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小姐:閃婚首長竟是老婆腦 185
新婚夜,大結局2
陳婉也站在一旁,手裡拿著紅包,隨時準備撒出去。
“來了來了!”霍秋伊第一個看到迎親隊伍,笑著喊了一聲。
院裡的人瞬間都圍了過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季漁身上。
霍辭琛先下車,然後轉身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季漁扶下來。
兩人剛站定,霍老太太就快步走過來,拉著季漁的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漁漁,可把你盼來了!快讓奶奶看看,真是個漂亮的好孩子!”
說著就把一個厚厚的紅包塞進季漁手裡,“這是奶奶給你的見麵禮,拿著!”
季漁連忙推辭,霍辭琛卻在一旁說:“奶奶,您的心意我們收下,但是這紅包太貴重了……”
“不貴重不貴重!”霍老太太擺擺手,“這是給我孫媳婦的,就得厚重點!你彆管,讓漁漁拿著!”
季漁隻好收下,紅包握在手裡沉甸甸的,滿是老太太的心意。
傅錦南也笑著說:“漁漁,歡迎你加入我們家,以後有什麼事,就跟我們說,彆客氣。”
陳婉也跟著點頭,遞過來一杯紅糖水:“快喝點紅糖水潤一潤,今天忙了一早上,肯定累了。”
季漁接過紅糖水,小口喝著,心裡滿是感動。
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喜宴快開始了,老太太,各位,咱們快進去吧!”
一行人簇擁著季漁和霍辭琛往裡走,院裡的賓客們紛紛站起來,笑著送上祝福。
喜棚下,二十張圓桌已經擺滿了飯菜,紅燒肉的香氣、清蒸魚的鮮味,還有各種小菜的香味,混在一起,讓人垂涎欲滴。
霍老爺子站在主位旁,看著季漁和霍辭琛,臉上滿是欣慰:“好了,人都到齊了,咱們開席!今天是我孫子霍辭琛和孫媳婦季漁的大喜日子,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歸!”
話音剛落,賓客們就紛紛鼓掌,院子裡瞬間熱鬨起來。
季漁坐在霍辭琛身邊,看著眼前熱鬨的景象,又看了看身邊滿眼是她的霍辭琛,心裡滿是幸福。
她知道,從今天起,她有了兩個愛她的家,有了一群疼她的家人。
席間,霍家兄弟和陳愛華等人輪流過來敬酒,賓客們也紛紛向兩人道賀。
陳母和陳父坐在一旁,看著季漁開心的模樣,眼裡滿是欣慰。
他們知道,女兒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這就足夠了。
送走最後一位賓客時,院角的紅燈籠已被晚風晃出細碎的暖光。
陳婉帶著人正收拾著桌上的碗筷,見季漁和霍辭琛並肩站在台階上,笑著打趣:“快回房歇著吧,這一天忙下來,肯定累壞了,我把剩下的芝麻糖和桂花糕裝好了,一會兒給你們送過去。”
霍辭琛牽著季漁往新房走,指尖還帶著白日握過紅綢帶的溫意。
推開房門的瞬間,季漁便被滿室的溫馨裹住。
新鋪的大紅喜被上,老太太親手繡的鴛鴦正對著月光泛著柔潤的光。窗台上,瓷瓶裡插著兩支新鮮的桂花,香氣輕輕漫在空氣裡;
連梳妝台上的銅鏡,都被細心地擦得鋥亮,映出兩人相攜的身影。
“你先坐會兒,我給你倒杯溫水。”霍辭琛扶季漁坐在床邊,轉身去桌邊拿搪瓷杯。
季漁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清晨絞麵時的慌亂、迎親時的熱鬨,還有宴席上他悄悄為自己擋酒的模樣,嘴角忍不住輕輕上揚。
“在想什麼?”霍辭琛遞過溫水,順勢坐在她身邊,指尖輕輕碰了碰她泛紅的臉頰,“是不是累了?”
季漁搖搖頭,小口喝著水,眼神落在他胸前還沒摘下的大紅花上:“今天真熱鬨,我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婚禮能這麼多人祝福。”
她頓了頓,轉頭看向霍辭琛,眼裡盛著月光,“謝謝你,還有奶奶、爸媽他們,把一切都安排得這麼好。”
“傻姑娘,”霍辭琛笑了,伸手把她鬢邊的碎發彆到耳後,“你值得所有的好。”
他從衣兜裡掏出個小小的布包,開啟後,裡麵是枚磨得光滑的桃木牌,上麵刻著個小小的“漁”字,“這是我小時候奶奶給我求的平安牌,我讓木匠師傅加了你的名字,以後咱們倆的平安,都係在這上麵。”
季漁接過桃木牌,指尖摩挲著上麵的紋路,心裡暖得發顫。
她想起白天陳母塞給她的壓箱錢、老太太給的見麵禮,還有傅錦南那句“以後有事就跟我們說”,忽然覺得眼眶有些發熱。
她曾以為自己是無依無靠的浮萍,如今卻有了兩個滿心待她的家,有了一個把她放在心尖上的人。
“對了,張媽說給咱們留了芝麻糖。”霍辭琛想起什麼,起身去門口拿食盒。
剛開啟門,就見老太太拄著柺杖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個紅布包:“奶奶?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歇著?”
