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被逼換嫁,強扭的瓜可太甜了 114
同樣的鐲子,你為什麼有兩個?
她伸手撫上蘇晚晚右手的鐲子,彷彿在撫摸一段沉重的過往。
“這是我婆婆,明琛他奶奶,當年留給我公公的定情信物。”
謝母的聲音帶著一種穿透時光的滄桑,“後來我公公犧牲在了戰場上。”
她的眼神漸漸複雜:“明琛他奶奶,把它給了我。她說......這是謝家的念想,讓我好好戴著。”
“再後來,明琛他爸也......”謝母的聲音哽嚥了,眼眶瞬間紅了,她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掉下來,“也犧牲了!”
“所以,這鐲子......”她看著蘇晚晚,眼神裡充滿了擔憂和一種宿命般的悲憫,“它承載了太多,太多離彆和悲傷。
明琛他奶奶臨終前說過,這鐲子不祥。它似乎總是伴隨著犧牲和失去......”
客廳裡一片寂靜,隻有謝母壓抑的呼吸聲。陸遠初聽得眼圈也紅了,緊緊握著謝母的手。
蘇晚晚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了上來。不詳?伴隨著犧牲和失去?
她下意識地看向自己左手腕上那枚同樣古樸的銀鐲。
謝母隻有一個,所以她的公公和丈夫都犧牲了。而自己......有兩個!
她猛地想起了陸遠澤!
第一次,在枯死林任務,他本該犧牲在1976年1月15日,卻因為自己提前的警告和鐲子帶來的“好運”(或者說乾擾?),他活了下來!
第二次,在雪崩中,他被深埋雪下,本該凍死或窒息,卻又因為自己莫名被鐲子傳送過去,才救了他!
兩次!兩次陸遠澤都從必死的絕境中活了下來!
這難道......難道是因為自己同時戴著兩個鐲子?
右手鐲帶來“不詳”的厄運,而左手鐲......卻帶來了“好運”或者說是逆轉厄運的力量?
一個帶來死亡,一個帶來生機?它們是一對,卻代表著截然相反的力量?
蘇晚晚的心跳驟然加速,手腕上的兩隻鐲子彷彿同時傳來一陣溫熱的悸動。
她低頭看著它們,在燈光下,兩隻鐲子閃爍著幾乎相同的光澤,古樸、神秘,彷彿蘊藏著跨越時空的秘密。
謝母看著蘇晚晚手腕上那兩隻一模一樣的鐲子,眼中也充滿了困惑和震驚:“可是......姑娘,同樣的鐲子,你怎麼會有......兩個?另一隻是從哪裡來的?這......這太奇怪了......”
蘇晚晚抬起頭,迎上謝母擔憂的目光,心中翻江倒海。
不詳?好運?逆轉?她似乎觸碰到了這神秘手鐲更深層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似乎與陸遠澤的生死,與她自己的命運,緊密相連。
她輕輕撫摸著兩隻鐲子,感受著它們溫潤的觸感和微弱的暖意,一個念頭在她心中瘋狂滋長:也許,這所謂的“不詳”,並非不可逆轉。而她蘇晚晚,恰好是那個擁有逆轉之力的關鍵。
她笑著回應道,“阿姨,這個手鐲是我家人給我的。它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厄運,反而帶來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好運,這也是為什麼我見到謝同誌拿著另一個手鐲就毫不猶豫買下來了。”
謝母眼睛裡露出了疑惑,“一個代表好運?一個代表厄運?”
