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被逼換嫁,強扭的瓜可太甜了 104
九爺幫忙
派出所外。
陸遠澤一身筆挺軍裝像一尊煞神杵在那裡,周身散發的低氣壓讓路過的螞蟻都恨不得繞道走。
程川和邵峰一左一右站著,一個眉頭緊鎖,一個吊兒郎當。
“我說老陸,”程川忍不住開口,試圖緩和氣氛,
“嫂子吉人天相,肯定沒事。哎呀,嫂子這麼聰明的人竟然也會著了彆人的道……”
話音未落,派出所的門開了。
蘇晚晚在肖興國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她左臉頰上那個清晰可見、微微紅腫的巴掌印,像一道驚雷,瞬間劈在了陸遠澤的神經上!
“誰打的?!”
陸遠澤一步跨到蘇晚晚麵前。
下一秒,他猛地轉頭,目光不善地看向肖興國。
“肖興國!我讓你照顧人!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陸遠澤不給肖興國解釋的機會,拳頭就揮了過去!
“臥槽!老陸冷靜!”程川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去死死抱住陸遠澤的腰,“彆衝動!”
肖興國捂著差點被打中的鼻子,又驚又怒又委屈,聲音都劈叉了:
“二哥!我也是剛知道!我剛從市局開會回來!
一進門就看見那姓張的小兔崽子放人進去打嫂子!我比竇娥還冤啊!”
“打我的是陸遠書!”蘇晚晚拉住了陸遠澤。
她總覺得布料的事情不是巧合,而是有心人設計的,專門針對她的一個陷阱。
“行了行了,先彆管那個陸遠書了!”程川趕緊打圓場,“咱趕緊去調查布料的事情吧。”
聞言,陸遠澤說出了他從陸永盛那裡打探出來的訊息,
“劉勝半年前就被棉紡廠開除了。你最開始的布料的確是劉勝通過關係弄來的棉紡廠生產的布料。
棉紡廠近幾個月發不出工資,工人都是拿布料回去抵債。所以黑市上很容易買到那些布料。”
邵峰扔給蘇晚晚一份檢驗報告,“布料是沒問題的,那些過敏源是後塗上去的。”
三個男人將蘇晚晚送回家,就又默契地離開,分頭調查去了。
蘇晚晚聽著王秀芬的哭訴,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一陣陣的抽疼。
“晚晚,劉勝的娘時常幫俺看孩子。俺也是覺得鄰裡鄰居的住著,所以跟你推薦了他的。
都是俺害了你......劉勝已經半個月沒回家了。他娘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蘇晚晚拍了拍王秀芬,“姐,這事情跟你沒關係。這明顯就是針對我的陷阱。防不勝防!”
好不容易安撫住王秀芬,將她送走之後,蘇晚晚輕車熟路的就來到了附近的國營飯店。
“小五,九爺離開了嗎?”她抓住一個年輕的服務員問道。
小五搖頭,“九爺正要找您呢!”
說來也是巧,蘇晚晚前不久意外遇到了之前在黑市救過的九爺。
九爺拉著她非要感謝。
蘇晚晚便讓他幫忙把總盯著她服裝店的那些個嘍囉摸清楚。
國營飯店二樓一個僻靜的雅間裡,九爺正慢條斯理地品著茶。
他穿著深灰色的中山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眼神銳利如鷹,周身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看到蘇晚晚進來,他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她紅腫的臉頰上,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
“丫頭,受委屈了。”九爺的聲音低沉而帶著關切。
蘇晚晚在他對麵坐下,苦笑著搖搖頭:“九爺,讓您見笑了。這次的事,恐怕得麻煩您了。”
“小事。”九爺擺擺手,“你要查的那些盯著你店麵的嘍囉,底細都摸清了。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拿錢辦事。”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深邃:“劉勝那批有問題的布料,源頭是周文景。”
“周文景?!”蘇晚晚並不意外,但聽到確切訊息,心還是一沉。
“對。”九爺點點頭,
“周文景最近搭上了張軍懷這條線。張軍懷給他錢,讓他辦事。
周文景在黑市上低價收了一批棉紡廠的抵債布料,然後……找人往上麵噴了東西。”
蘇晚晚眼神一凜。難怪合同有章,原來有張軍懷在背後撐腰。
九爺見她已經知道,便繼續說道,
“一種市麵上很少見的強效致敏劑,無色無味,噴灑後很快揮發,隻在接觸麵板時才會起效。
手法很專業,也很陰毒。周文景親自監督操作的。”
“果然是他!”蘇晚晚握緊了拳頭,“那致敏劑呢?有證據嗎?”