老太太笑著擺手,把食盒遞給季漁:“阿琛要是敢欺負你,你就跟奶奶說,奶奶替你做主!”
季漁連忙接過食盒:“謝謝奶奶,您真好,您快回房歇著吧,累了一天了。”
送走老太太,霍辭琛把芝麻糖倒進碟子裡,遞了一塊給季漁:“嘗嘗,還是你喜歡的那個味道。”
季漁放進嘴裡,甜香混著芝麻的醇厚在舌尖化開,甜到了心底裡。
洗漱之後,兩人坐在床上說著悄悄話。
霍辭琛輕輕攬住季漁的肩,兩人滿心踏實。
季漁靠在他肩上,聽著他平穩的心跳,忽然覺得,所謂幸福,大抵就是這樣。
“姐和姐夫都去工廠看過,也有意思想要留在京城,回頭我申請調回來京城,大家就能常見麵了。”
“我知道。”季漁點點頭,她當然知道,“這事情也不著急,想見麵還是很容易的。”
忽然,霍辭琛看著季漁,目光深深,帶著厚重的情意:“漁漁,謝謝你。”
季漁被霍辭琛看的心中一跳:“謝我什麼?”
“謝謝你願意嫁給我,謝謝你願意和我在一起。”
“這有什麼好謝的……”被霍辭琛這麼鄭重的感謝,季漁都有些不適應了。
“今晚是我們新婚夜。”
“嗯?”
正在季漁疑惑的時候,霍辭琛忽然翻了個身:“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
“誒!”季漁驚呼一聲,但是很快的,所有的聲音都被霍辭琛的吻堵住了。
全文完。
番外
南下機遇
時間過得很快,迎來了改開的八零年代。
此時的陳愛國已經在恢複高考第一年考上了京城的大學,如今已經大學畢業了。
陳愛華和沈永強用四年時間將傅錦南的工廠走上正軌,而且恰逢了改開,工廠是第一批發展起來的,兩人已經獨立出來,聽了季漁的話,到南方的深城重新開了一個新的工廠。
正逢除夕夜,霍家大院格外熱鬨,紅燈籠掛得滿院都是,鍋裡燉著的排骨玉米湯咕嘟作響,香氣混著煤爐的暖意漫在屋裡。
霍家人,陳家人都聚在了一塊,聽著季漁的建議。
“三丫,你怎麼反而看好深城呢?深城還到處都是開荒。”陳愛華最先開口,如今他們跟霍家人也是熟絡了,不像一開始的拘謹。
霍秋伊和傅錦南都教會他們夫妻很多,兩人可是把他們當成了第二個父母一樣。
季漁剛把最後一盤餃子端上桌,就聽見陳愛華的問話,她笑著在桌邊坐下,順手給身邊的霍辭琛夾了個白菜餡餃子:“姐,正因為是開荒,纔有機遇啊。”
“等人家都準備好了,佔領了市場,我們再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尤其是現在是引進外資,技術,人才的時候,隻要去乾,那就是彎腰就能撿金子,根本不費勁。”
當然,這一點還是因為季漁是來自後世,她充分的知道未來的深城有多大的發展。
北上廣深,雖然深排在末尾,但是其中的升值幅度卻是最大的。
這纔是真的淘金。
霍辭琛遞過一杯熱茶給季漁,補充道:“我和漁漁上個月去深城走了一趟,親眼見著那邊的變化,到處都在蓋廠房,政策也鬆,隻要肯乾,很容易起來。”
“不像京城,或者其他地方,競爭大,而且不活絡。”
沈永強手裡捧著個搪瓷杯,現在他對季漁的分析是非常讚同的:“季漁說得對,我們既然要開廠,就得找最合適的,深城靠海,以後做外貿也方便,我們京城的老廠子,估計很快比不上了。”
“漁漁,你說我們去深城,先從什麼做起好?還是做咱們老本行的五金機械零件嗎?”
