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被逼換嫁,強扭的瓜可太甜了 221
被趕出邵家
車子朝著邵明軒發生車禍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兩人沒有任何交流,隻有壓抑的沉默在車廂內蔓延。
快到時,蘇晚晚突然開口:“停車。”
司機看向王姐,王姐又透過後視鏡看向言瀚。
言瀚緩緩睜開眼,點了點頭。
車子在離警戒線還有一段距離的路邊停下。
蘇晚晚拉開車門,拄著柺杖下車,夜風吹起她單薄的衣角,顯得她更加搖搖欲墜。
言瀚也掙紮著想要下車,卻被王姐按住:“你的傷不能亂動!”
言瀚看著蘇晚晚獨自走向水邊的背影,眼神複雜。
蘇晚晚走到岸邊,望著那片吞噬了邵明軒的漆黑水麵一動不動。
言瀚最終還是不顧王姐的阻攔,忍著傷口的疼痛,慢慢走下了車,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
“這裡風大,你腰傷還沒好,回去吧。”他低聲說,語氣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擔憂。
蘇晚晚沒有回頭,聲音冰冷得像這夜風:“言瀚,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就離我遠一點。看見你,隻會讓我更恨你,更想殺了你。如果...如果明軒真的回不來了,我發誓,我會用儘一切辦法,讓你給他陪葬。”
她的話像淬毒的冰錐,狠狠紮進言瀚心裡。
他臉色白了白,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
蘇晚晚冷笑道,“你死之前我是不會想不開跳進去的!”
言瀚看向蘇晚晚,“可是我不放心!”
眼看蘇晚晚心裡的怒火又冒了上來,他連忙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蘇晚晚在冰冷的水庫邊站了整整一夜,直到天際泛起魚肚白,搜救隊的燈光依舊在漆黑的水麵上徒勞地掃射,帶來的是更深沉的絕望。
言瀚始終沉默地站在不遠處,手臂上的繃帶在晨光中刺眼得令人心煩。
最終,是王姐強行將幾乎凍僵、體力透支的蘇晚晚扶回了車上。
言瀚也跟著上車,車內死寂一片。
“回邵家。”蘇晚晚沙啞地開口,聲音破碎不堪。
她必須回去,那裡還有她和明軒的孩子,還有神誌不清、需要人照顧的邵峰。那是明軒最在意的人,她必須替他守住,等他回來。
車子駛入邵家那座奢華卻此刻顯得無比冰冷的莊園時,氣氛明顯不同往日。
傭人們眼神躲閃,氣氛壓抑。管家迎上來,麵色為難:“蘇小姐,您回來了。二爺...二爺在客廳等您。”
蘇晚晚心中一沉,拄著柺杖,一步步走向客廳。
富麗堂皇的客廳裡,邵軍卓正悠閒地坐在主位上品著茶,旁邊坐著幾位邵家的遠房叔伯,個個麵色嚴肅。
看到蘇晚晚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帶著審視、憐憫,更多的是冷漠。
“二叔。”蘇晚晚強撐著站定,不卑不亢地開口。
邵軍卓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晚晚啊,辛苦你了,明軒的事...我們都很難過。節哀順變。”
蘇晚晚握緊了柺杖,邵君卓的難過她是一點也沒看出來。從出事到現在,他都沒有去現場看過。
她狠狠地瞪著邵軍卓:“二叔,搜救還在繼續,現在說節哀還太早。”
邵軍卓歎了口氣,故作沉痛:
“唉,我知道你難以接受,但事實如此,水那麼深,這麼久過去了......
我們總要麵對現實。
邵氏集團這麼大一個攤子,不能群龍無首。
董事會經過緊急磋商,已經一致推舉我暫時接管集團所有事務,穩定局麵。”
蘇晚晚心中冷笑,果然如此!這麼快就迫不及待了!
“這是董事會的事,我不懂,也不乾涉。”蘇晚晚淡淡道,“我隻想照顧好爺爺和孩子,等明軒回來。”
邵軍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厲色,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故作為難地搓了搓手:“晚晚啊,說到這個...有件事,恐怕得讓你知道一下。”
他使了個眼色,旁邊一位律師模樣的男人拿出了一份檔案。
“根據邵家的規矩,以及集團股權章程,邵家的主要產業和這棟主宅,隻傳給有邵家血統的直係親屬和...法律意義上的配偶。”
邵軍卓慢條斯理地說,語氣卻帶著刀鋒般的寒意,“你和明軒...你們還沒有辦婚禮,所以你不算我們邵家人。”
蘇晚晚的身體猛地一僵。她和明軒確實還沒來得及領證!原本計劃婚禮後就去辦的,卻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事!
“所以,很遺憾,從法律意義上講,你並非明軒的合法妻子,也不是邵家承認的兒媳婦。”
邵軍卓的聲音帶著虛偽的惋惜,
“因此,你沒有資格繼續住在邵家主宅,也沒有資格插手邵家的任何事務。至於孩子...
我們也無法確認他到底是不是明軒的孩子。”
他頓了頓,看著蘇晚晚搖搖欲墜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看在你也為邵家付出過的份上,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下半生衣食無憂。請你今天就搬出去吧。”
逐客令!**裸的、趁人之危的驅逐!
巨大的羞辱和憤怒瞬間衝垮了蘇晚晚的理智!
她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邵軍卓:“邵軍卓!明軒下落不明!你就這樣對待他的妻子和孩子?!你還是不是人?!”
“妻子?”邵軍卓嗤笑一聲,“法律承認嗎?蘇小姐,請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讓我叫保安請你出去,那樣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你!”蘇晚晚看向四周,邵明軒的母親不在,不知道是刻意避出去了還是不知道這件事。
不過蘇晚晚也知道,那個表麵上的婆婆也不喜歡她。
而周圍的邵家族人大多冷漠地看著,無人為她說話。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孩子響亮的哭聲和小保姆驚慌的聲音:“小少爺哭了!怎麼都哄不好!”
蘇晚晚的心像被針紮一樣!
她再也顧不得和邵軍卓爭辯,拄著柺杖,踉蹌著衝上樓!
邵軍卓看著她的背影,冷笑一聲,並未阻攔。
在他看來,這個女人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
蘇晚晚衝進嬰兒房,抱起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緊緊摟在懷裡,淚水終於決堤:“寶寶不哭...媽媽在...媽媽在...”
孩子在她懷裡漸漸安靜下來,咿咿呀呀地抓著她的衣領。
她擦乾眼淚,將孩子重新遞給保姆,然後快速收拾了一些孩子和自己的必需品,以及一些重要的證件。
“小林,你是看顧孩子的。如今邵軍卓逼我走。
我不得不先帶孩子離開,你留下恐怕他們也未必會用你。如果你願意的話,希望你能繼續幫我照顧瑞澤。工資我會照常支付。”
“晚晚姐,他們都是邵家的老員工。我本來就沒來多久。對這裡也沒什麼感情。
我就是為了掙錢。
既然您還用我,我當然跟您走!”
蘇晚晚點點頭,“多謝!”
林芳大大方方說道,“是我該謝您肯繼續用我。”
當蘇晚晚帶著林芳跟孩子,拎著簡單的行李,一步步走下樓梯時,邵軍卓和那些人還在客廳。
“需要送你嗎?”邵軍卓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