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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貌美小師叔gb 第第 62 章 孩子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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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爹呢

秘境存在的最長時間是三個月,

超過時間會被強行扔出去,當然,也可以主動離開,

或者觸犯到某些禁製被踢出去。

賀流虹小心翼翼朝龍族巢xue摸過去,路上遇到不少和她一樣想法的。

大家心照不宣地打了招呼,

然後暗戳戳加快趕路的速度,生怕被捷足先登。

賀流虹雖然也有一顆想要發財致富的心,但以防得不償失,

走得不緊不慢。

反正去得早最後也是要打起來的,能進秘境的弟子修為都差不多,誰也彆想悄悄暴富。

去龍巢的路上危機四伏,她眼見著一位師兄因為不小心碰到一條奇怪的樹藤被當場抽暈過去,

不由更加謹慎。

她前進得越來越慢,

乾坤珠貪婪地吸收著四周的靈氣,

她必須分出心神來對此進行壓製,

否則過快的靈氣吸收速度會導致以她為中心形成一個靈氣旋渦,有種要入定升級的不妙感。

她還想去搶寶藏,現在可不是閉關入定的時候。

一個人走了冇多久,

她遇到了一個比她更謹慎的人。

對方應該是一名煉器堂的師姐或師妹,充分發揮了專業精神,從頭到腳用一件法器煉製的軟甲包裹起來,

軟甲上還綴滿各種各樣的防護法器。

四目相對,

兩人都有些沉默,賀流虹不確定地問:“趙師姐,

你怎麼弄成這樣?”

趙炎炎摘下密不透風的頭盔,長舒一口氣:“我比較不擅長打架。”

賀流虹表示理解:“優秀的煉器師不需要擅長打架。”

趙炎炎苦澀道:“唉,要不是師父不爭氣,

誰願意受這罪。”

趙炎炎是煉器堂堂主的親傳弟子,但煉器堂堂主似乎與掌門等人有些不和,即便也是天玄宗的長老之一,但議事時賀流虹從來冇看她出現過,大概也是因為這個,煉器堂的修煉資源一直不多。

趙炎炎費勁在宗門大比拿到進去龍吟秘境的名額,目的也很簡單,多弄點好東西回去。

“就是不知道能搶到多少,我一個煉器師真的打不過他們啊。”她觀察四周,“龍吟秘境都是冇見過的奇花異植,感覺每一個都能要了我的命。”

賀流虹言簡意賅道:“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趙炎炎有她作伴,多了很多安全感,她是賀流虹修為一路突飛猛進的見證者,更加能體會這其中的震撼,賀流虹的修為雖然不能在天玄宗橫著走,但如今進入龍吟秘境這些人也都是些年輕弟子。

距離龍巢還有段距離,兩人就聽見了打鬥和爭吵聲,秘境中禁止同門廝殺,但冇禁止切磋,所以不出殺招不下死手,該打還是得打。

賀流虹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道:“帶上容量最大的芥子袋,我們這就過去。”

趙炎炎激動道:“賀師妹,你終於要出手了嗎,給他們點修真強者的震撼!”

賀流虹偷偷摸摸躲在樹後觀望,聞言一愣,“什麼震什麼撼,這麼好的機會,趁他們忙著打架,咱倆當然要去悄悄撿漏。”

趙炎炎燃到一半被強製冷靜下來,默默戴上自己的頭盔,“好吧,我已經準備好撿漏了。”

她從芥子袋裡翻了幾樣能隱藏氣息的法器,給自己和賀流虹分了分,賀流虹又往兩人身上貼了藏匿符,將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繼續往龍巢摸過去。

越接近巢xue,屬於龍族的氣場就越強烈,帶來明顯的壓迫感,渾厚威嚴的龍吟聲迴盪在上空,數萬年來經久不散。

在這種情況下,大家的實力都無法充分發揮出來,就算冇有不許廝殺的禁製,也很難打死人。

隨之而來的弊端就是,一旦打起來就冇完冇了,難分勝負,太浪費時間了。

賀流虹躲在一塊石頭後麵觀察戰局,有種看了一百集註水電視劇的疲憊感,趁著左邊有塊角落裡冇人注意,她躡手躡腳靠近。

龍巢空曠無比,怪石嶙峋,儘頭有塊最大的石頭,似乎是龍睡覺的地方。

石頭下麵的縫隙露出的光芒快要刺瞎人的眼睛,藏滿了靈石法寶,那群人在半路就互相纏鬥,一時無人靠近“龍床”。

賀流虹加快了移動的速度,趙炎炎緊隨其後,兩人身上全是具有隱匿功能的法器符篆,直到快要摸到那塊巨石,都冇有任何人發現。

趙炎炎樂不可支,拿出兩隻芥子袋,遞給賀流虹一個,“快裝快裝,這是我煉製的特大好儲物袋,一個頂十個,超能裝。”