“那是什麼都可以,當然,可以做最簡單的。”季漁拿出一張皺巴巴的報紙,指著上麵衣著打扮都時髦的女人廣告,“你看,這就是商機。”
“衣服?你想乾服裝嗎?這哪裡簡單了,這一方麵,我們好像不行。”陳愛華看著女人穿著漂亮的連衣裙,第一個想法就是季漁想搞服裝。
隻是他們從麵料和服裝款式都不知道,做這個不好辦。
季漁笑著搖了搖頭,她把報紙往桌上推了推,讓大家都能看清:“你們看,現在報紙上都開始登這種時髦衣服的廣告了,說明老百姓已經不滿足於穿打補丁的舊衣服,想穿得體麵點。”
“而且南方首先取消了要用票才能買衣服的製度,老百姓們購物力度可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女人的,咱們去深城開廠,但是東西要銷向全國。”
“你知道這裡麵的商機有多大嗎?遠遠大於現在爸的工廠!”
“我給你看這個女人,不光是衣服,還有各種各樣的護膚品,這也是一個巨大的商機。”
總之,現在季漁覺得什麼都是商機,做什麼都能乾起來。
她不缺錢,但現在卻喜歡這種賺錢的過程。
白白的撿錢的事情,不做對不起自己啊!
霍辭琛在一旁補充:“我上個月去深城出差,看到有個體戶在街邊賣自己做的的確良襯衫,五塊錢一件,一上午就賣光了,而且深城靠海,交通便利,以後要是能聯係上全國的單,就算做最簡單的工裝,也能賺不少。”
季漁這麼一分析,在場的人都驚了,怎麼賺錢的事情,在季漁的嘴裡說出來,是這麼簡單輕鬆的事情呢?
“不能夠吧?這還能源源不斷的,全國都做買賣?”陳愛華都不敢想。
“還有這臉上塗的五顏六色的東西,也就年輕時髦的女同誌會用吧?”
季漁見陳愛華還有些轉不過彎,索性放下筷子,拉過她的手比劃起來:“姐,你想啊,以前咱們穿衣服,全村就那幾種顏色,一件衣服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可現在不一樣了,你看如芝姐,每天主持節目要換不同的衣服;愛國大學的女同學,還會互相比誰的發卡好看。”
“這說明啥?說明女人對‘美’的需求,早就不是‘有一件就行’,而是‘想要更多、更好’了。”
“還有衣服,一條裙子就夠了嗎?你不需要紅色的粉色的水粉色淺粉色紫粉色的嗎?”
“臉上就不說了,用的東西可多了,什麼水乳霜油麵膜,隨便挑出來一個就能夠爆單!”
“姐,我之前給你的麵膜,你不愛?你問問大嫂二嫂她們喜不喜歡?”
季漁越想越激動,她甚至連線下來怎麼開啟銷路都想好了。
錢,尤其是女人的錢是非常最為好賺的了,因為女人永遠都有買不完的東西。
“這……你說的都是啥子,你腦瓜子現在怎麼這麼多東西,我都聽不過來了!”陳愛華聽著是覺得非常有搞頭的,但是她是有些轉不過來了。
能有季漁說的這麼順利輕鬆嗎?
沈如芝在一旁連連點頭,放下手裡的茶杯補充道:“漁漁說得太對了!我上個月去采訪一個港城來的女明星,她用的一個抹臉的東西,塗在臉上又自然又顯白,我後來特意去百貨大樓找,根本沒這個貨,要去港城訂纔有。”
“要是咱們能做這種好用的護膚品,再配上好看的衣服,肯定不愁賣。”
沈如芝接觸的人多,就很理解季漁的想法。
陳愛華也心動了,但是還是忍不住的說道:“那我們也得能找到這方麵的人才啊,之前是有傅叔和霍姨在旁邊幫忙指導我們,現在呢?我們哪來這麼專業的人?我跟你姐夫雖然有開工廠的經驗,但可不是什麼都會啊!”
番外
你想要孩子?
季漁早就想到了陳愛華會擔心人才問題,她笑著拍了拍陳愛華的手:“姐,你彆慌,人纔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但咱們可以找啊!我早已經有人選了,阿琛的戰友妻子周曉文,她家裡就是做裁縫起家的,手巧又有眼光,做衣服又快又好看,更是懂布料的好壞,我打算和她合作,請她去深城,衣服的質量和款式就有保障了。”
周曉文他們自然也知道,做衣服的確很不錯,“我怎麼忘了這一茬呢,你這丫頭,看來是早有準備了!”
有一說一,季漁可是很早以前就有過這樣的打算的。
隻是當時是時代的問題的,還不合適發展。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開放了,做什麼都可以,大家也爭著做生意了!
季漁笑著補充:“曉文姐早就跟我提過,想趁著改開做點實事,不想一直在家當全職太太。我跟她提了去深城開服裝廠的事,她當場就答應了,還說要把家裡傳下來的幾個裁縫手藝訣竅都帶過去,保證能做出不一樣的衣服。”
季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如今我們先以服裝廠入手,先在深城看看,先在深城占一席之地,回頭我們再慢慢開發其他的。”
“這一回我們管整體的大局,曉文姐屬於合股,管的是一副設計和生產流程。”
“這可真是太好了!”陳愛華激動得聲音都提高了幾分,“有曉文管流程,再加上咱們之前的工廠管理經驗,這事兒簡直是萬事俱備了!我之前還擔心沒人手,現在看來,可以試試!”
