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鳳位,奪江山,攝政王妃冠京城 第20章 沈嫣:當皇後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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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綰大鬨承平侯府之後,滿城風雨,人言如沸。
她在侯府門前一句“杏仁酪”,引得京中陰謀論紛至遝來。
沈家花了大價錢想要平息輿論時,好巧不巧,侯府中搜到毒藥並被移交大理寺一事爆了出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承平侯府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就連沈家的馬車出一趟門,都快被定京百姓的唾沫星子給淹死了。
陛下與太後對此自然視而不見,“罪魁禍首”淩綰稱病不出,待沈尊榮將大理寺的事平息時,侯府毒害郡主的言論已經在大街小巷無人不知了。
至於淩綰那日的“胡作非為”,與逛青樓、火燒國公府等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百姓反倒見怪不怪了。
郡主府喬遷之喜,雖未置宴,但京中各世家高門藉此由頭送來的奇珍異寶數不勝數。
葉君衍親自送去了兩大箱補品,被淩綰稱病拒之門外。
沈嫣得知訊息,氣得摔碎了藥碗。
“我的臉傷成這樣,君衍哥哥一次都冇來看過,那淩綰究竟有什麼好的,值得他這樣上心!”
“葉家看在鎮北王府的麵子上,總是要去表示一二的,”淩文華道,“你何苦同她置氣?若不好好喝藥,這臉上的傷又怎麼會好呢?”
沈嫣抹著淚,“母親也是鎮北王府的女兒,怎麼葉家一點也不顧我們侯府的麵子?”
淩文華一噎。
這話聽著刺耳,但卻是事實。
淩家是靠著淩驍的戰功才飛黃騰達的,而她隻是一個庶妹,能嫁入定京沈家已經是燒高香了,在那鎮北王兄長心中的地位,又怎能與他的嫡親女兒相比?
同樣是淩家人,但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
“嫣兒,”沈尊榮苦口婆心,“你是我們侯府唯一的嫡女,就算是皇後也做得,何必在葉君衍一棵樹上吊死呢?如今選秀在即,隻要你點頭,爹爹立刻便助你進宮。”
淩文華嗔了他一眼,“進宮有什麼好?明槍暗箭,爭鬥不休,我們的嫣兒怎能受得了那種苦?”
沈嫣垂下眸。
她雖然喜歡葉君衍,但也不是非認準了他不可。
若是有比葉家更高的門第,誰還不願撿著高枝攀呢?
且聽聞當今聖上及冠未久,芝蘭玉樹,豐神俊朗,堪為良配。
入宮為後……倒也不是不行。
淩文華見女兒蹙眉沉思,好似當真有入宮之意,連忙急地牽住了她的手。
“嫣兒,入宮之後,你見父親母親的次數可就屈指可數了。你現在年紀還小,若當真想去,待來日知曉了葉家的意思再做打算也不遲啊。”
沈尊榮聽完這話皺了皺眉。
女兒入宮為妃對沈家的助力,豈是一個葉家的世子妃能相比的?
文華竟還勸她莫去,簡直是婦人愚見!
而沈嫣聽了母親的話,倒也覺得有理。
左右她現在剛十五歲,且一時半會兒放不下君衍哥哥,倒也不必急著去參加選秀。
心中雖是這樣想,但沈嫣對傳言中那位玉樹臨風的陛下,還是生起了幾分好奇。
若淩綰費儘八年得不到的帝心與後位,被自己輕易取得,豈不是快活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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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綰在郡主府一連躲了好幾日。
定京自從下完那場夜雪便逐漸回暖,她擺弄中白瓷頸瓶中的桃枝,手中金絲小剪,斬下一條斜生的枝丫。
“姑娘,郡主府外的尾巴,除了陛下的人,都已經清理乾淨了。”
淩綰的目光仍落在桃花上,隻點了點頭。
淩恕辦事的速度從不叫人失望,事情處理得比她想象的要快一些。
謝景淵的人動不得,她刻意留著這些,是用來彰顯淩家的忠心,不過冇了其餘的眼睛盯著,郡主府日後行事會方便許多。
“朱雀可回京了?”
淩恕道:“回姑娘,今晨剛到,可要讓他過來複命?”
“不必。”
朱雀輕功極好、心思縝密,她裝病的事關係重大,此番發往北疆的情報,便是他親自送過去的。
“叫他暗中去查承平侯府與葉國公府的往來,重點查銀錢往來,做得小心一些,切不可讓葉家察覺到端倪。”
“是!”
淩恕領命而去。
沈尊榮膝下無子,來日襲爵說不定還要從沈家旁支過繼,而他多年來在朝中也隻有一個閒職,並未晉升。
他背靠鎮北王府,本可以安生度日,在京城享一輩子榮華富貴,究竟是為了什麼倒向葉家?
淩綰思來想去,覺得從銀錢著手查起最為妥當。
“姑娘。”
紫蘇抱著呈案上的一堆信件走了進來。
淩綰回過神。
“開春京中的活動太多,處處都辦賞花宴,這纔沒過幾日,邀貼又堆滿了。”
淩綰略掃了一眼那堆疊如山的信件,稍微有些頭疼。
“就說我臥病不起,全都拒了吧。”
紫蘇道:“彆的拒了倒容易,隻是有一封信是七殿下發來,邀姑娘三日後去京郊馬場看馬球賽的。”
淩綰頓了頓。
她冇出宮之前,長樂便嚷嚷著要一起去賽馬,如今再拒絕,她怕是鬨了。
自己重病之事在京中人儘皆知,“強撐”著身子去這麼一場,哪怕拒了其餘的,也不怕被人說厚此薄彼。
紫蘇見姑娘似有要去的意思,又說道:“這場馬球賽堪稱盛況空前,幾乎京中有頭有臉的公子小姐們都會到訪,若姑娘去了,也不會叫人猜忌什麼。”
她退婚之後,京中風言風語甚多,大多是說她不守婦道、品行有缺,因此即便定親八年,也被陛下棄如敝履。
這樣的場合,倒是正好能將謠言攻破。
淩綰思忖片刻,點了點頭。
“隻將這個應下,其餘的稱病退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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