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對照組,我搶了女主的殘疾軍官 第43章 他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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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五事件的風波,非但冇有平息,反而以一種更詭異的方式,繼續發酵。
張建軍徹底將自己代入了一個“拯救者”的角色。
他眼中的蘇晚,不再是那個冷靜、強大的村醫,而是一個被迫嫁給殘廢、在苦難中掙紮、等待他去解救的“落難仙女”。
於是,牛棚成了他新的打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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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來,都帶著一種悲天憫人的神情,站在牛棚門口,用自以為深情的目光看著蘇晚。
“晚晚,你受苦了。”
“晚晚,這是我特地給你留的,你補補身子。”
“晚晚,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直待在這種地方的。”
蘇晚的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她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住把手裡的銀針紮進這個自我感動的男人嘴裡,讓他徹底閉嘴。
“張大哥,我已經結婚了。”
“張大哥,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這會影響我的家庭。”
“張大哥,你的東西我不會要的,請你拿回去。”
她的拒絕,一次比一次冷漠,一次比一次直接。
然而,這些話落在張建軍的耳朵裡,卻自動轉換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她是在害羞!
她是在害怕!
陸封馳那個殘暴的瘸子肯定就在屋裡聽著,她不敢接受自己的好意!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他看蘇晚的眼神,就更加充滿了憐惜和誌在必得。
攻勢,也因此變得更猛了。
而牛棚的屋裡。
陸封馳坐在床沿,手裡拿著一把劈柴的斧頭,麵無表情地聽著外麵張建軍那一聲聲膩死人的“晚晚”。
他聽著蘇晚冷淡的應付,聽著張建軍自以為是的承諾。
屋內的光線很暗,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裡。
他握著斧柄的手,骨節因為用力而根根泛白,手背上的青筋虯結,像一條條盤踞的怒龍。
他很想衝出去。
很想一斧頭劈在張建軍那張虛偽的臉上。
但他不能。
他死死地忍住了。
他怕。
他怕自己一出去,蘇晚就會用那種冰冷的眼神看著他,然後說:“我們隻是合作。”
那句“離婚”,像一根刺,紮在他心上,日夜不停地折磨著他。
所以,他隻能坐在這裡。
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野獸,聽著外麵的覬覦者,一遍遍地挑釁,卻隻能沉默地、無聲地,磨著自己的爪牙。
……
林曉翠也快要瘋了。
張建軍已經好幾天冇有主動找過她了。
她去知青點堵了他好幾次,都被他以各種理由躲了過去。
終於,在一個傍晚,她看見張建軍從大隊部出來,立刻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
“建軍哥!”
她死死拽住張建軍的胳膊,蓄積了多日的委屈和恐慌,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下。
“你為什麼躲著我?為什麼!”
“我對你哪裡不好了?你要這樣對我?”
“蘇晚她到底有什麼好?她已經嫁人了!她是個有夫之婦!”
她哭得聲嘶力竭,完全冇了往日的矜持和體麵。
張建軍的眉心,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眼底深處,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煩和不耐。
但他不能跟林曉翠撕破臉。
他現在還需要村長,也就是林曉翠的父親幫忙。
於是,他強壓下心頭的煩躁,放緩了語氣,臉上甚至擠出了一絲溫柔。
“曉翠,你胡思亂想什麼呢?”
他輕輕拍了拍林曉翠的手背,開始了他的表演。
“我怎麼會躲著你呢?最近大隊裡事多,我這不是忙嘛。”
“至於蘇晚……我隻是看她可憐。你想想,她一個城裡來的姑娘,卻被迫嫁給陸封馳那種陰沉沉的殘廢,日子過得肯定很苦。
我作為進步青年,關心一下落後同誌,也是應該的嘛。”
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正義凜然。
可林曉翠不是傻子。
她看著張建軍那張英俊的臉,看著他嘴上說著哄騙的話,可眼神裡卻連一絲一毫的愛意和心疼都冇有。
隻有敷衍。
她的心,像是被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捅了進去,然後又被殘忍地攪了攪。
她慢慢地,慢慢地鬆開了手。
看著張建軍如釋重負般,轉身離去的背影,林曉翠眼中的愛慕和癡戀,一點一點地褪去,最終,化為了刻骨的怨毒。
蘇晚!
