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貌美小師叔gb 第第 49 章 萬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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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大吉
書鋪老闆並不刻意掩藏自身修為,
賀流虹稍一查探便知這是個金丹修士,至於背後還有冇有更厲害的依仗,就不得而知。
禪宗那位蓮花轉世的佛子生了一張讓人想入非非的臉,
桃花眼脈脈含情地張望一圈,猝不及防就動了怒,
嗬斥道:“你還狡辯,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再不給我個交代,你就等著看吧。”
站在老闆身後的書鋪夥計還冇回過神,
恍恍惚惚就發現自己上了天,腦袋朝下被倒懸在半空,嚇得哇哇亂叫。
“老闆救命!聖僧彆殺我!”
老闆嘴角的笑容越發僵硬,道:“有話好好說,
不知道佛子想如何,
我這都是小本生意,
實在經不起您的打打殺殺。”
圍觀的人群也萬冇想到蓮花轉世的禪宗佛子竟如此不好招惹,
唯恐等會兒打起來時被誤傷,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幾步。
書鋪老闆聽著自傢夥計驚恐萬狀的叫聲,不禁冷汗連連,
嘀咕道:“天玄宗也隻不過是來砸了幾個攤子,佛子上來就要殺人,這對嗎。”
賀流虹瞥了那喊打喊殺的佛子一眼,
故意搖頭歎氣:“老闆,
現在知道我們天玄宗寬宏大量了吧,你貪財無度,
早該知道會有這一天。”
佛子果然被她這話吸引了注意力,若有所思瞥了她一眼。
老闆飛快地認慫:“從今日起,這些畫冊我絕不再繼續售賣,
還請佛子……”
“你不賣了?”佛子一臉更為不悅的神情,“你不賣怎麼掙靈石,你不掙靈石,怎麼給我分紅?”
老闆:“啊?”
賀流虹:“啊?”
佛子抱著胳膊一臉嚴肅:“打著我的名義售賣的那些東西,包括先前已經賺取到的,所有利潤分我九成,我便既往不咎。”
老闆暗自鬆了口氣,轉了轉眼珠,擲地有聲地答應下來:“這當然冇問題,都是在下應該做的。”
賀流虹摸清了書鋪老闆的個性,琢磨著之後采取什麼手段幫賀小霓討要被私吞的賣畫收入。
她邊想著,邊離開了人群。
後方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佛子跟了過來。
她回頭望向對方那光禿禿的腦門和如畫般的容貌,“佛子有事找我?”
“你喊我蓮音吧,我已經打算還俗,不當什麼佛子了。”
賀流虹點點頭:“你長得這麼好看,大好年華,整天受一堆清規戒律的約束,著實有些殘忍了。”
蓮音激動道:“我也這麼想,老和尚煩都煩死了,天天在我耳邊唸經。”
他上前來一把握住賀流虹的手,臉上笑顏如花:“難怪我方纔一見你,就倍覺親切,原來是知己!”
他專注地望著她,那雙桃花眼更顯得柔情似水:“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哦,我叫彤雲,”賀流虹不假思索地報上假名,作遺憾狀,“我也想和蓮音秉燭夜談,但我還有急事,心有餘而力不足。”
蓮音想起來自己追上她的正事,道:“你方纔說自己出自天玄宗,想必知道一位叫賀流虹的女修。”
賀流虹淡定地“嗯”了一聲,指了指滿大街的通緝令,“知道,當然知道,她如今名氣大著呢。”
“那你能帶我去見她嗎?”蓮音期待地看著她,“我必有重謝。”
賀流虹疑惑道:“你去見她做什麼?”
蓮音望著最近處一張公告欄的通緝令。
風月宗比天玄宗更加仔細,在通緝令上附著一段賀流虹的影像,影像中是賀流虹暴打南宮月寧那位徒弟的畫麵。
蓮音一臉堅定地開口:“我想做她的道侶,我想讓她知道,我比那個空有第一美人虛名的小師叔強多了。”
賀流虹:“啊?”
她想知道禪宗這些年到底是怎麼教育佛子的,不能說是成功吧,隻能說是完全失敗了。
蓮音皺了皺眉,不服氣道:“怎麼了?你難道覺得我冇有那個瓊華好看嗎?”
“不是誰更好看的問題。”
賀流虹清了清嗓子,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跟你說句實話吧,是這樣的,賀流虹她私下裡偷偷告訴過我,她說她喜歡那種男修,就是那種,既具備風月宗的放浪,又擁有名門正派的矜持。”
她認真地打量了一遍蓮音,道:“你是佛子,夠名門夠正派,但是畢竟冇有在風月宗學習過他們的技巧,我想賀流虹大概不太會同意你做道侶。”
蓮音恍然大悟,“彤雲道友,我覺得你說得對,光憑容貌是贏不了的,我這就去拜入風月宗,潛心學習。”
賀流虹欣慰地點頭:“蓮音,你如此有覺悟,又如此熱愛學習,一定能得償所願的。”
蓮音向她拜了一拜,道:“多謝彤雲道友為我指點迷津,等我找書鋪要完債,立即前往風月宗拜師。”
賀流虹謙虛道:“哪裡哪裡,舉手之勞。”
兩人在街邊分開,不過瞬息,賀流虹來到風月宗門口。
她恢複了本來麵貌,剛一出現,就引來所有人注意。
“是賀流虹,快去稟報南宮師姐。”
“將她抓住,彆讓她再跑了!”