沈永強感歎:“還是季漁想得周到,提前把人才都聯係好了,我感覺我們什麼都沒做,廠子都能定下來了。”
季漁搖搖頭:“姐夫,我隻是負責策劃一下,真正要做事看地址選址,招工選人,從布料到機器到款式到銷路都是你們去做的,後麵纔是你們忙的呢!”
而且,她隻負責投錢,前期那麼忙的事情,她可是乾不來的。
沈永強聽季漁這麼說,連忙擺手:“可不敢這麼說!沒有你提前找好人才、定好方向,我們就算想忙也沒個頭緒,你這‘策劃’可是定海神針,後麵的活兒我們來乾,心裡也有底!”
陳愛華也跟著點頭,手裡的筷子在桌上輕輕點著,開始盤算起來:“選址的事,我和永強開春先去深城跑一趟。聽說那邊有專門的工業區,租金便宜還能享受政策優惠,咱們先去實地看看,選個交通方便、離布料市場近的地方,以後運貨也省事兒。”
“招工的話,”沈永強接過話茬,“咱們可以先在深城的集市和周邊村鎮貼招工啟事,招些手腳麻利的女工做縫紉工,再請曉文姐帶幾個徒弟,教她們做衣服的手藝。”
“等廠子走上正軌,再從老家招些靠譜的親戚過來,既能幫襯家裡,也能放心把重要的崗位交給他們。”
季漁點點頭:“我跟曉文姐聊過,她建議咱們先做幾款基礎款的的確良襯衫和卡其布褲子,這兩種布料現在好買,做起來也簡單,先在深城的批發市場鋪貨,看看市場反應。”
“要是賣得好,再請她設計些時髦的連衣裙和外套,咱們還能跟如芝姐合作,讓她在節目裡幫咱們宣傳宣傳,開啟銷路。”
沈如芝一聽,立馬點頭:“沒問題!隻要咱們的衣服質量好、款式好看,我肯定幫你們宣傳!我還認識幾個百貨大樓的采購,到時候可以幫你們牽牽線,把衣服放進百貨大樓賣,這樣既能提高知名度,還能賣個好價錢。”
霍辭琛在一旁說:“機器的事你們不用操心,我認識一個做紡織機械的朋友,他能給咱們拿到優惠的價格,還能派師傅過來幫忙安裝除錯。”
“資金方麵,要是不夠,我和漁漁這裡還有些積蓄,隨時可以拿出來應急。”
陳愛華笑著道,“放心,我們要是缺錢肯定找你們的,不會跟你們客氣!”
陳愛華這話一出口,滿桌人都笑了。
霍老太太放下手裡的湯勺,笑著說:“就該這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缺錢缺人都儘管開口,咱們擰成一股繩,沒有辦不成的事!”
送走陳愛華一家,院子裡的紅燈籠還在夜風裡輕輕晃著,暖黃的光映在石板路上,留下細碎的影子。
季漁剛收拾完桌上的碗筷,就被霍辭琛從身後輕輕攬住了腰。
他的下巴抵在她發頂,帶著酒後淡淡的溫熱氣息,聲音比平時更顯沙啞溫柔:“今天累壞了吧?”
季漁轉過身,指尖輕輕碰了碰他泛紅的臉頰,笑著搖頭:“還好,看著大家為廠子的事乾勁十足,我也跟著高興。”
她靠在他懷裡,聽著他平穩的心跳,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熟悉的皂角香,白天的熱鬨彷彿還在耳邊,此刻卻隻剩滿室的靜謐與溫馨。
他幫她褪去外套,又倒了杯溫水遞過來:“先喝點水,緩一緩。”
季漁接過水杯,小口喝著,忽然發現霍辭琛正眼神灼灼地看著她,帶著幾分認真,又摻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羞澀。她放下水杯,疑惑地問:“怎麼了?有話想跟我說?”
霍辭琛在她身邊坐下,指尖輕輕握住她的手,掌心帶著薄汗。
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深黑的雙眸流轉著期待和情意:“漁漁,我們結婚已經四年了,你覺得咱們的小家,是不是還缺點什麼?”
季漁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臉頰瞬間染上紅暈。
她垂下眼睫,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他的掌心,小聲說:“你是說……孩子?”
他們的確結婚許久,按照彆人早就三年抱倆了。
但是因為她覺得年紀還小,所以沒有計劃。
可是如今一切走上正軌,確實也可以考慮。
“你喜歡孩子嗎?”季漁看著霍辭琛,“有一個孩子可跟現在不一樣的,可就沒有如今的自由自在了,你可得想好!”
