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小姐：閃婚首長竟是老婆腦 158
認出，是他推的我！
“顧副院長的論文裡連核心資料都沒有，怎麼可能做過相關實驗？”
顧懷澤猛地一拍桌子，脖頸處的青筋因急促的呼吸而凸起，聲音變調得像是被砂紙磨過：“關鍵引數沒寫進論文，不代表我沒做過！當年科研院的實驗記錄規範還不完善，很多細節都記在私人筆記本上，後來搬家時弄丟了！至於傅錦南手稿裡的所謂‘提前資料’，誰能保證不是他這幾年照著我的論文補的？”
他說著，雙手在桌下死死攥成拳頭，指節泛白到幾乎失去血色，眼神卻像被逼到牆角的困獸，死死盯著傅錦南，試圖用凶狠掩蓋眼底的慌亂。
這話一出，台下立刻響起一陣質疑的噓聲。
評審團的李教授皺著眉反駁：“顧懷澤同誌，當年的紙張材質、墨水成分與現在完全不同，這是無法偽造的！而且我們已經核對過科研院當年的物資申領記錄，傅錦南在66年就申請過電位儀的使用許可權，而你直到發表論文後，才第一次申請相關儀器，你連儀器都沒碰過，怎麼可能做過引數測試？”
顧懷澤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他猛地站起身，語氣越發急躁：“我當年是用其他方法估算的引數！沒必要非要用電位儀！而且傅錦南說的攪拌時間、pH值控製，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操作細節，科研論文哪能把所有步驟都寫進去？我是抓重點，他這是在吹毛求疵！”
他一邊喊，一邊下意識地扯了扯衣領，額頭上的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浸濕了鬢邊的頭發，原本一絲不苟的形象瞬間變得狼狽。
“無關緊要？”傅錦南拿起一份實驗報告，“這些‘細節’就是關乎研究的成敗，怎麼能說是無關緊要？”
有專家立刻追問：“顧副院長，您說引數是估算的，那具體用的什麼估算方法？能否現場演示一下？”
顧懷澤被問得像被掐住了喉嚨，張著嘴半天發不出聲音。
一旁的助手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彆再硬撐，可顧懷澤已經被憤怒和恐慌衝昏了頭腦，他猛地甩開助手的手，聲音尖利地喊道：“這麼多年過去，誰還能記得那麼清楚？傅錦南就是故意針對我，拿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挑刺！”
他喊完，胸口劇烈起伏，臉上的肌肉因情緒激動而微微扭曲，連帶著聲音都在發顫。
“忘了？”老陳突然站起身，手裡拿著一本泛黃的筆記本，“這是你1970年交給科研院的‘實驗補充記錄’，裡麵隻字未提任何引數估算方法，這是忘了嗎？分明就不是你的研究！”
台下的科研人員們紛紛搖頭，議論聲中滿是失望：“就是，你以為現在否認就有用嗎？不是你的東西，你再怎麼狡辯也沒有用。”
“太丟人了，這根本不是科研人員該有的態度！”
“這不是你發飆了就是你的東西，顧懷澤同誌，你看看這本筆記，很熟悉吧？傅錦南同誌當年在科研院的時候的筆記了，裡麵都已經寫了幾個科研專案的初步研究。”
就在這時候，何院長將筆記本拿出來，一一傳遞給其他人看。
何院長手中的筆記本在評審團與科研人員間逐一傳遞，泛黃的紙頁、熟悉的字跡，每一處細節都像重錘砸在顧懷澤心上。
他死死盯著那本筆記，手指蜷縮成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原本漲紅的臉瞬間褪去血色，隻剩下病態的慘白。
“不……這不可能！”顧懷澤突然嘶吼出聲，猛地掙脫身邊助手的阻攔，踉蹌著衝向傳遞筆記本的人群，卻被國安局工作人員及時攔住。
他掙紮著伸長脖子，眼神裡滿是瘋狂：“這本筆記是假的！是你們偽造的！傅錦南當年明明說過筆記丟了，怎麼可能還在？你們就是串通好來陷害我！”
“偽造？”何院長拿起筆記本，翻到扉頁，指著上麵的印章，“這是科研院發放專用筆記本時蓋的登記章，上麵還有當年的編號，檔案室的記錄能查到對應資訊，顧懷澤，難道你忘了？”
顧懷澤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神閃爍不定。
他當然記得，所以當年不停的找這本筆記本，還對傅錦南嚴刑逼供了。
就連霍秋伊都是因為這本筆記本躺了十年的。
可此刻，他哪裡敢承認，隻能硬著頭皮狡辯：“說不定你們故意拿本相似的來汙衊我！”
傅錦南開口：“我們汙衊你？顧懷澤，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切自有公斷！”
國安局的李科長站起身，走到顧懷澤麵前，拿出傳喚證：“顧懷澤同誌，你涉嫌盜用他人科研成果，現在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不！你們沒證據，他隻是一個通敵的逃犯，你們怎麼能包庇一個逃犯！”顧懷澤憤怒的指著傅錦南。
何院長厲聲道：“顧懷澤，你彆胡說，當年錦南分明是被你抓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就在這時候，霍秋伊不由地開口，“是他，是他！”
“媽，你怎麼了？他怎麼了？”季漁在霍秋伊的旁邊，看著她激動的樣子，不由地有些緊張。
“是他推我下樓梯的，當年是他推我下樓梯的！”霍秋伊指著顧懷澤。
霍秋伊的聲音帶著顫抖，卻字字清晰，像一把鋒利的刀，瞬間劃破了會議室裡原本就緊繃的氣氛。
她指著顧懷澤，眼眶通紅，十年前那幕冰冷的記憶在腦海中翻湧，聲音裡滿是壓抑多年的悲憤：“那年冬天，你為了逼傅錦南交出筆記，把我堵在科研院的樓梯間。”
“我根本就沒有這個筆記，你非不相信，要逼我，最後還把我推倒了，你還不管我跑了！”
霍秋伊雖然醒來，但是畢竟大腦受傷了，還被人長期下毒，很多記憶是一時時的想起來，幾乎都斷片了。
今天是看到筆記本刺激了她，才讓她想起來了當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