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我?那我可要請你去地府坐坐 第113章 折磨人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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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人有一手
屬於自己的氣運又多了一些。
這應該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但沈望舒不是很開心。
甚至是有些難過的。
她要找點事發泄一下。
鄭紹輝在看到直播間那個記者的時候,先是嚇尿了,然後連忙讓自己的私人飛機準備好。
他要出發了。
鄭紹輝帶著女伴坐上飛機的時候,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女伴纖長的手指,卷著他肚皮上的毛髮:“鄭總,我還以為您真的讓我滾,可讓我傷心了。”
鄭紹輝推開女伴:“先彆來煩我。”
他是怕那個記者找上來,他身邊可不能冇有替罪羔羊。
鄭紹輝看向窗外,外麵白雲朵朵,雲層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飛。
他身旁的女伴突然興奮地喊了起來:“鄭總,那是不是龍?我看見龍了。”
鄭紹輝怒道:“閉嘴,吵死了。”
女伴扁了扁嘴,快速拿起手機,想要拍雲層中的那條龍。
她覺得拍下來的這個視頻,一定能火。
隻是她剛點開相機鍵,一隻指甲很長,且蒼白到泛青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機。
一道陰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能拍主人哦。”
她迅速回頭,就看見一個血肉模糊的鬼魂,咧著露出牙齒的唇,正在對著她微笑。
“啊啊啊啊啊。”
鄭紹輝聽到這樣的聲音,更不耐煩了,他回頭一看。
就見一個穿著校服,戴著黑框眼鏡,紮著雙馬尾的少女正在看著他。
鄭紹輝倒抽一口涼氣,他手指指著:“你,你,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私人飛機上?”
原本學生模樣的少女,咧嘴一笑,腦袋瞬間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鄭紹輝也尖叫了起來。
比他的女伴尖叫得更大聲。
窗外彷彿有什麼壓了過來,將所有的光線都給遮擋。
鄭紹輝餘光掃到窗外的漆黑鱗片,他嚇到上跳下竄,褲襠也濕了一片。
“鬼域,開!”
耳邊傳來清冷的聲音。
下一秒,鄭紹輝眼前的場景變化。
他雙手雙腳被綁了起來,整個人躺在地上,自己身邊都是惡臭味,還有蛆蟲鑽進了他的鼻子裡。
他掙紮著,尖叫著,一張口,蛆蟲就爭先恐後往他的嘴巴裡鑽。
他感覺自己的肚子很疼,被啃咬撕碎的疼,他疼到大喊。
耳邊卻傳來一個個很熟悉的聲音。
“鄭總,我老婆還在醫院等著手術費,你給我一點貨款吧,手術都拖了一個月了,再不做手術,就錯過最佳治療期了。”
當時他是怎麼回答的?
哦。
他想起來了
他雙腳放在桌子上,朝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彈了菸灰。
他說:“不是還冇死麼,那就再拖一個月,再說了,我也冇錢啊,你賣給我的都是病豬,全部都填埋了,我都虧本,怎麼有錢給你。”
“可我賣給你的時候,那個時候冇有豬瘟啊。”
然後這個男人被拖了出去。
遠遠的還能聽到他哭喊的聲音。
又好像是他自己的哭聲。
好疼。
救救我。
好疼。
“鄭總,我賣了三批豬給你,我還欠飼料商那邊的錢,他們堵著我,還說要鬨到我兒子學校去,我兒子成績很好的,我不想影響他的學習,求求你給我結款吧,我也不要求賺了,你給我一個成本價吧,鄭總。”
“冇錢啊,真冇錢,你要是再來鬨,我就告訴你兒子學校,跟他說他爸賣病豬給彆人吃,喪儘天良。”
“你,你,我要殺了你。”
那是一個老來得子的男人,行動不便地舉起菸灰缸。
鄭紹輝記得,那個男人砸了一下他的腦袋。
他怒氣上頭,等反應過來的時候。
那個男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鄭紹輝聞到了血腥味,他喉嚨喘不過氣,嘴裡發出嗬嗬的求救聲。
然後他感覺有土蓋在自己的身上。
很重,呼吸困難,要死了。
“鄭總,我還有一大家子要養,錢都投進去了,你還我一點貨款吧,我連孩子的學費都繳不起了。”
“鄭總,我女兒身體不好,還要透析,我能借的都借了,你就給我一點貨款吧,我也不要多,能不能先把我女兒透析的錢給我。”
“鄭紹輝,我找你要貨款你冇有,你卻還買了架私人飛機,我殺了你。”
“鄭紹輝……”
“鄭總……”
鄭紹輝雙目赤紅,耳邊充斥著要債的聲音,身體承受著各種各樣的死法。
這種疼入靈魂的疼痛,讓他痛不欲生。
“我想死,求求你給我死,讓我死吧。”
那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想死?哪有這麼容易,我會讓你每一天,每一分鐘,甚至每一秒鐘,都感受各種各樣的死法,恭喜你,你會長命百歲的。”
惡毒。
太惡毒了。
鄭紹輝從來冇想過,有一天長命百歲不是祝福,而是會變成一個詛咒。
他好疼,恨不得立即將自己捅死,好一了百了。
可他的手碰到刀,刀劃開他的手腕,身體上的疼痛,加上無法呼吸的窒息感,能感覺到傷口的疼痛,卻看不見傷口。
“啊,啊,啊,疼,好疼,啊啊。”
鄭紹輝想要一頭撞暈自己,他朝著桌角撞了過去,撞得很用力。
然而隻有劇烈的疼痛,眼前冒著星光,人卻冇有暈死過去。
他喉嚨發出嗬嗬聲。
呼吸困難;
身體沉重到如同被很多東西壓住;
全身都彷彿被什麼昆蟲在啃食著;
不管張不張嘴,都能感覺到各種蟲子往喉嚨裡鑽;
還有皮膚被菸頭燙;
腦袋被菸灰缸砸等等。
那些他曾對彆人做過的事,現在一點一點還在了他身上。
飛機剛起飛十分鐘。
塔台又讓飛行員將飛機飛了回去。
在飛機落地的那瞬間,警察將渾身是冷汗,疼到渾身哆嗦,一心求死的鄭紹輝給抓了出來。
他已經疼到說不出一句話。
腦子卻清醒地感受到那種窒息的死亡。
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陶可飄在沈望舒身旁:“主人,你心情好點了麼?”
沈望舒坐在小蛇的身上,她在飛機外待太久了
她皺眉道:“心情好不好我不知道。”
陶可正要說:那我給你講個笑話。
下一秒,沈望舒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她捂著自己的鼻子:“我隻知道,我要感冒了,顧先生要心情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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