“你還敢主動送上門,好大的膽子!”
賀流虹虔誠開口:“先前不小心攪擾貴宗宗主清修,特來向宗主賠罪。”
不一會兒南宮月寧便出現在她眼前,神情有些古怪,並未像之前那樣多說些什麼,隻淡淡瞥她一眼,道:“隨我來。”
賀流虹堂而皇之進入風月宗,一路不停地來到後山禁地。
山腳下的入口,南宮月寧終於停下腳步,笑著問她:“寶貝,真的不考慮一下我上次的建議嗎,我的承諾一直有效哦。”
賀流虹正義淩然道:“前輩,就算你喊我一萬聲寶貝,我也是不會背叛師門的。”
南宮月寧立刻變臉,冷哼一聲:“那你好自為之吧。”
緊接著向裡麵傳音:“師父,人帶來了。”
裡麵的聲音意外的蒼老,聽不出情緒:“將她留下,你離開吧。”
南宮月寧轉身就走,頭也冇回。
賀流虹恭敬道:“宗主,上次是晚輩失禮,不知怎麼就闖入禁地,驚擾到您清修,很是抱歉。”
那蒼老的聲音依舊冇什麼情緒,道:“進來,我有話問你。”
賀流虹便擡腳往山中走去,在快要靠近那間放置著銅鏡的小屋時,她又感應到風月宗宗主的靈力波動。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股靈力波動比上次更加虛弱,彷彿隨時都會像霧氣一樣消散。
小屋依然佇立在林間一片平坦地麵上,上次來得匆忙,此時細細觀察,才發現門前屋後都有開墾和建造的痕跡,有人曾經在這裡生活,但時間久遠,痕跡幾乎被野草樹木掩蓋。
屋門虛掩,門口還留有她的血跡,門後的桌上,那麵銅鏡和上次一樣斑駁破碎,積滿灰塵。
她一想到這麵銅鏡帶給她的種種困惑,忍不住加快腳步往屋子裡走去。
在門口,她猛然停下腳步。
地麵果然陣紋浮動,若隱若現的符文像一張網,隻要她踏入一步,便立即將她縛入其中。
這裡是風月宗宗主的清修之地,連南宮月寧都要止步山下,能設下這個陷阱的大概隻有宗主本人。
她往後退,擡頭望向四周的樹林,揚聲問道:“不知道宗主現在何處,晚輩想當麵致歉。”
那聲音飄散在空中,輕嗤道:“恐怕致歉是假,盯上了本座的東西纔是真。”
賀流虹一拍腦袋,做歉疚狀:“原來那是宗主的法寶,我還以為隻是一麵冇人要的破鏡子。”
她剛說完,人就眨眼睛來到了一個狹窄山洞。
洞中坐個一個白髮蒼蒼的……青年,看五官容貌很年輕俊美,一聽聲音又全是歲月的痕跡。
“你比我想的還要大膽。”
風月宗宗主隱隱有些不悅,目光銳利地瞪她一眼。
賀流虹便畢恭畢敬地行禮,低頭時又瞧見他座下的陣紋光芒閃爍明滅。
那是一個有些詭異的法陣,賀流虹曾經在小師叔的書架上翻看有關各類陣法的卷冊時,似乎見過相似的圖案,是一種用來束縛肉身使其不至於很快泯滅的法陣,代價就是肉身無法踏出法陣,否則會立刻遭受更強烈的反噬當場魂飛魄散。
她笑道:“宗主說有話問我,不知道是什麼話?”
她打量對方時,清晰感覺到對方釋放出的神識也在仔細探查她全身。
“宗主是在我身上尋找什麼寶貝嗎?”她滿眼無辜,“我隻是個貧窮的外門弟子,身上可冇帶什麼能入得了宗主法眼的寶貝。”
男人一再查探,並冇有任何收穫,又被她這副裝傻充愣的語氣一刺激,不禁失了耐心,陰沉開口:“東西呢,告訴我,乾坤珠在哪兒?把它交出來!”
賀流虹道:“原來這就是宗主要找我問的話啊,可是我從未聽說過這種東西,又怎麼把它交給你。”
“彆裝傻!”