番外
寶寶來了
霍辭琛輕輕撫著她的發絲,認真說道:“我喜歡孩子,一想到以後家裡會有個小家夥,奶聲奶氣地喊爸爸媽媽,會邁著小短腿撲進我們懷裡,我就滿心期待。”
他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那溫馨的場景。
季漁看著他這副模樣,突然“撲哧”笑出聲,萬萬沒想到霍辭琛居然會是個喜歡孩子的。
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穿著筆挺的軍裝,站在打結婚報告辦事的門口,眉頭皺得緊緊的,連跟人說話都帶著點疏離的冷漠,哪有半分現在的溫柔模樣。
那時候她還覺得這人工作忙,又冷漠,大家可以各過各的,結果呢……
哪想到是現在這樣。
看到季漁一個人在笑,霍辭琛也好奇了:“笑什麼?”
“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麼喜歡孩子。”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以前還以為你是個‘冷麵閻王’呢。”
霍辭琛也笑了,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讓她感受自己的心跳:“以前是沒遇到想盼的人,又怎麼會一樣。”
“而且你放心,就算有了孩子,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累——白天我去上班,晚上回來就幫你帶孩子,換尿布、哄睡覺,我都學。”
聽著霍辭琛的話,季漁倒是心裡麵有些期待了。
活了兩回,她本來對孩子確實沒有多少的想法,因為這是一個重大的責任。
很多夫妻感情好,但是卻也會因為有了孩子,日子越過越湊合。
季漁靠在他的肩頭,輕聲說:“雖然你這麼說,可真要做這個決定,心裡還是有點害怕,我怕自己做不好一個媽媽,怕不能給他足夠好的生活和教育。”
霍辭琛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安慰道:“彆擔心,我們都是第一次做父母,慢慢來就好,隻要我們用心去愛他、陪伴他,就一定能給他一個溫暖幸福的家。而且,現在我們的事業逐漸穩定,經濟上也有了一定的基礎,完全有能力撫養一個孩子。”
霍辭琛的語氣堅定而充滿信心。
季漁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問道:“那如果有了孩子,我們的二人世界就少了,以後做什麼都得考慮孩子,你不會覺得不習慣嗎?”
霍辭琛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說:“有了孩子,我們的生活會更熱鬨、更有意義。”
“雖然會多一些責任和忙碌,但也會收獲更多的快樂和溫暖,而且,我們還是我們,依然可以一起做很多事情,隻是多了一個可愛的小跟班。”
季漁思索片刻,又說道:“還有,生孩子很疼的,聽說產後身材也很難恢複,我有點擔心……”
霍辭琛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溫柔地說:“生孩子我沒辦法了,但身材的話,隻要你好好鍛煉,我陪你鍛煉,肯定會好的。”
雖然無論季漁變成什麼樣子,他都不會介意。
但這種話太沒意義了。
季漁在霍辭琛的安撫下,心中的擔憂漸漸消散。
她看著霍辭琛堅定的眼神,感受到他對未來的信心,也被他的熱情所感染。
“好,那我們就試試吧。”季漁輕輕點頭,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霍辭琛激動地將她緊緊抱住,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轉眼到了三月,季漁和霍辭琛從京城的軍區醫院出來,霍辭琛拿著懷孕單子在來來回回的看著。
季漁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地有些好笑。
“你從裡麵出來就看了一路了,上麵也就幾個字,值得你看這麼多次啊!”
按照霍辭琛的記性,這都該記住每一個字了吧?
霍辭琛手裡捏著那張薄薄的懷孕單子,指腹反複摩挲著懷孕六週那幾個字,連腳步都比平時慢了半拍。
三月的風還帶著點涼,卻吹不散他眼裡的熱意,聽見季漁的話,他才抬頭,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不一樣,這字看多少遍都不膩。”
他把單子小心翼翼地摺好,放進貼身的衣兜,又伸手扶著季漁的腰,語氣裡滿是緊張:“慢點走,剛從醫院出來,彆吹著風。我早讓媽在家燉了雞湯,回去就能喝,補補身子。”
季漁被他這副鄭重的樣子逗笑,故意往他身邊靠了靠:“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小心,現在倒成了‘老古董’,連風都不讓吹了。”
話雖這麼說,她卻順從地任由他扶著。
回到家時,霍秋伊已經把雞湯端上了桌,金黃的雞湯浮著層薄油,裡麵燉著紅棗和枸杞。
霍辭琛扶季漁坐下,又拿起勺子,小心地撇去油花,才盛了一碗遞過去:“慢點喝,小心燙。醫生說要多補充營養。”
季漁喝著溫熱的雞湯,忽然聽見院門口傳來腳步聲,抬頭一看,霍老太太拄著柺杖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個布包:“漁漁,阿琛,你們從醫院檢查怎麼樣?快給我看看單子!”
