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小姐：閃婚首長竟是老婆腦 154
您怎麼會有這個？
“我，我知道了。”顧一良想了想，最終也是什麼都沒說，“傅叔叔，我走了。”
顧一良走後，傅錦南才歎了口氣：“可惜一良這個孩子了。”
接下來他要做的，總歸是要傷害到顧一良的。
“爸，你不用有負罪感，他要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也會沒事的。”
“至於其他的，隻能說沒有辦法。”
“雖然說個人的事情，但他始終姓顧。”
這之後有什麼後果，他也還是得承擔的。
“漁漁，我知道你說的，我也隻是一時間替一良感到惋惜而已。”傅錦南知道，這件事之後，顧一良肯定會大受影響的。
隻是季漁說的對，他是顧懷澤的兒子，現在就隻能是他的對手了。
顧一良走後，霍家又來了一位客人。
何院長的腳步剛踏進霍家院子，目光就牢牢鎖在了石桌旁的傅錦南身上。
何院長聽說過傅錦南的情況，可是真的看到傅錦南的時候，還是大吃一驚。
傅錦南身形消瘦，脊背微微佝僂，一頭白發在陽光下格外刺眼，哪還有當年科研院裡意氣風發的影子。
隻有那雙眼睛，還殘存著當年在科研院時的銳利。可就是這雙眼睛，此刻也蒙著一層揮之不去的疲憊，像被歲月磨鈍了的刀。
傅錦南明明比他還要小差不多十歲的！
如今，竟然看起來比他還要蒼老，連背都彎了。
這十年，傅錦南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何院長還記得十年前，傅錦南在學術研討會上滔滔不絕，眼神裡滿是對科研的熱忱與自信，提出的新思路讓在場的老教授們都眼前一亮。可如今，他臉上刻滿了歲月的滄桑，那被地窖囚禁的十年，像是把他生命裡的光彩都給抽乾了。
他快步走上前，伸手想拍傅錦南的肩膀，卻在半空停住了。
“錦南……”何院長走上前，聲音有些哽咽，“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傅錦南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看到何院長時，眼底先是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一抹複雜的笑意。
他撐著石桌慢慢站起身，右腿落地時微微晃了一下，下意識地扶了扶桌沿。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何院長的心猛地一沉。
“何院長，您怎麼來了？”傅錦南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儘量保持著平穩，“快坐，漁漁，給何院長倒杯熱茶。”
何院長在石凳上坐下，目光卻始終沒離開傅錦南的腿：“你的腿……是在地窖裡傷的？”
傅錦南愣了一下，隨即輕輕點了點頭：“嗯，摔了一跤，沒及時治，落下了病根，不礙事，不影響走路。”
他說得雲淡風輕，可何院長卻知道，“沒及時治”這四個字背後，是十年地窖裡的暗無天日，是沒有藥品、沒有包紮的絕望。
那不是簡單的“病根”，是刻在骨血裡的苦難。
“造孽啊！”何院長重重歎了口氣，拳頭狠狠砸在石桌上，“顧懷澤這個畜生！當年我還覺得他隻是爭強好勝，沒想到他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你可是他的老同學、老同事啊，顧一良都是你帶出來的，他怎麼下得去手！”
何院長憤怒不已，一雙眼氣得通紅的，嘴裡不停地念著太過分了。
好好的一個人，被折騰成這樣。
沒出事前的傅錦南，可是英姿勃發，是整個京城的美男子。
要不是認識傅錦南，這誰都不相信他會是這樣的。
“院長，這事情還沒有澄清。”聽到何院長的話，傅錦南心裡不能說不感動。
這是相信他了。
“還說什麼澄清，我從未懷疑過你的人品，而且，也是我……耽誤了你，我應該站出來舉報顧懷澤的。”何院長說著，拿出很早之前傅錦南的一個筆記本。
何院長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掏出一個深藍色封皮的筆記本，邊角被磨得有些起毛，顯然是被妥善保管了許多年。
何院長遞到傅錦南麵前，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愧疚：“錦南，這個，你還記得嗎？”
傅錦南的目光落在筆記本上，瞳孔猛地一縮。那是他十年前常用的工作筆記，封皮內側還貼著一張小小的海棠花貼紙，是霍秋伊當年親手貼上去的，說“給你的筆記添點顏色，看著也舒心”。
他以為這筆記本早就被顧懷澤銷毀了，沒想到會在何院長手裡。
他顫抖著伸出手，指尖撫過熟悉的封皮，貼紙上的花紋早已褪色，卻依舊能喚起他心底最柔軟的記憶。
翻開第一頁，裡麵是他當年記錄的一些研究的初步構想，字跡工整有力，旁邊還畫著幾個潦草的分子結構草圖，甚至有幾處被紅筆圈住的修改痕跡。那是何院長當年給他提的建議。
而且，不少還是後來顧懷澤公開發布的研究。
這一本筆記本是有力的證據！！
“這……您怎麼會有這個？”傅錦南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手指停在熟悉的字跡上。
何院長歎了口氣，眼神裡滿是複雜：“當年你失蹤後，顧懷澤說你‘擅自離職，帶走了所有研究資料’，還讓人去你辦公室清理東西，而這個筆記本恰巧是你和我當時研究討論的時候落下的。”
“反倒是被留下來了。”
他頓了頓，語氣裡滿是愧悔：“可我沒想到，後來顧懷澤會拿出類似的研究，我以為他隻是看你其他筆記借鑒你的研究，這十年裡，我看著顧懷澤拿著你的成果步步高昇，看著他用你的研究獲得榮譽，心裡難受卻不敢聲張卻沒想到他是將你囚禁起來，要是我早點站出來，或許你就不用受那麼多苦……”
“何院長，您彆這麼說。”傅錦南合上筆記本，緊緊抱在懷裡，像是抱住了十年前的自己，“您能把這個本子儲存下來，我已經很感激了。當年的情況複雜，你也不知道情況，我怎麼會怪您？”
何院長看著傅錦南坦蕩的模樣，眼眶更紅了，又氣又急的道：“你對他那麼好，他怎麼忍心這樣對你！這人為了利益，簡直喪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