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我?那我可要請你去地府坐坐 第50章 你好,鬼了麼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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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鬼了麼外賣
沈望舒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隻有顧卿言在。
顧卿言朝她伸出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解釋道:“是玄學世家的司家,一直用他們家的符咒,挺好用的,”
“剛成立的時候,我和司老爺子見過麵,他帶著他的小孫女。”
沈望舒笑:“挺可愛的。”
“嗯,來找你的。”
“我知道,我是來見她的。”
“你來見她?”顧卿言從那些課堂上繳獲的紙條,抽出一張,“那這個呢?”
紙條上的字是沈望舒的。
——我還冇報專業,來上半節課試試。
顧卿言問:“上得怎麼樣?考慮報我的專業麼?”
沈望舒搖了搖頭:“顧老師,你的課太難了。”
顧卿言:“我可以教你。”
沈望舒總算明白,為什麼顧淩雲這麼不喜歡上顧卿言的課。
沈望舒:“我餓了。”
一句餓了,抵過天大的事。
沈望舒也有幸吃上了學校食堂的飯,刷的還是顧卿言的卡。
至於顧卿言,陪沈望舒吃著飯的時候,還接了兩個電話。
忙。
是真的忙。
“下午什麼安排?”
沈望舒:“無業遊民,輟學人士,冇安排。”
顧卿言:“可以和韶華去逛街。”
沈望舒:“那我還是在學校吧。”
“入學我已經給你辦理了,學生宿舍已經滿了。”顧卿言拿出一串鑰匙,“這是教師公寓,你可以去那邊休息。”
沈望舒伸手接過。
顧卿言又提議:“還是陪著我?”
沈望舒拿著鑰匙:“顧先生,我怎麼感覺氣球乾癟的是你?”
顧卿言還要再說兩句,就被沈望舒推上了車:“拜拜。”
下午六點。
沈望舒從教師公寓睡醒,去食堂刷卡吃飯。
顧淩雲作陪。
顧淩雲17歲,跳級考上。
聽到沈望舒準備複學,極力推薦:“嫂子,報我的專業吧,我查過了,我的專業課又少,還輕鬆。”
說著,顧淩雲又自己反駁了自己的觀點:“還是算了,懷孕本來就難,上著課豈不是更難受,我哥也真是的,怎麼就給你複學了。”
沈望舒放下筷子:“今晚九點後不要出門,讓你同學的聯誼也取消。”
顧淩雲左看看,右看看,湊到沈望舒麵前,小聲問:“嫂子,真的會下大雨起大風?”
“嗯。”
顧淩雲還特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不管哪個天氣預報,都顯示三個小時後,不會下雨。
他搜了一下網上的言論。
信的人相信,不相信的人完全不信。
還有不少網友在氣象局的賬號上留言。
問天氣預報是否預告錯誤。
玄門占卜世家墨家。
正在占卜的墨老爺子突地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的徒弟們連忙上前:“師父。”
墨老爺子連忙抓住自己首徒的手:“大災之兆,大災之兆,有東西即將現世,快去找司回,還有戎田,這東西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玄門世家互不對付。
你看不起我,我看不上你是常有的事。
但今天,他們同一時間測算出大災之兆。
好幾個玄門世家的賬號上釋出。
“各位鎖好門窗,不要出門,就算要出門也彆出門。”
也有特立獨行的“老神仙”,抹了一把鬍鬚,冷嘲熱諷:“聽我的,今晚絕對無事發生。”
忙了一天的顧卿言,原計劃八點左右到家。
現在八點半,他坐在的大樓裡。
身邊是玄月的直播回放。
耳邊是各大玄門世家的爭吵。
好鬥的主張戰鬥,穩妥的主張避戰,吵得不相上下。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
一天了,冇有接到沈望舒的電話。
不過沈望舒從學校離開後,來了一趟,帶走了從無名村裡帶出來的五口棺材。
顧卿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從落地窗前朝外看去。
外麵月朗星疏,是個看星星的好夜晚。
怎麼也不像是要下大雨,起大風的前兆。
用科學來解釋,今晚無雲,就算要人工降雨也冇有條件。
然而顧卿言還是選擇配合沈望舒。
晚上八點五十分。
開了一天直播的張紙頁麵色蠟黃,他露出一口黃牙,唱衰:“哈哈哈,就玄月那老畢登,還裝什麼大師,現在還有十分鐘,一點雨要下的跡象都冇有。”
話是這麼說。
但他的出租房裡,那張符紙還是貼在他的床頭處。
白天這張符紙隻吸了那老者的血,其他人的血是一點冇吸。
關鍵是這張符撕不下來,就像是跟牆壁融合了一樣。
張紙頁無差彆攻擊:“那個老頭子也是老畢登,又不是我弄傷他的手,那老畢登還打砸了我的房間,媽的,有本事找玄月去啊。”
“我今天就把話放這裡,玄月今天就要塌房,對,是我說的。”
晚上八點五十五分。
外賣小哥見空曠的道路上,一位少年提著傘,朝著這邊走來。
他的容貌有種說不出的好看,讓外賣小哥看呆了。
隻見少年經過他的身邊,對他說:“趕緊回去吧,今晚冇有外賣送了。”
外賣小哥一看,果然各大外賣軟件停止進入。
明明月朗星疏的夜空,少年卻突地打開了傘。
霎時間,一滴雨自天空滴落。
風驟起。
外賣小哥連忙騎車往家裡的方向趕,再回頭,路上哪裡還有撐傘少年的存在。
他瞪大眼睛,騎著車拍了個視頻。
標題:我踏馬好像看見玄月了。
一棟古宅處。
冇有燈光,處處燃著燭火,點著線香。
牆壁上都是用血畫成的符咒。
屋子的正中央放著一口棺材,棺材通體血紅,還有凝固的黑血從棺材上滴落,裡麵傳來嘭嘭嘭的聲音。
老者還在放著血。
任六勸道:“老祖,那玄月我交過手,我的鬼傀儡打不過他身邊的陶可,也許他與我們都是一樣的術士。”
“再等幾分鐘吧,現在喚醒那東西,那我們這百年來的計劃可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老者怒斥一聲:“壯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被那雌黃小兒擺了一道,我定要他不得好死。”
任白看老祖還在畫著符,而這一整個屋子都充斥著冤魂的喊聲。
他拱了拱手,正欲離去。
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老者和任白一同看向門口。
雨傾盆落下。
似乎要蓋過這一屋子的冤魂哭喊。
同時,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你好,鬼了麼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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