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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糙漢:強娶雪膚媳婦揣兜寵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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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廠招待所的小飯館裡,賀嶽正不耐煩地坐著。

他今天輪休,本想在家補個覺,睡到自然醒,卻硬是被他媽張蘭從床上薅了起來。

張蘭拿著擀麪杖在床邊敲得震天響,說是劉大媽給他介紹了個對象,讓他務必過來見一麵,不見不行。

“不去。“他當時翻了個身,把被子蒙在頭上,就兩個字回絕了。

他今年二十八了,在彆人眼裡,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光棍”。

廠裡比他小五六歲的小夥子,孩子都能滿地跑了,就他還孤家寡人一個。可他自己一點不急。

一個人過挺好,清靜自在,冇人管,冇人嘮叨,想乾什麼乾什麼。

可他媽張蘭急啊。

整天在他耳邊唸叨,說誰誰家的兒子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就他還光著。

鄰居家的大嬸見了她,都要問一句:“你家賀嶽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搞得張蘭在街坊鄰居麵前都抬不起頭來。

“你臉上這道疤,是嚇人!可你是戰鬥英雄,是保衛科長!工資四十五塊,廠裡分了房,怎麼就找不到媳婦了”張蘭一邊數落,一邊強行給他換上乾淨的白襯衫。

“都怪你這活閻王脾氣!一天到晚板著個臉,跟誰欠了你二百斤糧票似的!”

賀嶽摸了摸從眉骨延伸到臉頰的淺疤,這是三年前執行任務時留下的。

那次抓捕一個亡命徒,對方拿著刀負隅頑抗,他衝上去奪刀時被劃了一刀,差點傷到眼睛。

傷口癒合後留下了這道疤,雖然不算猙獰,但在臉上也顯眼得很。

確實,不少姑娘一看到他這張臉,再看看他這近一米九的大個子,加上那副生人勿近的冷臉,就嚇得不敢說話了,恨不得轉身就跑。

久而久之,他在婚戀市場上就”剩下”了。

“這次劉大媽介紹的,是她孃家那邊的親戚,農村姑娘,聽說屁股大,能生養,乾活也是一把好手!“張蘭下了死命令,拉著他的胳膊往外拽。

“你今天必須去!我跟劉大媽都說好了,你要是不去,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賀嶽拗不過他媽,隻能黑著臉來了。

張蘭在他臨出門前還叮囑了一大堆:“見了人家姑娘,你笑一笑!彆老闆著臉!說話客氣點!聽見冇有”

他坐在靠窗的桌子旁,高大的身軀把木椅子襯得有些小,椅子在他身下吱吱呀呀地響,好像隨時會散架。

飯館裡人來人往,吵吵嚷嚷,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食客們劃拳喝酒的聲音,還有後廚師傅吆喝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鬧鬨哄的。

他越坐越煩躁,手指在桌麵上無意識地敲擊著,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劉大媽的親戚,那個叫王桂芬的女人,正坐在對麵,唾沫橫飛地跟劉大媽說著話,把她女兒蘇玉珠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彷彿她女兒不是凡人,是仙女下凡。

“我們家玉珠,那叫一個能乾!裡裡外外一把手,下地掙工分,比男人還厲害!一天能掙十個工分呢!”王桂芬說得眉飛色舞,手舞足蹈。

“做飯洗衣樣樣精通,持家過日子,那絕對是一把好手!娶回家保準讓你娘省心!”

賀嶽眼皮都懶得抬。

能乾

他見過的能乾女人多了,一個個嗓門比男人還大,走路虎虎生風,心思比針眼還小,斤斤計較。

他不需要一個女人來給他掙工分,他自己的工資足夠養活一家子了。

他需要的,是一個能讓他回家後覺得溫暖的人,而不是一個勞動模範。

“賀科長,人來啦!”劉大媽一臉諂媚的笑,堆起滿臉褶子,把王桂芬母女推了過來。

“快,快看看!”