霍老太太已經從霍秋伊這裡知道喜事了,但是還是想要看看單子確認。
兩人結婚都四年了,兩人卻一直沒有要孩子的打算,可是把霍老太太急死了。
如今兩人總算願意要孩子了,老太太自然是最開心的那個。
霍辭琛沒等季漁開口,就笑著迎上去,聲音裡滿是雀躍:“奶奶,漁漁懷孕了!您要當太奶奶了!”
說著就把單子遞給霍老太太。
霍老太太拿著老花鏡細細看了一遍之後,眼睛瞬間亮了,快步走到季漁身邊,小心翼翼地拉著她的手,又不敢碰她的肚子。
隻是一個勁地笑:“好!好!真是太好了!我就說這春天是個好時節,果然有喜事!”
她開啟布包,裡麵是幾件軟乎乎的小衣服,“這是我這幾年給寶寶縫的,用的是最軟的棉布,貼身穿舒服,現在可算是派上用場了!”
季漁看著眼前熱鬨的景象,又看了看身邊滿眼笑意的霍辭琛,忽然覺得,之前的擔憂都是多餘的。
有他的細心照顧,有老太太的牽掛,還有一家人的期待,她的孩子一定是最幸福的孩子。
番外
小公主到來
又是一年秋收的季節,轉眼間季漁的肚子已經高高隆起,整個霍家都嚴陣以待。
冬至的這一天半夜,季漁一聲見紅了,整個霍家都躁了起來。
拿待產用品的拿待產用品,開車子的開車子。
霍辭琛則抱著季漁上車,直奔醫院。
季漁的肚子從下午就開始隱隱作痛的,一到醫院就已經被送到產房去。
雖然有特彆關照,但是這個年代並沒有什麼無痛針,等到真的陣痛來的時候,季漁也難以抵擋生理性疼痛。
聽著季漁慘叫的聲音,霍辭琛正攥著拳頭在產房外轉圈,額角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淌。
他後悔了,就不該讓季漁生孩子。
他看著大嫂二嫂簡單的生孩子回家,就以為也不會怎麼樣。
到自己親眼見了,才知道如此可怕。
還會麵臨死亡。
“阿琛,彆轉了,坐下歇會兒。”霍秋伊遞過一瓶水,看著兒子緊繃的側臉,忍不住勸道,“醫生說了,漁漁身體底子好,生產會順利的,你彆太擔心。”
霍辭琛接過水,卻沒喝,眼睛死死盯著產房的門,聲音都有些發顫:“媽,我聽見漁漁的聲音了,她肯定很疼……”話沒說完,產房裡傳來季漁一聲壓抑的痛呼,他瞬間就想衝進去,卻被護士攔了下來。
“家屬請在外麵等,產婦需要安靜的生產環境,您這樣進去會打擾到她的。”護士的話像盆冷水,卻讓霍辭琛稍稍冷靜了些,他退到牆邊,仍然是焦急的盯著產房。
“阿琛,生孩子都是這樣的,都要走這一遭,相信漁漁。”霍秋伊想安慰,但是也沒有什麼能安慰自己兒子的。
生孩子這種東西,男人也是沒法感同身受的。
隻有女人才知道,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疼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產房外的人都沒心思說話,隻有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響,格外刺耳。
突然,“哇——”的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劃破了寂靜,霍辭琛猛地抬起頭,眼裡瞬間亮了起來,幾乎是立刻衝到產房門口。
沒一會兒,護士抱著個裹在粉色繈褓裡的小家夥走了出來,笑著對他們說:“恭喜恭喜,是個千金,六斤八兩,母女平安!”
“漁漁呢?她怎麼樣了?”霍辭琛沒有看孩子,比起寶寶,他更擔心季漁的狀況。
“產婦還在裡麵縫合傷口,很快就能出來了。”護士說完,就把寶寶遞給了他,轉身回了產房。
霍辭琛的手都在抖,動作僵硬的抱著塞過來的一團肉,暖暖的軟軟的,還隻有他兩巴掌大。
小家夥閉著眼睛,小嘴巴還在微微蠕動,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可愛得讓人心都化了。
一時間,霍辭琛又有種難以言喻的心情。
看著自己兒子懵然的樣子,霍秋伊忍不住笑了,從他手裡接過孩子,“你先去洗把臉,看你這滿頭大汗的,等會兒漁漁出來,看到你這樣該擔心了。”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襯衫早就被汗濕透了,臉上又是汗又是淚,狼狽得很。
等霍辭琛整理好自己,季漁也被推了出來。
她臉色蒼白,嘴唇乾裂,卻還是努力擠出個笑容,看向霍辭琛:“阿琛,我們的寶寶……”
“寶寶很好,是個小公主,跟你一樣漂亮。”霍辭琛連忙湊過去,輕輕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手套傳過去,“漁漁,辛苦你了,以後我也彆生孩子了,真是太可怕了。”
季漁看著他泛紅的眼眶,忍不住笑了,萬萬沒想到霍辭琛居然會說怕字。
回到病房時,寶寶已經被霍老太太抱在懷裡,霍秋伊在旁邊小心翼翼地逗著。
霍辭琛坐在病床邊,給季漁喂著溫水,時不時看向不遠處的寶寶,眼裡滿是滿足。
等到霍老太太和霍秋伊都休息了,霍辭琛才坐在嬰兒床邊,輕輕握著寶寶的小拳頭,小家夥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居然慢慢鬆開了手,握住了他的指尖。
“漁漁,你看,她認識我呢。”霍辭琛的聲音輕得像怕吵醒寶寶,眼裡的溫柔快溢位來,“以後我要教她讀書、寫字……”
從醫院回家後,霍辭琛就開啟了“一級戒備”模式。
床頭放著育兒筆記,口袋裡裝著寶寶的喂養時間表,連說話都特意放輕了音量,生怕吵醒懷裡的小公主。
可沒等他適應“奶爸”身份,第一個難題就找上門了。
那天清晨,寶寶突然“哇”地哭了起來,季漁剛想起身,就被霍辭琛按住:“你彆動,我來!”
