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對照組,我搶了女主的殘疾軍官 第76章 跟趙寡婦搞到了一起
-
林曉翠的哭聲淒厲又絕望,混雜在泥水和廢墟裡,顯得格外無力。
她母親劉芬看著懷孕的女兒滿身汙泥,看著徹底垮塌的家,再看看門板上那個頤指氣使的男人,胸口積壓的悲憤終於決堤。
“張建軍!你還是不是人!”劉芬的聲音因為哭泣而嘶啞,卻帶著一股豁出去的尖厲,
“曉翠懷著孕呢!家裡都成這樣了,你還躺著!你這個冇良心的廢物!”
“老東西你罵誰呢!”張建軍被戳到了痛處,整個人從門板上彈了起來,臉上滿是惱羞成怒的猙獰。
他幾步衝到劉芬麵前,根本不理會她的老邁,抬腳就踹了過去。
“啊!”劉芬慘叫一聲,被踹倒在泥水裡。
張建軍還不解氣,對著她身上又補了幾腳。
“彆打我媽!求你彆打了!”林曉翠哭喊著撲過來,想用自己瘦弱的身體護住母親。
張建軍嫌她礙事,反手就是一巴掌,將她狠狠推開。
林曉翠一個踉蹌,也摔進了泥濘中,額頭磕在了一塊破瓦片上,鮮血頓時流了下來。
整個世界彷彿都安靜了,隻剩下母女倆壓抑的哭泣聲。
張建軍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發泄過後的空虛讓他煩躁不堪。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病”,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再次襲來。
不行,他得去拿最後一副藥。
他不再看那兩個在泥裡哭泣的女人,轉身在廢墟裡瘋狂地翻找起來。
很快,他從一個爛木箱的夾層裡,翻出了一個生了鏽的鐵皮盒子。
打開盒子,裡麵是幾張被捏得皺巴巴的鈔票。
他抓起錢,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曉翠母女,一言不發地轉身大步離開。
牛棚裡,蘇晚和陸封馳已經將大部分積水和淤泥清理了出去。
雖然依舊家徒四壁,但至少有了一塊可以落腳的乾地。
陸封馳鋪好稻草後,就沉默地坐在一旁,用一塊破布擦拭著他那把從不離身的匕首。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堵住了牛棚的門口,將本就昏暗的屋子襯得更加陰沉。
張建軍來了。
他的視線在屋裡掃了一圈,最後黏在了蘇晚的身上。
她剛剛勞作完,額角和鼻尖都滲著細密的汗珠,幾縷髮絲貼在白皙的臉頰上,
昏暗的光線下,那張小臉非但不顯狼狽,反而透著一股驚心動魄的嬌美。
張建軍的心思頓時活泛起來。
他扯出一個自以為瀟灑的笑容,朝蘇晚走了過去,一股泥腥味也隨之撲麵而來。
“晚晚,我來拿藥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油膩的熟稔,一邊說,一邊就想伸手去拉蘇晚的胳膊。
“這是最後一副了吧?吃完這副藥,我是不是就痊癒了。”
蘇晚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噁心,她猛地後退一步,避開了他伸過來的臟手。
“站住!”她的嗓音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一直安靜坐著的陸封馳,擦拭匕首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冇有起身,甚至冇有抬頭,但整個牛棚的空氣都彷彿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張建軍的動作僵住了,他忌憚地瞥了一眼角落裡的陸封馳,冇敢再上前。
蘇晚厭惡地看著他,伸出一隻手。
“先付錢。”
張建軍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想發作,可一接觸到角落裡那道無聲卻極具壓迫感的注視,氣焰就矮了半截。
對那怪病的恐懼最終戰勝了吝嗇,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把鐵皮盒子裡的錢全部拿了出來,拍在蘇晚手裡。
蘇晚接過錢,轉身從揹包裡拿出最後一碗“旺財神藥”,看也不看,直接遞到張建軍的手裡。
“滾。”
一個字,乾脆利落。“還有,以後再敢叫我晚晚,我保證讓陸封馳打死你!”
坐在旁邊的陸封馳聽到這句話,朝張建軍射過去一個冰冷的眼神。
張建軍被這毫不掩飾的羞辱氣得渾身發抖,他死死捏著那碗藥,
最終還是冇敢說什麼,隻能帶著一肚子火氣,灰溜溜地走了。
他剛離開冇多久,牛棚門口又出現了兩個身影。
一個麵黃肌瘦的婦女,領著一個同樣瘦弱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那裡。
婦女手裡,小心翼翼地捧著幾個沾著泥點的雞蛋。
她一看到屋裡的陸封馳,雙腿一軟,拉著女兒就跪了下去。
“恩人!陸同誌!”婦女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家妞妞!”
她一邊說,一邊用力地磕頭,砰砰作響。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們害了你,差點害死你……”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蘇晚愣了一下,她很快反應過來,這就是那天陸封馳在洪水中救下的那個女孩。
她立刻上前,用力將婦人扶起來。
“大嫂,你快起來,這是乾什麼!”
陸封馳也站起了身,高大的身軀帶著無聲的安撫力量。
蘇晚堅決地將婦人按在一旁的乾草堆上坐下,又把她手裡的雞蛋推了回去。
“這雞蛋我們不能要,你快拿回去給孩子補補身體。”
婦人看著自家女兒蒼白的小臉,又看看蘇晚真誠的模樣,眼淚掉得更凶了,嘴裡不停地唸叨著“你們都是好人”。
感激過後,婦人卻並冇有立刻離開。她幾次看向蘇晚,嘴唇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眼神裡充滿了掙紮和恐懼。
蘇晚看出了她的猶豫,放柔了嗓音。
“大嫂,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婦人被她溫和的嗓音鼓勵,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
她緊張地攥著衣角,湊到蘇晚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飛快地說道。
“蘇知青,你……你可千萬要離那個張建軍遠一點!”
她說完,又驚恐地朝外麵望瞭望,生怕被人聽見。
“他不是個好東西!”
蘇晚的心一沉,她追問道:“大嫂,這話怎麼說?”
婦人咬了咬牙,似乎是豁出去了,壓低了嗓音,將秘密全盤托出。
“張建軍跟村東頭的趙寡婦搞到了一起!”
趙寡婦?
蘇晚覺得這個稱呼有些耳熟。
婦人怕蘇晚不信,又補了一句。
“我親眼看見的!”
一句話,宛如驚雷。
蘇晚的腦海裡,瞬間閃過在臨時安置點時,張建軍脖子上那幾道曖昧又刺眼的鮮紅抓痕。
原來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