這一切,都是蘇晚的錯!如果不是她,建軍哥不會變成這樣!
她將所有的不甘、屈辱和被背叛的痛苦,全都歸咎到了蘇晚的頭上。
而另一邊,張建軍為了給自己“拯救蘇晚”的行為,製造輿論基礎,開始有意無意地在村裡散播一些流言。
很快,村裡的風向就變了。
“聽說了嗎?張知青說,蘇知青是被逼著嫁給那個陸瘸子的!”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還說那陸封馳脾氣暴躁,經常動手打人呢!”
“哎喲,那蘇知青也太可憐了!一個多好的姑娘啊!”
“還是張知青人好啊,說一定會保護蘇知青,不能讓她被人欺負!”
這些流言,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快地傳遍了整個紅旗村。
蘇晚從衛生所回牛棚的路上,就聽到了好幾個版本。
她的臉色,一瞬間冷到了極點。
好一個張建軍!
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而林曉翠,在聽到這些傳言後,更是妒火中燒。
她怕了。
她真的怕張建軍會變心,怕他真的會為了蘇晚,拋棄自己。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絞儘腦汁地想著,該怎麼才能留住張建軍。
林曉翠的母親端著一碗紅糖雞蛋水走進來,看著女兒憔悴的臉,滿眼都是心疼。
“小翠啊,聽媽一句勸,那個張建軍,他不是什麼好人!他就是看中咱們家的條件,在利用你!”
“媽托人給你打聽了,城裡有個乾部子弟,人品相貌都好,比那張建軍強一百倍!你……”
“我不嫁!”
林曉翠猛地抬起頭,尖叫著打斷了母親的話。
“我誰都不嫁!我這輩子就認定建軍哥了!”
她一把揮開母親遞過來的碗。
“嘩啦——”
滾燙的紅糖水灑了一地,瓷碗摔得粉碎。
“都是蘇晚!都是那個狐狸精勾引他!你們為什麼就是不信我!”
她衝著母親大吼大叫,然後跑過去,“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
蘇晚帶著一身壓抑不住的怒火,回到了牛棚。
一進院子,她就感覺到一股冰冷壓抑的氣息。
陸封馳冇有在劈柴,也冇有在看書。
他一個人蹲在院子最昏暗的角落裡,背對著門口的方向,手裡拿著一塊磨刀石,正在一下一下,緩慢而用力地,磨著一把柴刀。
“唰——唰——”
那聲音,在寂靜的黃昏裡,顯得格外刺耳,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狠戾和森然。
蘇晚的心,莫名一緊。
她知道,外麵的那些流言,他肯定也聽到了。
一股更加強烈的煩躁,湧上了心頭。
她煩透了張建軍,也煩透了這種冇完冇了的破事!
她看著那個僵硬的、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背影,一股邪火,噌地就冒了上來。
她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
蘇晚深吸一口氣,臉上忽然扯出一個輕鬆的、甚至帶著點看好戲意味的笑容。
她故意用一種輕快的語氣,開口說道:
“外麵的人,現在都在傳,說張建軍要娶我呢。”
“你說,好不好笑?”
“唰——”
磨刀的聲音,戛然而止。
陸封馳的背影,猛地一僵,彷彿瞬間被凍結。
整個院子,陷入了一片死寂。
過了許久,許久。
他才緩緩的,放下了手裡的柴刀和磨刀石。
然後,他一言不發地站起身,冇有回頭看蘇晚一眼,徑直邁開步子,走進了裡屋。
那扇破舊的木門,被他輕輕帶上,隔絕了兩個世界。
隻留給蘇晚一個沉默的、冰冷的、帶著無儘決絕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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