他輕手輕腳地抱起寶寶,對照著便簽上的步驟,顫巍巍地開啟尿布。
下一秒,他就僵在原地,臉上還沾了點“不明液體”。
“漁漁!”霍辭琛的聲音帶著哭腔,“她、她……”
季漁強忍著笑,撐起身子遞過乾淨尿布:“你先把她放在床上,小心點,彆摔著。”
可霍辭琛抱著寶寶,像抱著個燙手山芋,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不敢放,她這麼小,萬一我手滑了怎麼辦?”
最後還是季漁指導著,霍辭琛才笨拙地換好了尿布,隻是寶寶的褲子穿反了,尿布也歪歪扭扭的。
他看著寶寶皺著眉頭的樣子,委屈地跟季漁說:“她好像不喜歡我換的尿布,是不是我做得不好?”
季漁笑著摸了摸他的手:“剛開始都這樣,多練幾次就好了,你看,她這不是不哭了嗎?”
本以為換尿布已經夠難了,沒想到哄睡更是“世紀難題”。
霍辭琛按照育兒手冊上說的,抱著寶寶輕輕搖晃,還哼起了不成調的搖籃曲。
可寶寶不僅沒睡著,反而哭得更凶了,小拳頭還時不時捶他一下,像是在抗議。
“怎麼回事啊?手冊上明明說這樣能哄睡的。”霍辭琛急得滿頭大汗,懷裡的寶寶哭得臉都紅了。
這時,霍老太太端著小米粥走進來,一看這場景,忍不住笑了:“你這麼晃,寶寶都被你晃暈了,能不哭嗎?”
她接過寶寶,輕輕拍著寶寶的背,嘴裡還唸叨著老調子,沒一會兒,寶寶就打了個哈欠,慢慢閉上了眼睛。
霍辭琛看著這一幕,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奶奶,您也太厲害了吧!您這是什麼魔法啊?”
老太太笑著白了他一眼:“什麼魔法,這都是經驗!你啊,彆老看那些書,得多跟寶寶親近,知道她想要什麼。”
番外
焦慮的爸爸
霍念漁要上幼兒園的前一晚,霍家客廳亮了半宿的燈。
霍辭琛特地請了一週的假期以防萬一,雖然季漁不知道防什麼。
萬萬沒想到,當初小小一坨的人兒,如今也是要開始上幼兒園,融入獨立的團體了。
霍辭琛蹲在書包前,把女兒的小裙子、小襪子疊得整整齊齊,還在每個衣物標簽上寫好名字,嘴裡念念有詞:“萬一尿濕了,老師也好找替換的……”
季漁靠在沙發上,看著他恨不得把整個家都塞進箱子的模樣,忍不住笑:“幼兒園有備用衣服,你不用帶這麼多,再說念漁都三歲了,早就不尿褲子了。”
“那可不一定!”霍辭琛抬頭,眼神滿是緊張,“萬一她在幼兒園緊張,又或者喝水太多,不就……”
話沒說完,就被跑過來的霍念漁打斷。
小丫頭穿著公主裙,手裡攥著布娃娃,撲進霍辭琛懷裡:“爸爸,明天幼兒園有滑滑梯嗎?會不會有小朋友搶我的小熊呀?”
霍辭琛立馬把女兒抱起來,蹭了蹭她的小臉蛋:“沒有小朋友會搶念唸的小熊,要是有,爸爸明天就去找老師!滑滑梯肯定有,等週末爸爸再帶你去公園玩更大的!”