隨即她釋然一笑,“或許是天意吧。小姑娘,也許你比我們都幸運。”
三人在一起吃完晚飯後,謝明琛才匆忙趕回。
作為獎勵,謝明琛假公濟私放了陸遠初一天假。
可是不消停的陸遠初卻拉著蘇晚晚去陪柳汐買日用品。
“嫂子,柳汐總被周明纏著,她實在厭煩了。所以想要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我們得去百貨大樓幫她挑選點東西。”
蘇晚晚也沒反對,主要王秀芬無心工作室的事情,蘇晚晚也打算給自己放個假。
出去逛逛,增加點設計靈感也不錯。
京市百貨大樓,永遠是這座城市最熱鬨、最具時代氣息的地方之一。
巨大的玻璃櫥窗擦得鋥亮,裡麵陳列著這個年代最時興也最緊俏的商品。
人潮湧動,摩肩接踵。
陸遠初一把挽住蘇晚晚的胳膊,“快,幫柳汐姐參謀參謀,買個新臉盆架,再挑個暖水瓶!然後還有什麼東西是用得上的。”
柳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麻煩晚晚了。”
“麻煩什麼,正好我也散散心。”蘇晚晚擺擺手,目光掃過琳琅滿目的櫃台。
趁著柳汐在挑東西的時候,陸遠初湊到蘇晚晚跟前小聲嘀咕:
“二嫂,你看那邊賣布料的櫃台,人擠得跟打架似的......哎,你說我們這期日報該寫點什麼吸引眼球啊?天天報道生產建設,讀者都看膩了。”
蘇晚晚一邊檢查臉盆的質量,一邊隨口道:“吸引眼球?那得找點新鮮事。比如......百貨大樓有沒有推出什麼新服務?或者,某些‘新風尚’?”她說著,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人群。
突然,她的視線定格在不遠處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賣高檔毛料和呢子大衣的櫃台前。
一個穿著筆挺軍裝、肩章上綴著星星的中年男人,正微微側身,低頭對一個穿著時髦、燙著卷發的年輕女人說著什麼。
男人臉上帶著一種蘇晚晚極其熟悉的、屬於上位者的威嚴,但此刻,那威嚴中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親昵?
他的手,甚至極其自然地搭在了那女人裸露的手臂上,輕輕拍了拍。
是王鐵軍!王芳的父親,京市軍區的參謀長!
而他身邊那個女人,絕對不是王芳的母親楊林教授!楊林是典型的學者氣質,穿著樸素,絕不會是眼前這種燙著大波浪、穿著緊身連衣裙、塗著鮮豔口紅的摩登女郎!
蘇晚晚的心臟猛地一跳,一股荒謬又帶著點惡意的念頭瞬間竄了上來。王鐵軍......出軌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陸遠初。陸遠初正皺著眉,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小嘴微張,一臉震驚。
“遠初,”蘇晚晚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你的相機帶了嗎?”
陸遠初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迅速從隨身的挎包裡摸出一個小巧的“海鷗”相機,動作麻利地裝上膠卷,低聲道:“帶了!二嫂,你是想......”
蘇晚晚挑挑眉,陸遠初會意,
“哢嚓!”一聲極其輕微的脆響,淹沒在百貨大樓的喧囂人聲中。
王鐵軍似乎有所察覺,警惕地抬頭掃視四周。
陸遠初和蘇晚晚早已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假裝在挑選旁邊的暖水瓶。
“同誌,這個牡丹花的暖水瓶多少錢?”蘇晚晚聲音清脆地問道。
售貨員報了價。蘇晚晚爽快地付錢買下,又幫柳汐挑好了臉盆架。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離開百貨大樓時,陸遠初還沉浸在剛才的刺激和興奮中,小臉通紅:“二嫂!真有你的!這下可有好戲看了!我回去就洗照片,寫稿子!保證讓這期日報賣脫銷!”
蘇晚晚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好戲?這才剛開始呢。
王芳在她那個勢利眼母親的挑唆下,不是正鬨著要跟大哥蘇明宇離婚嗎?嫌棄蘇明宇沒本事,配不上她高貴的參謀長女兒身份?
好啊。
那就讓她那位“高貴”的母親楊林教授,也好好嘗嘗被至親之人背叛、被狠狠打臉的滋味!
惡人自有天收?不,有時候,天太忙了。蘇晚晚不介意親手推一把,讓這報應來得更快、更猛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