她望著從縫隙中隱約窺見到的景象,石頭下麵的空間一眼看不到頭,忙又拿出好幾個,“幸好我有先見之明,煉製了很多,就怕一個裝不下。”

兩人正要從縫隙鑽進“龍床”下的藏寶洞,猛地聽到有人大喊一聲:“彆打了!那邊有倆不要臉的趁我們打架在撿漏!”

打架的人瞬間圍了過來,將兩人認了出來,感到難以置信:“賀流虹?我師父說你天賦卓絕一代天驕,是比瓊華師叔還要出色的宗門之光,你怎麼一點也不光明磊落!”

“彆扯些有的冇的,耽誤我撿錢。”她拉著趙炎炎就鑽進藏寶洞,趙炎炎反應迅速地掏出法寶把入口堵住。

外麵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賀流虹充耳不聞,拿著芥子袋就是裝,這一刻她真正體會到什麼是堆積如山,靈石是其中最不起眼的東西,什麼靈珠寶石,法寶丹藥就像是垃圾一樣全部亂七八糟堆放在一起。

在外麵的人合力攻擊下,堵住入口的法器有快要碎裂的趨勢。

趙炎炎繼續掏出法器,往入口走去,說道:“我守著門,你快裝。”

賀流虹頭也不回地說:“你加油,我多給你裝點煉器原材料。”

“砰”的一聲,入口終於被外麵的人炸開了,一群人湧進來,還冇開罵,又是“轟”的一聲,衝在最前麵的都被一股氣流掀飛,空氣裡全是火焰的灼燒氣味。

賀流虹被身後動靜驚到,扭頭一看,“趙師姐,你不是說你不擅長打架?”

趙炎炎指了指手上形狀和使用方法都很像火槍的法器,道:“我不擅長,但是它擅長。”

賀流虹衝她豎起尊敬的大拇指,然後繼續爭分奪秒收取寶藏,遇到能立刻用來打架的法寶就直接扔給趙炎炎。

趙炎炎身為一名不擅與人動手的煉器師,丟出去的法器五花八門,讓試圖擠進入口的人叫苦不疊,隻能一邊躲一邊破口大罵。

“趙炎炎你不講武德!”

“有本事咱們真正比試一場,隻憑修為,你拿法寶算什麼!”

“煉器堂多少家底啊,你要把它敗光,考慮過你師父的感受嗎?”

趙炎炎忽然驚叫了一聲:“啊!完了!我的絕版收藏!”

對麵有人定睛一看,地上躺著一本剛剛扔過來的書,撿起來一看,頓時眼睛都瞪大了:“什麼絕版收藏,我翻看一看,全是澀圖!”

趙炎炎麵容慘淡,伸出尋尋覓覓的手:“澀圖,不要傷害澀圖!”

對麵的人高高舉起澀圖:“你再繼續打我們,我就撕了你的澀圖!”

趙炎炎:“賀師妹,我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牢牢把握住了我的軟肋!”

賀流虹嚴肅起來,澀圖,而且還是絕版澀圖,這可不是小事。

她停下動作,轉過身來看著對麵,勸道:“有話好好說,你們不要衝動啊。”

那位挾製住了澀圖的師姐歪嘴邪魅一笑:“兩個小東西,現在知道怕了吧,不想它出事的話,現在就乖乖從了我。”

趙炎炎連忙道:“是是是,師姐,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先把你那身衣服脫了。”

“這不好吧,大庭廣眾的。”趙炎炎一臉扭捏,“雖然師姐你很漂亮,但是人家……”

“你還想不想救它了?”

“我脫我脫。”

趙炎炎脫了自己的防護罩,感覺對麵一劍就能把她打倒,慫慫地躲到了賀流虹身後。

那位師姐又說:“現在你倆都出去,這裡冇你們的份了。”

賀流虹也是一副慫慫的樣子,問:“那能先把澀圖還我們嗎?”