九爺搖搖頭:“東西用完就處理掉了。周文景很小心,沒留下直接證據。
張軍懷更是個老狐狸,全程沒露麵,所有指令都是通過中間人傳達。
就算抓到周文景,他咬死不說,或者隻承認自己貪財陷害你,也很難直接釘死張軍懷。”
他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張軍懷在京市黑道上經營多年,根基很深,人脈也廣。想動他,不容易。”
他將所有情況都剖開擺在蘇晚晚麵前。
以他的性格,想要動他的人,無論是明麵上的人還是背後的人,那都得一刀斃命。
蘇晚晚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九爺,既然釘不死張軍懷,那就先釘死周文景!他跑不了!至少得先還我清白!”
九爺眼中露出一絲讚賞:“丫頭,你想怎麼做?”
“周文景家裡!”蘇晚晚斬釘截鐵,
“他剛娶了個寡婦,又突然暴富,家裡肯定有貓膩!
那致敏劑雖然用完,但裝藥的瓶子呢?購買記錄呢?
他不可能一點痕跡不留!還有他給劉勝的錢,來源肯定有問題!”
“好!”九爺放下茶杯,“我讓人去‘拜訪’一下週文景的新家。”
九爺的能耐果然驚人。不到兩小時,訊息就傳回來了。
周文景那家屬院,被九爺的人“光顧”了。
他那剛娶進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寡婦老婆李翠花,在幾個彪形大漢的“溫和”詢問下,嚇得魂飛魄散,哭得梨花帶雨,什麼都交代了。
“在……廚房……北麵的角落……有個暗格!他……他藏了東西在裡麵!
還有……還有他給我買首飾的發票……都是現金買的!好多錢!
他說……說是賭場贏的……嗚嗚嗚……彆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九爺的人立刻找到了那個隱蔽的暗格。
裡麵除了幾遝現金,赫然還有幾個空的小玻璃瓶!瓶底殘留著一點點可疑的白色粉末!
旁邊還有幾張皺巴巴的購買憑證,雖然沒寫具體物品,但交易地點和時間,與周文景購買那批布料的時間高度吻合!
更重要的是,還翻出了一本賬本!上麵詳細記錄了周文景近期的大額收支,其中一筆钜款,赫然標注著“張老闆定金”!收款日期,就在蘇晚晚工作室出事前幾天!
鐵證如山!
蘇晚晚拿到證據鬆了一口氣。
九爺很感興趣地問她,“你這被抓,陸遠澤跑前跑後,我那便宜兒子也沒少出力。還有老程家的小子。嘖嘖......這三個隨便拎出來一個那都不得了。
丫頭,要是你沒跟陸遠澤結婚,你會選誰?”
“九爺,你該不會要拿這些證據要挾我嫁給邵峰吧?”蘇晚晚戒備地看著九爺。
九爺哈哈大笑,“我可沒那麼壞。我是娶了他媽不假,可他自己的媳婦憑啥要我幫他搶!”
蘇晚晚其實還是有些欣賞九爺的。
邵峰的媽是資本家,邵峰親爸為了前途狠心拋棄她另娶。
九爺竟然能為了一個結過婚的女人拋棄前途跟著她去安城。
如果不是因為九爺放水,邵峰親爸還真不一定能當上京市的市長。
蘇晚晚抱緊證據起身,然後惡作劇地詢問,“九爺,你說你現在,身份比不得邵慶來尊貴,甚至還得替他兒子操心他的婚事。
而且人家邵慶來兒女雙全,夫妻和睦。
你到現在連個親兒子都沒!
嘖嘖.....你難道就不後悔?”
九爺笑罵,“臭丫頭,專挑人肺管子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