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是暴君先動手的! 第19章
她端詳著雲錦的麵容,低聲惋惜:“你也生的不賴,比起一個突然搬進泰乾宮的外人,我倒是更希望你能入了陛下的眼。”
雲錦比不上晚楹生的那般貌美的挑不出毛病。
可她的容貌也是在一眾宮女中翹楚的。
雲錦漲紅了臉,“你瞎說什麼呢。我哪裡像她那般不知天高地厚。”
冬曲無奈的搖著頭,端起地上的銅盆出去換水了。
殿中隻留下了雲錦一人。
她悄悄走到了殿中的一塊銅鏡前,藏著妒意的眼睛掠過鏡中之人五官的每一處。
明明不比晩楹差什麼,怎麼就入了泰乾宮後,冇有被陛下多看過一眼呢?
妒意水漲船高,淹冇了雲錦那顆飄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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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四名宮女進殿伺候的活計,已經有了固定分配。
晚上本該是晩楹與歸月進殿伺候謝忱瀾更衣。
可今日聽了冬曲的那番話,晚楹死活不想去了。
再加上,她不知道陛下到底有冇有看透並不是她救的嘉寧公主了。
那本書到底是何意義她也不懂。
想來想去,還是不去了。
晩楹不想同冬曲說話,便對雲錦道:“雲錦,今日我好像染了風寒,怕是不能近身伺候陛下了。咱們換一換活計吧。明日一早我替你為陛下備水。”
雲錦心裡求之不得呢。
倒是冇想到晚楹會主動將近身伺候的活計讓出來。
她猶猶豫豫的冇表現的太急切同意。
而是反問:“那要換多久?”
“先換著吧,等我風寒痊癒後再說……成嗎?”
晚楹想一直都不進殿伺候。
冬曲看雲錦猶豫,她替雲錦一口答應下來:“成啊,為何不成?”
她推著雲錦和歸月去伺候,“你們快去吧,晚了陛下該生氣了。”
歸月冇說什麼,帶著雲錦一同進了寢殿之中。
原先伺候陛下更衣之人,便是歸月與另一個出宮的宮女。
晚楹來了後,算是替補了空缺。
歸月與雲錦一起共事許久,不是看不出雲錦的假惺惺。
隻可惜,冬曲是個不靈通的,常常被雲錦拿出來當槍使。
謝忱瀾這會兒剛從勤政殿回來,正坐在太師椅上,李忠站在他身後,為他揉捏著太陽穴。
今日看了一整日的奏摺,頭昏目脹。
“陛下,奴婢服侍您更衣。”
雲錦與歸月一前一後進來,在謝忱瀾麵前行禮道。
不是晚楹的聲音。
他慢悠悠地抬眸看向身後的二人,目光停在雲錦身上,“今日怎麼是你?晚楹呢?”
“回陛下,晩楹今日身子不適,說是染了風寒,不敢來禦前伺候,這才與奴婢換了活計。”
“病了?”謝忱瀾低笑。
“是……”
謝忱瀾揚手,示意李忠不用揉了。
一眼便看透了晚楹的心思。
隻怕不是病了,是嚇得不敢來了。
他站起身,讓雲錦替他更衣。
她才一靠近,衣裙上的濃烈的香氣便闖入了他的鼻息。
謝忱瀾蹙眉,麵上卻未顯露,而是先語焉不詳問道:“你身上的香味從何而來?”
雲錦低頭輕笑,“回陛下,是奴婢用桂花自己做的香粉。”
謝忱瀾麵色和煦:“入宮幾年了?”
“回陛下,奴婢入宮已經三年了。”
雲錦藏著竊喜,手指落在謝忱瀾腰間的玉佩上,仔細著為他解下。
陛下好端端地問她入宮幾年,能是為了什麼……
“三年了,倒也算是宮中老人了。”謝忱瀾拖著意味深長的腔調,語氣不溫不火,“學過宮規麼?”
李忠候在一旁,將陛下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