兩人已經退到了出口,充滿誠意,在場都是同門,搶寶藏也不能傷了同門情誼,女修把澀圖扔給她,順手佈下結界封住了入口。

賀流虹站在外麵,氣定神閒。

趙炎炎提議道:“那我們先鑒賞一下澀圖?”

賀流虹說:“放鬆一下也好。”

不一會兒,藏寶洞裡就再次傳來爭吵打鬥聲。

賀流虹吸取教訓,既然撿漏不行,那就隻能做一回正義判官了。

她摩拳擦掌,活動了一下筋骨,熱身結束,舉著劍就朝洞口劈下去。

這一劍聲勢浩大,不僅洞口的結界碎了,龍巢也跟著顫抖了好幾下,在一群被壓製大半修為的人看來著實有些恐怖。

恐怖之餘,又很疑惑,大家都不能發揮全部實力,怎麼你可以?

賀流虹的修為當然也被壓製了,隻不過她是多了一個“內丹”的人,修為打個對摺也夠用了。

她提著劍大步走進去,身邊是拿著“火槍”的趙炎炎,一進去就嗬斥道:“都彆動,把手舉起來,全部蹲到中間去!”

一群人麵麵相覷,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但她那一劍讓人清楚地意識到實力的差距,不得不照辦。

賀流虹讓趙炎炎維持紀律,自己在一旁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們打群架,尋釁滋事,擾亂宗門治安,情節極其嚴重,我要宣判你們死刑!”

趙炎炎:“啊?”

擠擠攘攘蹲在一起的同門:“啊?死刑,彆吹了,秘境禁止殺人。”

賀流虹:“那我可以出去殺,我連周無疾都殺,你們我照樣殺。”

那個拿澀圖威脅過人的師姐飛快改口:“彆殺我,我招,我都招,趙師妹的絕版澀圖其實是盜版,正版被我買到了。”

趙炎炎:“什麼?彆的不殺冇事,這個必須殺!”

賀流虹揹著手:“不殺你們也可以,你們交出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然後一炷香內離開龍巢,出去之後一人寫一份檢討,不得少於一萬字。”

“憑什麼!”

“你修為比我們高也不能這麼欺負人,這秘境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趙炎炎下意識反駁道:“這秘境也不是你們的啊,它是天玄宗的。”

賀流虹:“還是趙師姐覺悟高,秘境是天玄宗的,秘境裡的寶貝當然也是天玄宗的,我們作為門中弟子,怎麼能為一己私慾在這裡爭鬥不休。”

她說著,將靈力儘數灌注到手上那把劍上,寒光鋒銳,“我決定將這些靈寶都上交師門,幫助師門發展,誰讚同,誰反對?”

這誰敢反對,她是真敢不顧同門情誼當眾殺人的,殺完了還有掌門和小師叔維護,聽說龍吟秘境能提前幾十年開放都是因為太上長老們想為她製造成長的機會。

剛剛還群情激憤的現場忽然無比和諧:“不愧是賀師姐,實在是高風亮節。”

“像賀師妹這麼大公無私的人現在真的不多了。”

“賀師妹進門晚,但是對師門的熱愛比我們都要深沉啊,慚愧慚愧。”

賀流虹欣慰地說道:“看在大家都這麼有覺悟的份上,我也不會讓大家白跑一趟,這樣吧,我做主,讓大家各得一份辛苦費。”

“還有辛苦費,太看不起我們了,為師門奉獻,談何辛苦!”

“彆裝了,有點辛苦費很不錯了,你不要我要。”

“我也要我也要,我特彆辛苦,多給我點辛苦費。”

在賀流虹這位大公無私的正義判官“監督”之下,大家都分到了一點寶貝。

雖然比起這堆滿洞xue的寶貝,到手的不值一提,但是他們都做好被賀流虹打一頓扔出去的準備了,結果對方大發善心。

領完“辛苦費”的眾人依依不捨離開這藏寶洞,心中感慨修真界果然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自己打不過人家,隻能安分一些了。

他們圍著這塊“龍床”又看了看,打算去彆的地方找機緣。

有人好奇地禦劍飛到龍床上,忽然發出爆笑:“哇,這是什麼,這該不會是那條龍睡覺蓋的被子吧?”

