陰謀本就是臨時起意,充滿破綻,不過一刻鐘便水落石出。

原本這也沒什麼,不過是損失了一個孩子,隻要右相在,她依舊是皇後。

可是我剛剛那句話,確是真真切切的落在蕭衡的雷區上。

蕭衡怒不可遏:“連右相也給朕一並查了。”

11

回去的路上,春寒不解:

“娘娘,此次風險甚大,何必帶上玉妃?萬一她反水,您豈不危險?”

我不以為意:“她隻有捏著我的把柄,才能安心和我合作啊。送她一個無關緊要的把柄,換來一個盟友,何嘗不可?”

這些日子春寒已經學乖了,人也越發謹慎起來。

“皇後宮中的眼線我已經處理了,太醫也安排進去了,想來這次中宮難存。”

我滿意的拍了拍她的手。

趙玉裳不會以為我還會讓她活著她吧?

她既然敢冒險害我,焉知我又如何不想除掉她?

沒多久就傳來訊息:皇後與皇上爭執不休,吵到激烈時突然血崩,不過半刻鐘,人就沒了。

我本以為聽到這個訊息,我會開心的。

可是我沒有,反倒覺得有些悵然所失。

那個善良天真的陸萱,早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

半年後,右相一黨全部收監,隻待秋後問斬。

群臣再次提議封後。

這一次,皇上把我叫了過去。

他拉著我走到聖旨麵前:“阿萱賢良,合該來做這個皇後。”

這一次,終於不再是那句“委屈你了。”

我真心實意的笑了起來。

陸萱啊陸萱,想要的東西果然還是要自己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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