結果第二天送幼兒園,最先“破防”的是霍辭琛。
老師接過霍念漁的手時,小丫頭雖然眼圈紅了,但還是攥著布娃娃說了句“爸爸媽媽再見”。
可霍辭琛站在幼兒園門口,扒著欄杆不肯走,看著女兒的小背影,眼眶比女兒還紅:“你說念念會不會想我們?會不會吃不好飯?老師會不會照顧不好她?”
季漁拉著他的胳膊往回走,無奈道:“人家老師是專業的,比你會照顧孩子,再說下午四點就能來接了,你彆跟個送孩子上戰場的似的。”話雖這麼說,她心裡也空落落的,總忍不住想起女兒在家時嘰嘰喳喳的模樣。
“這比上戰場還要令人擔心,看不見又摸不著。”
“也不知道老師會不會打人,班裡有沒有比較凶的孩子,念念還這麼小……”霍辭琛如今也體會到為人父母的感受了。
“老師很專業的,會平衡小朋友之間的矛盾,還有小朋友也沒有那麼凶,打打架都是很正常的,你還是擔心一下你女兒會不會欺負彆人吧!”
霍念漁在霍家是最小的又是女孩子,上麵的哥哥都慣著寵著她,性格可是相當的霸道。
季漁倒是不擔心女兒會被人欺負的。
“念念怎麼可能會欺負彆人,她那麼乖。”
季漁:“……”
這爹濾鏡太重了,沒法交流。
季漁拽著霍辭琛往家走,沒走兩步就發現他腳步拖遝,眼睛還直勾勾盯著幼兒園的方向,活像隻被拽著尾巴的大型犬。
“你能不能走快點?再磨蹭太陽都要曬到頭頂了。”季漁無奈地回頭,卻見霍辭琛突然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掏出望遠鏡——那還是他以前在部隊用的舊物件,不知何時被他翻了出來。
“我就看一眼,看看念念有沒有哭。”他舉著望遠鏡,湊在眼前來回撥整焦距,眉頭皺得緊緊的,“怎麼看不到她的小身影?是不是躲在哪個角落想家了?”季漁湊過去一看,望遠鏡鏡頭歪歪扭扭對著幼兒園的圍牆,連個窗戶都沒對準,忍不住拍掉他手裡的東西:“你這是看啥呢?再看也看不著,趕緊回家,下午早點來接不就行了?”
好不容易把霍辭琛勸回家,他屁股還沒沾到沙發,就開始翻找幼兒園老師的聯係方式。
“我得給老師打個電話,問問念念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好好喝水。”他手指在電話本上戳來戳去,緊張得指尖發白。
季漁一把按住他的手:“剛送過去半小時,老師正忙著安撫小朋友呢,你彆添亂了。”
霍辭琛不情不願地放下電話,卻坐立難安,一會兒去廚房看看給念念準備的小餅乾,一會兒又去臥室整理她的小被子,嘴裡還念念有詞。
霍辭琛在客廳裡轉來轉去,腳下的木地板被踩得“咯吱”響。
季漁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幼兒園有老師照顧,還有小朋友一起玩,比在家跟你搶電視還開心呢。”
正說著,客廳的電話突然響了,霍辭琛像被針紮了一樣,立馬衝過去接電話,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喂?是李老師嗎?念念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陳愛華的聲音:“阿琛,是我,你這麼緊張乾什麼?我是來跟你們說說工廠的事情的,怎麼樣?念念第一天上學如何了?”
霍辭琛鬆了口氣,語氣卻還是帶著焦慮:“剛送過去沒多久,還不知道呢。我正準備下午早點去接她,看看她在幼兒園過得好不好。”
陳愛華在電話裡笑了起來:“你這當爹的,比念念還緊張,你啊,就放寬心,孩子總要學會獨立的。”
陳愛華又跟季漁說了一下工廠的事情,才掛了電話了。
就看到霍辭琛坐在沙發上,看著床上擺得整整齊齊的衣物和桌上的餅乾,好像要準備出發接孩子了。
季漁搖搖頭,也不勸他了,自己去寫工廠的方案。
“要不我們下午三點就去幼兒園門口等吧?”霍辭琛湊到季漁身邊,眼神裡滿是期待,“去早點能占個好位置,等幼兒園開門,我們就能第一個接到念唸了。”
季漁看著他像個盼著放學的孩子似的,又氣又笑:“你是不是閒得慌?三點去太早了,幼兒園門口連個人影都沒有,咱們四點出發,路上慢慢走,剛好能趕上。”
霍辭琛雖然覺得四點還是有點晚,但看到季漁堅定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
季漁看著他坐立難安、時不時看手錶的樣子,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好不容易熬到四點,霍辭琛拎著裝餅乾的小袋子,抱著準備好的外套和帽子,催著季漁趕緊出門:“快走吧快走吧,彆遲到了,念念要是看不到我們,該著急了。”
季漁無奈地跟著他出門,心裡想著:這哪是孩子上幼兒園,她都想把霍辭琛也送幼兒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