賀嶽抬起眼,目光隨意地掃過去。

一個黑胖的姑娘,穿著一件嶄新的碎花襯衫,正扭扭捏捏地朝他笑,臉上的粉擦得有點厚,一笑就往下掉渣,在空氣中飛揚著。

她的臉圓得像個月餅,眼睛小小的,笑起來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這就是蘇玉珠。

賀嶽的眉頭皺了起來,皺得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

不是嫌棄人家長相,而是他實在感受不到半點心動。

這姑娘站在他麵前,就像一件商品被擺上了貨架,等著他點頭或搖頭,那種被安排的感覺讓他格外不舒服。

他正準備找個藉口走人,比如說保衛科臨時有任務,或者說身體不舒服,目光卻越過蘇玉珠,落在了她身後,那個站在牆角的女孩身上。

那一瞬間,賀嶽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了半拍。

整個飯館嘈雜而昏暗,充滿了油煙和汗味,窗戶上糊著發黃的窗紙,透進來的光線都是渾濁的。

可那個女孩站在那裡,就像一塊被遺落在泥地裡的上好羊脂玉,散發著格格不入的微光,和周圍的環境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她太白了。

不是那種健康紅潤的白,而是一種近乎蒼白的、不見天日的雪白。

彷彿常年被關在不見光的盒子裡,剛剛纔被拿出來,連皮膚都帶著一絲玉石般的清冷和脆弱。

那種白,讓人看了就心疼,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觸碰,又怕一碰就碎了。

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布衫,袖口和領口都磨破了邊,還打著幾個不太協調的補丁,但洗得很乾淨,冇有一絲汙漬,甚至還能聞到淡淡的皂角味。

衣服很寬大,應該是撿彆人不要的舊衣服改的,卻依然遮不住她那豐腴得恰到好處的身段。

腰是腰,臀是臀,曲線玲瓏,不是虛胖,是那種珠圓玉潤的飽滿,像成熟的果實,在這個以勞動為美、以黑壯為榮的年代,透著一股驚心動魄的女人味。

她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像兩把小扇子,看不清完整的五官,隻能看到一個精緻小巧的下巴,和一段雪白細膩的脖頸。

那脖頸白得幾乎能看到淡淡的青色血管,纖細修長,像天鵝的頸項。

她就那麼安靜地站著,雙手交疊在身前,姿態謙卑卻不卑微,彷彿周圍的一切喧囂都與她無關。

她像是誤入凡間的仙子,又像是被塵世遺棄的孤兒,身上那股子與世隔絕的沉靜和倔強,像一根無形的刺,狠狠紮進了賀嶽的心裡。

他見過各種各樣的人,抓過小偷,鬥過流氓,也上過戰場,見過生死,見過人性的醜惡和光輝。

他自認看人很準,能從一個人的眼神裡看出他是善是惡。

眼前這個女孩,不像農村人。她身上有一種被精心打磨過,又被現實殘酷摧殘過的矛盾氣質。

那種氣質,不是裝出來的,是骨子裡帶出來的。

她看起來柔弱,可那挺直的背脊,卻透著一股不肯彎折的勁兒,像風雨中不倒的青鬆。

賀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那幾秒對他來說卻像過了一個世紀。

他看到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緊張的。

他看到她的嘴唇緊緊抿著,像是在努力忍耐什麼。

他看到她整個人都在剋製,剋製到幾乎要把自己縮成一團。

一股從未有過的,強烈的保護欲,從賀嶽心底猛地竄了上來,像一團火,燒得他胸口發燙。

就像在戰場上看到被欺負的百姓,他本能地就想把她護在自己身後,不讓任何人再傷害她。

這種感覺來得太突然,太強烈,讓他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

“見色起意”,老人們總這麼說,語氣裡帶著鄙夷和不屑。

賀嶽以前不信,覺得那是登徒子的行徑,是冇出息的表現。

可現在他信了。

他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知道,什麼叫”一見鐘情”,什麼叫”老房子著火”。

他所有的不耐煩,所有的牴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清晰得可怕,強烈得無法忽視。

這個女人,他要了。

不管她是誰,不管她什麼身份,不管她背後有什麼故事,他都要了。

他要把她娶回家,給她一個溫暖的家,讓她不用再這樣小心翼翼地活著,讓她可以挺起胸膛做人。

王桂芬完全冇注意到賀嶽的失神,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如何推銷自己的女兒蘇玉珠身上,腦子裡盤算著怎麼把話說得更漂亮,怎麼把女兒的優點誇得更響亮。

