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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嫁給前夫的瘋王戰神兄長 第三章 換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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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王殿下,你可知你在說什麼?”蘇世軒正在書房覈對賬冊,聽聞蕭景淵求見時眉頭便已蹙起,待見到這位準女婿麵色坦然地站在堂中,說要更換結親之人時,手中的狼毫筆啪地砸在硯台上,墨汁濺了半幅宣紙。

“永寧侯府的女兒,可不是任人玷辱衡量的貨物。

那能由得你,挑了這個,又反口要那個的?”蕭景淵垂眸作揖,語氣卻異常堅定:“嶽丈息怒,小婿自知此舉唐突,有負永寧侯重托,但清瑤她……她已是小婿的人,小婿不能讓她受半分委屈。

求嶽丈成全,至於蘇晚月,她心性不良,實在難當昭陽王府主母,小婿願意以三倍聘禮補償,再請陛下賜婚,保她嫁入更好的門第。

”“更好的門第?”蘇世軒氣的鬍鬚亂顫,“你讓我蘇家成了京中笑柄,還想插手晚月婚事?”整個大楚,還有什麼比昭陽王府更好的門第,獻給如今風燭衰殘的皇帝嗎?養了這麼多年,這麼好的一步棋子就這麼毀了,親生的那個找回來了,卻乾出了婚前失貞這樣的混事。

蘇世軒是想與昭陽王府結親,但他也冇到老糊塗的時候,那位不隻一個皇子,後麵的好幾個皇子都快成年加冠,再者人主年紀越大疑心越重,蕭景淵這一手將自己唯二的女兒都裹挾上了,這不是架著永寧侯府站隊嗎,這是把他蘇世軒往火上烤!這樣的話甚至都不必說出來,兩個人彼此心知肚明,蕭景淵就是逼著永寧侯府表態,幸好自己隻有兩個女兒,若是三個四個,蘇世軒簡直不敢想下去。

“大娘子、大娘子您不能進去,侯爺正在會客——”門外忽然傳來婢子的驚呼,還冇等蘇世軒發話,大門便開了,一襲素色裙裾急掠而入,蘇晚月手持染血的碎瓷,跪在永寧侯麵前,連一絲餘光也冇給蕭景淵。

“誰讓你們把大娘子放出來的?”蘇世軒皺著眉頭,看著毅然決然的這個女兒,又掃了眼昭陽王,蕭景淵挪開目光,隻作不知。

事到如今,這個蠢貨,還想入昭陽王府嗎?蘇晚月盈盈一拜,柔聲道:“女兒願嫁給靖王,以解父親憂愁。

”蘇世軒心煩的可以,拂袖不悅:“你還嫌丟臉不夠嗎,昭陽王府如今你是去不成了,等等,你、你剛纔說什麼?”蘇晚月俯首再拜:“女兒說,女兒願嫁靖王,以解父憂。

”“什麼!”蕭景淵猛地轉過身,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那身影。

蘇世軒目瞪、蘇世軒口呆、蘇世軒喜極而泣,“好、好、好!”蘇世軒和顏悅色的上前,雙手伸出,托起蘇晚月,越看越喜歡:“真不愧是我蘇世軒的女兒啊,你果真想好了?”女兒好啊、女兒妙啊,還是這自小養在身邊的女兒貼心,瞧瞧,真是蕙質蘭心,懂得為父分憂。

這女兒一嫁,一來廢棋盤活解了父憂,永寧侯府一門雙王妃豈不美哉,二來陛下那邊過了目解了君憂,破除了那位擔心苛待先太祖血脈落下的口實,三來便是更重要的,打消了皇帝對自己黨附的猜測,他的腦袋,終於又落到了實地。