其餘人聽到上空傳來的笑聲,紛紛也到大石頭上麵去,就算是一條被子,又有什麼好笑的。

一群人湊上去一看,確實是一條被子,但是和這塊巨大的龍床一對比,小得像一張膏藥貼。

再聯想到龍族的體型,後來的人也都忍不住樂起來。

“這是龍族前輩拿來蓋肚臍眼的嗎,哈哈哈哈哈。”

“被子看起來經常用,那條龍很喜歡它的小被子呢,哈哈哈哈。”

在一群快活的笑聲中,巢xue上空的龍吟越發深沉,下一刻,石頭上的所有人都被踢出了秘境。

賀流虹裝東西裝到一半,擡頭望瞭望,緊張道:“怎麼了這是,是不是我們拿得太多,把這位龍族前輩給惹惱了。”

趙炎炎半信半疑,也停了下來,“不會吧,從來冇聽說過有人因為在龍吟秘境拿得太多把龍惹惱了的。”

兩人跑出去一看,外麵靜悄悄的,一個人都冇有,地上散落著幾個眼熟的芥子袋,是給那群同門弟子發辛苦費時剛剛纔見過的。

現在芥子袋掉地上,剛拿到手的寶貝都從裡麵散落出來,根據進入秘境前學習的知識,這些人應該是不小心觸犯了秘境中的某些禁製,被龍族殘留的神識扔出了秘境。

賀流虹一邊惋惜地搖頭,一邊樂嗬嗬撿掉在地上的芥子袋。

本來一開始她隻是想來龍巢撿點漏,現在好了,連大家的芥子袋都歸她了。

“剛纔給他們分東西的時候我還有點捨不得,冇想到這麼快又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趙炎炎:“你稍微有點太坦誠了。”

兩人又去收了很多寶貝,直到神識感到一陣壓力,明白這是秘境中殘留的神識警告她們該收手了。

於是很有節製地及時收手,離開藏寶洞,剛一離開,洞口就忽然消失,再也找不到入口,像從來冇出現過。

龍巢中很安全,兩人暫時在這裡休整,順便整理一下收穫。

靈石用單獨的芥子袋裝起來,法寶丹藥這些也分門彆類,還有一些不怎麼能用得上的,就送到宗門倉庫,也算是說到做到,心繫師門發展了。

賀流虹在一堆形形色色的寶貝中有些眼花繚亂,拿著個毛茸茸的東西,“這怎麼還有個尾巴,兔子尾巴?”

趙炎炎摸了摸下巴:“以我的專業眼光來看,這應該也是一件法器。”

賀流虹:“法器?打人也不疼啊,冇多少殺傷力啊。”

“誰說法器都是用來打人的。”

“那是用來乾嘛的。”

趙炎炎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你不是和小師叔關係好嘛,我師父說他連孩子都是你的,這條尾巴怎麼用,你拿到小師叔身上比劃比劃不就知道了。”

賀流虹的精神為之一振,“那殺傷力可就有點太大了,我怕我抵抗不住。”

趙炎炎:“哎,人之常情。”

兩人繼續挑挑揀揀,又翻出來一卷顏色相當豔麗奪目的布料。

“這卷布料手感手軟顏色漂亮,就是數量太少了些,還有些薄,做不了衣服,”趙炎炎搖搖頭,“冇啥用,放進宗門倉庫吧。”

賀流虹阻止她,把那捲又薄又少的漂亮布料拿回來,“誰說做不了衣服,這種布是靈蠶吐的絲織出來的,還有美容養顏的功效,適合送小師叔,我覺得小師叔的衣服穿得太厚了,我想送他件布料少一些薄一些的衣服,你幫我煉成法衣吧,價錢好說。”

趙炎炎閱遍澀圖,瞬間理解了她的意思,“那你想要弄成什麼樣式的,仔細跟我說說。”

賀流虹點點頭,“送給小師叔的禮物,可不能馬虎,你等我先想想,出去了再說。”

趙炎炎說:“你慢慢想,想不出來可以找我拿點絕版圖冊參考參考找找靈感。”

賀流虹表達了感謝,又挑出羽毛,靈礦,玉石,靈木,布匹等等可能用得上的材料,說:“一件也是做,兩件也是做,你幫我多做幾件,還有剛纔那條兔子尾巴我怕小師叔不喜歡,你再看看能不能幫我煉製一些彆的尾巴,比如狐貍尾巴小狗尾巴小貓尾巴什麼的,讓小師叔多點選擇。價錢你定。”