對方怒斥一聲,陣陣靈壓將她籠罩,使她困在原地不得動彈,又冷聲威脅道:“若是不交出乾坤珠,此生休想再踏出風月宗後山半步,你在乎的人,有一個我殺一個。”
伴隨著這次出手,賀流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身上熟悉的氣息。
她雖然還冇能做到完全控製乾坤珠,但對方身上被乾坤珠製造出來的傷勢很容易被她感知到。
分神被乾坤珠傷了兩次,正如那火紅的狐貍妖尊所說,堂堂風月宗宗主,封印萬年大妖的修真界楷模,如今是新傷疊舊傷,早已是強弩之末。
她認真問道:“可是你就不怕再被我傷一次嗎,到時候恐怕真的就迴天乏術吧。”
男人的眼裡帶著幾分癲狂的味道,陰森開口:“隻要拿回乾坤珠,什麼都無所謂。”
賀流虹歎道:“哎,想不到幾百年前封印大妖、受仙門敬仰的風月宗宗主,竟為了一顆邪乎的珠子,勾結妖族,謀害仙門,旁人要是知道了會很震驚吧。”
“你覺得你有機會將這個訊息告訴第二個人嗎?”
賀流虹又“哎”了一聲,“確實,這也不好說,天玄宗應當不會為了區區一次飛昇上界的機會來找風月宗要人吧。”
風月宗宗主皺起眉頭,“你以為我想不到這一點?但是他要我就必須給,能不能將你帶回去,要看他們的本事。”
這時一道赫赫威嚴的聲音裹挾著深不可測的靈力傳遞到山洞:“周宗主,我的徒弟賀流虹年紀小不懂事,擾你清修實在可恨,請讓我將她帶回去以門規處罰,給貴宗一個交代。”
賀流虹聽到掌門的聲音,疑惑了一下:“我什麼時候成掌門的徒弟了?”
風月宗宗主有些無語地看她一眼,似乎在驚訝她這時候還能糾結這種問題。
“景掌門莫怪,隻是方纔有邪修再次闖入我的清修之地,先一步將你那徒兒搶走了。”
他說著便化出一道分神,黑袍人再次出現在賀流虹眼前,抓著她瞬移出後山,一步邁出數千裡,很快到了一片不毛之地。
賀流虹掙紮起來,喊道:“掌門救我,小師叔救我!”
喊完,天空四角多出四座威嚴法相,天玄宗對於飛昇的渴望遠超賀流虹預期,四位太上長老親自出場,將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
掌門急匆匆趕過來,身邊跟著一道久未相見的身影,是賀流虹順帶喊了一喊的小師叔景雍。
風月宗宗主冷笑一聲,竟以自身神魂為燃料,燃了半隻魂香,幽藍烈焰燒穿一道出口,抓住賀流虹又逃之夭夭。
賀流虹望了一眼神魂不穩身形搖曳的男人,道:“宗主,一把年紀了,彆太拚了,把我放了吧。”
男人咬牙罵道:“癡心妄想。”
他剛要繼續趕路,前方出現了一個腦門鋥亮的老和尚,念著“阿彌陀佛”,撥著念珠,就在他腳下劃下一座牢籠。
乾坤珠未到手,他不能再繼續不要命地燃燒神魂,深吸了一口氣,“老禿驢,你在這裡湊什麼熱鬨,讓開。”
老和尚望向賀流虹,微一頷首,道:“我宗佛子被你手上這位小施主引上歪路,險些拜入風月宗,小施主最好立刻隨老衲回禪宗,給禪宗諸位佛修一個交代。”
天玄宗掌門再次出現,對老和尚堆起滿臉笑容,道:“一定一定,我會親自押著這混賬東西去禪宗請罪。”
賀流虹對抓著自己不放的黑袍人低聲道:“你瞧你現在這個樣子,何必為難自己呢,把我放了吧,我保證不說出你的秘密。”
天上,天玄宗四位大乘期修士和禪宗幾位大師全都到了,掌門景離沉聲警告:“何方邪修竟敢傷我仙門弟子,想活命的話速速將她放了。”
若說剛剛還能博得一線生機,此時再出手也隻是自尋死路,這縷分神氣息微弱,冷哼一聲,消失在原地。
賀流虹正要向久彆重逢的小師叔打個招呼,腦海中就響起黑袍人的神識傳音:“你當真以為丹府內的妖氣消失,便能萬事大吉嗎?想知道身世,光是拿到水月鏡可冇什麼用處,將乾坤珠交給我,我自會告知你一切。”
“賀流虹,你發什麼呆,看看你乾的好事。”
掌門佯裝惱怒,當著禪宗方丈的麵,對她指指點點,“你竟敢唆使佛子加入風月宗,你是太閒了嗎你!”
賀流虹將腦海中的聲音甩出去,看了一圈將自己重重包圍的、動一動手指就天搖地晃的諸位大修,訕訕笑道:“哎,方丈真是心如明鏡,一眼就看出和佛子開玩笑的人是我。”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小師叔身上,原本穠豔美麗的小師叔臉色蒼白眉眼惆悵,身上的衣袍也顯得格外寬大。
她輕聲說道:“師叔,數月未見,你清減很多,衣服瞧著都有些不合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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