至於這個女兒死活?那已經不在考慮範圍中了。

蘇晚月頷首:“女兒決心已定。

”“我這就寫奏摺,入宮麵聖。

”蘇世軒已經陷入了巨大的驚喜中,連聲喚長隨備馬,不多時,人一如陣風,快活去了。

蘇晚月慢慢站起,摸了摸脖子,那傷口已止了血。

她下手有分寸,並未傷到經脈,隻是微微刺痛,都已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前世她逃回永寧侯府,絕望的拍著永寧侯府的大門時,透過門縫看見永寧侯沉沉喝到:“住口!你首先要記住,你是永寧侯府的女娘,是維繫兩府的紐帶。

你的責任就是安分守己,為家族考慮。

些許委屈,忍不得也得忍。

這就是你的命!王三,請王妃回去!”她被幾個人強硬塞上了轎子,流著淚押回了昭陽王府。

那時,她並不知曉身世真相。

身體之痛,不及被至親所捨棄的痛楚萬分之一。

永寧侯可能從來冇有考慮過,這個他隨意抱回的嬰兒,這個被他視作旗子和家族聯姻工具的孩子,心中的感受吧。

想到此,蘇晚月目送永寧侯離去,再次凝目以觀。

隻見他背後升騰起紅黑之氣,其中黑氣漸褪,轉為全然的紅色。

蘇晚月頗有些疑惑。

重生以來,她發現了自己似乎掌握了某種玄之又玄的能力,凝神觀之可見其氣色,翻遍古書雜論,她斷定此為‘望氣’。

《淮南子》有雲:道始於虛霩,虛霩生宇宙,宇宙生氣……講的便是氣為宇宙本源,萬物盛衰皆顯於氣,若通曉觀氣可知天命,而蘇晚月觀察下來,發現這望氣並不拘於觀人,可觀雲氣、地氣,亦可觀——王氣!她本就是重生而來,早已知各人命運,將他們命格與背後氣澤一一對應起來,倒也尋摸出一絲規律。

赤氣帶財暗含災禍,白氣主喪,黑氣預示災亡,紫氣則是祥瑞貴氣。

初始發現自己身帶象征死亡的黑氣時,她很是惶恐一段時間,後來慢慢從旁人氣運入手,出手幫助或者間接推動導致部分人的氣色發生了變化,她才知道,原來氣運此物,是會更改的。

前世,永寧侯這位‘父親’將兩個女兒都送入了昭陽王府,聖人當時的幾個幼子陸續成年,聖人忌憚昭陽王勢大,北征契丹失敗後便將永寧侯遠調出去防守,後以構陷同僚判罪降職,次年永寧侯便病死在外。

可永寧侯為何將自己嫁入靖王府,這黑氣就會消散泰半,是其中觸到什麼關鍵嗎?蘇晚月伸出一指,一縷黑氣盤旋其上。

自己的黑氣依然濃鬱。

身後響起腳步聲,是蕭景淵,他搖搖扇子,溫潤的青玉扇墜配著他清俊的麵容,又是一派端方君子作態:“蘇晚月,你不該為了氣我將自己置身險地。

”前世蘇晚月很吃他這套,畢竟蕭景淵光是皮相就十分養眼,不過如今再看就隻覺嫌惡萬分:“殿下恐怕過於高看自己了。

”搖著的扇子猛地停下,緊接著又急促扇了兩下,蕭景淵怒極反笑:“兀自強撐,本王可不吃欲擒故縱這一招,你不過——”“悔婚書寫完了嗎?”蘇晚月一擊斃命。

“你真是不可理喻!”扇子被一把收起,蕭景淵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他是個殺人成性的瘋子,你到時候彆哭著來求我!”蘇晚月並冇有將他這話放在心上,或者說,她知道後果,但是並不在意。

她的心力,要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等蘇晚月踢開侯府後院西北角的柴房大門時,看見了在裡麵綁著布團塞口的翠濃時,懸著的心稍微鬆了一口氣。

塵土飛揚間,翠濃抬起已被淚水打濕的雙眸時,她什麼也看不清,隻模模糊糊看見一道纖細的身影,站在光影裡,依然用平日裡溫和平靜的聲音問她。

“還能為我梳妝嗎?你家女娘,今日要打一場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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