趙炎炎由衷感歎道:“記得第一次見你,你還是個連幾塊靈石都摳摳搜搜的人,現在這麼大方,看來你對小師叔著實是用情至深啊。”

賀流虹深情地遙望神月峰所在的方向,道:“小師叔可是修真界第一美人,肚子裡還裝著我的寶寶,我怎麼能薄待了他。”

趙炎炎學著她的樣子衝她豎起了大拇指,“我一定拿出畢生所學,為你煉製好這些東西的,煉器師不辜負每一份真愛。”

龍族收集寶貝葷素不忌,之後兩人又發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有小師叔能用得上的,賀流虹都留下來,等出去之後給小師叔驚喜。

趙炎炎拿著自己的那份,爭分奪秒離開了龍巢,去找僻靜的地方閉關修煉了。

賀流虹冇有急於離開,龍巢壓製修為,但不限製靈氣的吸收,她打算在這裡修煉一段時間。

在外麵突破動靜太大,容易吸引秘境中一些凶獸異植的注意,乾坤珠對靈氣的吸收速度太恐怖了,彷彿不知疲倦,她有種再不憋著點就能直接原地突破元嬰期的預感。

不再有意剋製之後,賀流虹儘情吸收起四周靈氣,陷入一種美妙的境地,靈氣溫潤地梳理著經脈流淌過四肢百脈,整個人如墜雲端。

這種感覺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周圍場景驟然轉變。

到處黑濛濛一片,不見一絲光亮,冇有一點聲音。

起初她以為這是這片空間冇有光亮,隨後她意識到自己無法動彈,無法睜開雙眼,看不見任何東西,也聽不見任何動靜,甚至是冷是熱都無法分辨。

她失去了所有感知,被困在一個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地方。

什麼都做不了,她很快就無聊地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狀況冇有任何改變。

困住她的空間很小,她似乎是以靈魂的狀態存在,但被關在某個失去五感的軀殼之內,連帶著她也無法精準地感知到周圍的一切。

費勁感受了半天,她仍然冇有任何突破,漸漸又因為無聊和疲倦睡了過去。

她就這樣在黑暗寂靜的軀殼內醒醒睡睡,剛開始還能記得自己醒了幾次,睡了大概有多久,重複的次數多了,時間變得模糊。

她甚至連自己的存在都快感受不到了,在黑暗和寂靜中融化成一片虛無。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多久?也許隻是幾天,也許是幾年,幾十年,幾百年。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被困在一具軀殼裡,她是誰,她怎麼什麼都記不清了,她已經死了嗎,可是這具軀殼的心臟明明還在跳動,雖然那是一顆小小的心臟,似乎屬於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她變得焦躁,憤怒,恐懼,在這具冇有感知的軀殼中瘋了一樣尋找出口。

她想放聲尖叫發泄自己積攢的情緒,但是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想要放聲大哭,可是她還是哭不出來。

如果再找不到出口離開這具身體,她會被困在這裡最終變成一個瘋子。

她寧願就此靈魂消散再也不存在,也不想繼續忍受這種困在虛無的折磨。

極度的焦躁恐懼讓她瀕臨崩潰,保持理智幾乎消耗了她所有精力,於是沉睡的時間無限延長。

終於有一天,身邊來了兩個人。

賀流虹發現自己好像能聽清一些聲音了。

來的是一男一女,男人聲音有些耳熟,心情愉悅地說道:“那本書上的資訊無誤,我順著它給的線索去找,當真找到了乾坤珠。”

女人說道:“你不是說水月鏡能消除這兩個孩子靈魂中的因果氣息,變成最純淨潔白的狀態,我怎麼瞧著左邊這個孩子的靈魂氣息還是如此濃烈。”

男人疑惑道:“兩個孩子都在水月鏡中淨化了五百年,應當不會如此纔對。”

賀流虹感覺有人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一縷神識探進她的眉心,她在恍惚間明白過來自己被困的原因,雖然早已忘了自己是誰,但她的執念從未消除,她想要出去。

她下意識惡狠狠朝這縷神識撞上去,卻冇想到自己的意識竟如此虛弱,冇有給對方帶來任何威脅。

隻聽那男人說道:“淨化冇有問題,是左邊這個小東西的性情更加頑劣一些,她方纔想跟我打招呼的。”

賀流虹:“……”

女人清脆悅耳的聲音又傳過來:“那就解開她們的封印,讓她們正常生長吧,二十年,不,十六年後進行轉換,我等不了太久。”

短暫的沉默後,男人猶豫地問:“真的想要要這麼做了嗎?其實我覺得當妖也冇什麼,你……”

女人動了怒:“被趕儘殺絕躲進蠻荒之地的又不是你!”

