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被逼換嫁,強扭的瓜可太甜了 172
兒子?
議論聲雖然壓低,但是蘇晚晚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她麵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然而剛走出大樓的大門,身後就傳來一個聲音:“蘇小姐,請留步。”
蘇晚晚腳步一頓,回頭看去。是剛才說話的其中一個女員工,穿著香奈兒的套裝,拎著愛馬仕的包,妝容精緻,氣質卻帶著一股盛氣淩人的優越感。
她快步走到蘇晚晚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有事?”蘇晚晚微微蹙眉,她不記得認識這個人。
那女人上下打量著蘇晚晚,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和一絲嫉妒: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市場部總監,Annie
Wang。也是邵總的朋友。”
蘇晚晚神色冷淡:“王總監,有事請直說,我趕時間。”
Annie嗤笑一聲,雙臂環胸:
“蘇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話我就直說了。彆以為邵總今天帶你過來,對你稍微特彆一點,就覺得自己不一樣了。
我提醒你,邵總換女伴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新鮮感從來不會超過三個月。
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我們圈子裡的人,彆傻乎乎地陷進去了,到時候又哭又鬨的,難看的可是你自己。”
她的話尖刻而直接,帶著過來人的“忠告”和居高臨下的嘲諷。
蘇晚晚聽完,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隻是眼神冷了幾分。
她看著Annie,平靜地開口:“王總監,我想你搞錯了。我和邵先生隻是醫患關係,我負責他手傷期間的護理。至於他的私生活,與我無關,我也沒興趣知道。另外,”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Annie那張精心修飾卻難掩刻薄的臉,語氣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作為一個朋友,如此關心邵先生可真難得。
我想我會在邵先生麵前為你多說幾句好話的。”
說完,她不再看Annie瞬間變得鐵青的臉色,轉身離開。
晚上,蘇晚晚還沒下班,邵明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晚晚,關於那個人...”
蘇晚晚皺眉,她更想聽他叫她蘇醫生。
“怎麼?找到了?”
邵明軒:“相似的人有好幾個,我不確定哪個是你要找的人。”
蘇晚晚皺眉,“那我可以去見見他們嗎?”
“可以,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告訴我,還有彆忘了來接我下班。”
蘇晚晚:“...”
她剛要開口,電話那頭卻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可怕的爆炸轟鳴!
緊接著是尖銳的金屬撕裂聲、玻璃破碎聲,以及人群驚恐的尖叫聲!
“邵明軒?!邵明軒!”蘇晚晚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對著話筒急聲呼喊。
然而,回答她的隻有一片混亂的噪音,然後是通訊中斷的急促“嘀嘀”聲。
“喂?!邵明軒!你那邊怎麼了?!說話!”蘇晚晚對著已經斷線的電話大喊,臉色瞬間煞白。
幾乎就在同時,值班室的廣播刺耳地響起,打破了醫院的寧靜:“緊急通知!緊急通知!城西工業區發生特大爆炸事故,大量傷員正送往我院!所有休班醫護人員立刻回崗!急診科、外科、燒傷科立刻做好接診準備!重複...”
工業區爆炸?!蘇晚晚猛地站起身,邵明軒剛才的電話...他難道在那邊?!
她來不及多想,抓起聽診器就衝向急診大廳。
此刻的急診科已經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混亂和忙碌。
刺耳的救護車鳴笛聲由遠及近,接連不斷。
擔架床輪子碾過地麵的聲音、醫護人員急促的腳步聲、傷員痛苦的呻吟和家屬驚恐的哭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令人心悸的災難圖景。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消毒水、血腥和煙塵混合的刺鼻氣味。
到處都是人,渾身是血、塵土滿麵、衣衫襤褸的傷員不斷被抬進來。
醫生和護士們奔跑著,大聲喊著各種指令,進行著初步分診和緊急搶救。
蘇晚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迅速投入到搶救工作中。
清創、縫合、止血、心肺複蘇...
她機械地重複著熟練的操作,大腦卻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念頭在瘋狂叫囂:邵明軒在哪裡?他怎麼樣了?那通斷掉的電話...
時間在高度緊張和壓抑的忙碌中流逝。
每一個被送進來的重傷員都讓她的心揪緊一次,又慶幸不是他一次。
直到——
“讓一讓!重傷員!疑似內出血!快!”幾個救護人員推著一張擔架床疾衝進來,上麵躺著的人渾身被血和灰燼染得幾乎看不清原本麵目,衣服破爛,一隻手臂以不自然的角度彎曲著,毫無聲息。
蘇晚晚的目光掃過那張臉,儘管血跡斑斑,但那熟悉的輪廓、那緊抿的唇線...她的心臟驟然停止了一拍!呼吸瞬間被奪走!
是邵明軒!
“邵明軒!”她失聲驚呼,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猛地撲到擔架床邊。
“蘇醫生?你認識?”旁邊的急診主任一邊快速檢查生命體征一邊急促地問。
“認識!他...”蘇晚晚的聲音在顫抖,手指冰涼,幾乎握不住手裡的器械,“主任,他怎麼樣?”
“情況不好!血壓持續下降!意識喪失!準備緊急手術!通知手術室!”主任語速極快,指揮若定。
蘇晚晚看著邵明軒蒼白如紙、毫無生氣的臉,看著他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看著他那隻...原本就受傷、此刻更是血肉模糊的右手,巨大的恐懼和心痛如同海嘯般將她徹底吞沒。
她幾乎站立不穩,全靠一股意誌力強撐著。
“蘇醫生!3號手術室!你來當一助!”主任的命令將她從崩潰的邊緣拉回。
“是!”蘇晚晚咬牙,強迫自己集中精神。
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她是醫生,他是傷員,她必須救他!
手術室的紅燈亮起。無影燈下,氣氛凝重得能滴出水。
邵明軒的生命體征極其微弱。手術過程驚險萬分,清除嵌入體內的碎片,止血,修複受損的內臟...每一秒都是在與死神賽跑。
蘇晚晚站在手術台旁,手中的器械穩如磐石,配合著主刀醫生的操作。
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經曆著怎樣的驚濤駭浪。看著他緊閉的雙眼,感受著他微弱的生命氣息,那些被刻意壓抑的情感洶湧而出,幾乎要將她撕裂。
手術持續了數個小時。當最後一步縫合完成,邵明軒的生命體征終於趨於穩定時,蘇晚晚幾乎虛脫,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邵明軒被推入了重症監護室觀察。
蘇晚晚不顧同事讓她休息的勸告,固執地換上了無菌服,守在監護室外,透過玻璃牆,一瞬不瞬地看著裡麵那個身上插滿管子、依舊昏迷不醒的男人。
夜漸漸深了,走廊裡安靜下來,隻剩下監護儀器規律的滴答聲。
蘇晚晚搬了把椅子坐在玻璃牆外,疲憊和擔憂像潮水般陣陣襲來。
她靠著冰冷的牆壁,眼皮沉重得幾乎要闔上。
就在她半夢半醒、意識模糊之際,監護室裡的邵明軒似乎動了一下,眉頭緊蹙,嘴唇微微翕動,發出極其微弱、斷斷續續的囈語。
蘇晚晚猛地驚醒,貼近玻璃,屏住呼吸仔細聽。
他的聲音含糊不清,帶著高燒般的混沌和深深的痛苦:
“晚晚...是你...是你先招惹我的...為什麼...每次都是你留下我...”
蘇晚晚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這語氣...這內容...
“...兒子...我和兒子...一直在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