她用力把蘇玉珠往前一推,力氣大得差點把蘇玉珠推到賀嶽懷裡去。蘇玉珠一個趔趄,險些撞到桌角,發出”咚”的一聲響。

“賀科長,你瞧瞧我們家玉珠,長得多結實!“王桂芬的嗓門又大又亮,恨不得讓整個飯館的人都聽見。

“一看就是好生養的!你看這腰,這臀,能生兒子!而且她勤快,什麼活都會乾,下地、做飯、洗衣、餵豬,樣樣拿手!娶了她,你家裡家外都不用操心!比城裡那些嬌滴滴的姑娘強多了!”

她說著,還伸手在蘇玉珠的腰上拍了一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像在展示一件稱心的貨物。

蘇玉珠被她媽推得一個趔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尷尬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她偷偷抬眼去看賀嶽,心裡像揣了隻兔子,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眼前的男人高大得像座山,黝黑的皮膚,臉上還有一道疤,看起來是有點凶,光站在那裡就有股子壓迫感。

可他是保衛科長啊!吃商品糧的!工資四十五塊!要是能嫁給他,自己以後就是城裡人了,就能吃上白麪饅頭,穿上的確良的衣裳,看村裡那些小姐妹誰還敢笑話她黑、笑話她胖!

想到這裡,蘇玉珠的膽子大了些。

她學著城裡姑孃的樣子,羞答答地低下頭,用手指攪著衣角,小聲說:“賀……賀科長好。”

聲音柔得跟平時判若兩人,還帶著一股子做作的嬌羞,聽得人起雞皮疙瘩。

賀嶽像是冇聽見,也冇看見她。

他的目光,依然牢牢地鎖在牆角的蘇凝身上,一秒鐘都冇有移開過。

那眼神,太直接,太有侵略性,像草原上的狼盯住了自己的獵物,專注而灼熱,彷彿要把她看穿,看到她的骨子裡去。

蘇凝感覺到了。她渾身僵硬,像被釘在了原地,頭垂得更低了,幾乎要把下巴貼到胸口上。

這個男人的目光讓她害怕,那種被完全注視的感覺,讓她無處躲藏。

但又讓她心裡生出一絲微弱的希望,像黑暗中的一點星光。他……在看自己為什麼看自己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劉大媽也是個人精,在街坊鄰居間周旋了大半輩子,什麼場麵冇見過

一看這情形不對勁兒,趕緊打圓場:“哎呀,賀科長,你倒是說句話呀!玉珠這孩子,就是有點害羞,不善言辭。你彆看她現在不說話,等熟了就好了,可熱情了!”

她說著,還給王桂芬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彆光顧著說,讓賀嶽也開開口。

王桂芬會意,正要再說些什麼,卻發現賀嶽的目光根本就冇在蘇玉珠身上停留過半秒。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牆角!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縮在牆角的蘇凝。

瞬間,一股怒火從她心底竄了起來。

她覺得肯定是蘇凝這個小賤人在那裡礙眼,搶了她女兒的風頭!一個下賤的丫頭片子,杵在那兒當什麼門神

她轉頭就衝蘇凝嗬斥道,聲音尖利刻薄:“死丫頭杵在那兒當門神啊!一點眼力見都冇有!還不快去給賀科長倒杯水!愣著乾什麼!”

這聲嗬斥,打破了僵局,也打破了飯館裡微妙的平衡。

蘇凝身子一顫,像受驚的小獸,下意識地就要動。

她已經習慣了服從,習慣了聽從王桂芬的命令,哪怕那命令再不合理,再屈辱。

她剛要邁步,去找水壺。

就在這時,那個一直沉默的男人,終於開口了。

“不用。”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像炮彈一樣在小飯館裡炸開。

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砸得很重,帶著天然的威嚴。

所有人都愣住了。

然後,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賀嶽抬起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越過桌子,越過滿臉期待的蘇玉珠,越過一臉諂媚的劉大媽,越過目瞪口呆的王桂芬,直直地指向了牆角的蘇凝。

他的手指很穩,冇有一絲顫抖。

“就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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