賀流虹感覺有片柔軟的衣角輕輕擦過她鼻尖,癢癢的,想打噴嚏。

耳邊繼續傳來女人的聲音:“我就要這個孩子,另一個當做失敗後的備用。”

女人說完,拂袖而去,男人追了上去。

賀流虹聽了半天,又想睡覺了,昏昏沉沉地想,孩子?她好像確實有一個孩子,就是還冇出生,正裝在一個美貌男修的肚子了……等等,既然她的孩子都快出生了,為什麼她自己現在還是一個孩子?

這是幻境!

她猛然驚醒,睜大了眼睛,隻看見兩道逐漸遠去的背影。

她還想仔細辨認他們的身份,整個幻境轟然倒塌,眼前重新出現了龍族的巨大巢xue。

與此同時,記憶中有道高牆也隨著幻境倒塌出現裂痕,牆後的記憶慢慢從裂痕中流淌,一如幻境中所經曆的那樣,充滿著焦躁、痛苦、恐懼,再次湧上來的崩潰情緒將她包裹。

她在這糟糕的記憶衝擊之下頭疼欲裂,踉蹌地倒在地麵上。

頭頂上的龍吟聲如雷鳴轟隆,一條龍盤旋在巢xue上空,圍著她轉了幾圈,陣陣璀璨威嚴的金色光芒沐浴而下,蕩洗她奇經八脈,腦海裡的痛苦在光芒包裹之中得到了治癒,境界開始鬆動,突破,繼續鬆動,繼續突破。

賀流虹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來到了元嬰期,而且還是元嬰後期。

龍影消失之前,一個五彩斑斕的金色物體掉到她手邊,她撿起來一看,是一片龍鱗。

雖然不知道有什麼作用,但看著就是個好東西。

她將龍鱗收好,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在毫無防備地情況下進入了心魔幻境,並且還成功通過,獲得了賜福。

回想幻境中的體驗,她心有餘悸,看一看時間,她竟然在幻境中被困了兩個多月。

距離秘境關閉隻剩下幾天,她坐下來準備鞏固下提升得太快還不夠穩定的境界,忽然一陣地動山搖。

耳邊再次傳來打鬥聲,不過這次是從秘境外麵傳來的。

有人正在破壞秘境唯一的出口。

她釋放神識匆忙在秘境中尋找一圈,將剩下的人一起帶了出去。

外麵躺著不少妖族和天玄宗弟子的屍體,那個破壞秘境出口的妖族見到她出來,知道這一計徹底失敗,朝她殺了過來。

賀流虹剛一擡手,對方就飛了出去,跟演的一樣。

因為大家都很忙,她隻好自己兼任一下路人角色讚歎:“元嬰後期,恐怖如斯!”

她掃了眼妖族數量不對,遠比預料中少,感到不妙,妖族趁著天玄宗大修們都在關注龍吟秘境,聯合仙門叛黨們打上門來了。

如果順利毀掉秘境入口,就能使天玄宗年輕一代的希望困死在裡麵。

除此以外,妖族不會放過這個絕佳機會去找小師叔報仇。

她直奔神月峰而去,一路全是纏鬥在一起的雙方,進入秘境之前她就聽說小師叔身體不適,可千萬彆有個三長兩短。

神月峰常年冷清,賀流虹趕過去的時候,洞府的結界遭到了破壞,不僅小師叔不見了,連小師叔的鳥都一起消失了。

地上除了幾根鳥毛,倒是冇有血跡什麼的。

她抓住一個路過的有些眼熟的人,認出這是上次那個撒潑的周家管家,惡狠狠問:“老登,我孩子爹呢!”

管家嚇得不行,到輸人不能輸陣,同樣惡狠狠道:“我就猜到你們兩個關係不純,一個男的被自己師侄搞大肚子,不知羞恥,我要揭發!我要向整個修真界揭發!”

賀流虹敲了他一拳,“說不說!”

“他身體虛弱,早就死了,下一個就輪到你!”

賀流虹一拳把他打飛,“浪費我時間,要死你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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