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高武 第97章 怒打二舅媽
第九十七章
怒打二舅媽
陸寒衝進院子時,院裡的塵土還沾著午後陽光的熱氣,—姥姥把三個妹妹護在身後,眉頭擰成個“川”字,臉色緊繃得能滴出水;大舅媽和大表嫂一左一右拽著個穿灰布褂子的女人,那女人是二舅媽,袖口捲到胳膊肘,露出粗糙的手腕,正使勁往前撲,嘴裡罵罵咧咧:“憑啥不給?隻要進入這院子裡的東西都有我一份!
二舅趙永強站在不遠處,手裡攥著個快捏變形的旱煙,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他兩個兒子趙江河、趙海清靠在門框上,臉上掛著不耐煩,卻沒上前幫腔——顯然早習慣了自家孃的撒潑。
“怎麼回事?”陸寒的腳步聲踩碎院裡的嘈雜,聲音裡帶著幾分急促。三個妹妹一看見他,像見了救星似的,從姥姥身後掙出來,哭唧唧地撲進他懷裡:“三哥!”
陸寒蹲下身,用袖口輕輕擦掉她們臉上的眼淚——知寧的臉蛋掛著淚痕,知語的褲腿沾著泥土,顯然是摔倒時蹭的;最讓他揪心的是知夏,右邊臉頰腫得老高,五個紅手印清晰可見,陸寒的臉色瞬間黑得可怕,連周身的空氣都像結了冰,他握著知夏的小手,指腹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語氣儘量放柔:“疼不疼?彆哭,告訴三哥,到底怎麼了?”
知夏抽抽搭搭地抬起頭,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手指著被拉住的女人,哽咽道:“她……是二舅媽,來要玉米麵,姥姥說是三哥你拿回來的,不能給她,她就闖進廚房搶……我和知語、知寧攔著她不讓進廚房,她就把知語推倒在門檻上,還……還抬手打了我一巴掌……”說著,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掉下來,砸在陸寒的手背上,滾燙滾燙的。
陸寒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女人正是二舅媽王翠花,上次在院子裡跟老媽撕扯,他看在二舅麵子上沒計較,沒想到這女人竟得寸進尺,敢跑到姥姥家撒野,還動手打他妹妹!一股怒火“噌”地竄上心頭,陸寒猛地站起身。
他沒再多說一個字,身形如箭般竄到王翠花麵前——王翠花正拽著大表嫂的袖子撒潑,壓根沒注意到,等她感覺到脖子一緊,整個人已被硬生生提了起來。陸寒的右手如鐵鉗般扣著她的脖頸,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王翠花雙腳離地,腳尖亂蹬,臉漲得青紫,舌頭都快吐出來了,雙手拚命抓著陸寒的手腕,眼裡滿是驚恐,嘴裡隻能發出“嗬嗬”的漏氣聲。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院裡的人都懵了。二舅趙永強趕緊上前兩步:“小寒,你快放手!有話好好說,她是你二舅媽,不能這麼動手啊!”他兩個兒子趙江河、趙海清也反應過來,擼著袖子就衝過來:“你敢打我媽?伸手就要拉陸寒的胳膊。
“滾!”陸寒冷喝一聲,聲音裡的殺氣像冰錐似的紮人,趙永強父子三人都頓住了腳步,趙江河的手僵在半空,竟不敢再往前伸。可他畢竟年輕氣盛,咽不下這口氣,梗著脖子道:“你憑啥打我媽?不就是要袋玉米麵嗎,至於下死手?”
陸寒沒跟他廢話,左腳猛地抬起,快得隻剩一道殘影——“砰”的一聲,趙江河像被重錘砸中,整個人橫著飛出去,撞在院牆上,滑落在地,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哼哼唧唧半天起不來;趙海清剛要衝,陸寒右腳緊跟踢出,“砰”的一聲,他也摔在哥哥旁邊,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院裡瞬間安靜下來,連王翠花的掙紮都弱了幾分。大舅媽張了張嘴,想說“彆打了,會出人命的”,卻被大舅悄悄拉了拉袖子——大舅皺著眉,搖了搖頭,顯然也覺得王翠花做得過分;姥姥看著陸寒緊繃的側臉,眼神複雜,有擔憂,有心疼,卻沒出聲阻攔——外孫女被打,她心裡比誰都氣。
陸寒沒理會其他人,低頭盯著臉色發紫、意識都快模糊的王翠花,咬牙切齒道:“上次你跟我媽打架,我看在大舅,二舅麵子上,沒跟你計較。這纔多久?你就敢闖到姥姥家搶我的東西,還動手打我妹妹?你是不是日子過得太舒服,忘了怎麼做人了?”
他話音剛落,左手猛地揚起——“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王翠花臉上,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氣,王翠花的頭被打得往一邊歪過去,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嘴角滲出了血絲,幾顆唾沫星子濺在地上。“這一巴掌,是替我妹妹打的。”陸寒的聲音冷得像冰,“記住我今天的話,以後再敢動我家人一根手指頭,再敢來姥姥家撒野,我不會給你活著的機會。”
說完,他手一鬆,王翠花“砰”的一聲摔在地上,像灘爛泥似的,眼睛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陸寒轉身走到姥姥身邊,緊繃的肩膀放鬆了些,語氣緩和下來:“姥姥,我們先回家了,您多注意身體,缺啥少啥就找人捎信,我馬上給您送過來。”姥姥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掌心粗糙卻溫暖:“路上慢點,照顧好妹妹們。
陸寒點點頭,沒再看院裡的其他人——二舅蹲在地上看著兩個兒子,大舅和大舅媽站在原地沒動,沒人再上前說一句話。他牽著三個妹妹走出院子,把她們小心翼翼地抱上牛車,又給陸蛋拍了拍褲腿上的土,“旺財,走了。”牛車“咯噔咯噔”地朝著村外駛去,揚起一路塵土,把身後的是非都遠遠甩在了後麵。
大舅家的院子裡,姥姥看著院門,搖著頭回了屋,堂屋的門“吱呀”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麵的尷尬;大舅對著二舅沉聲道:“帶著你媳婦回去吧,以後彆再來了,省得讓咱娘跟著難受。”
二舅臉色難看,卻沒反駁——他知道這次是自家媳婦理虧,陸寒沒下死手已經是留情了。他蹲下身,背起暈過去的王翠花,王翠花的頭歪在他肩膀上,嘴角的血絲還沒乾;趙江河和趙海清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跟在後麵,走出院門
路上,王翠花悠悠轉醒,一睜開眼就想起剛才被陸寒掐著脖子、瀕臨死亡的感覺——那手像鐵鉗似的,捏得她連呼吸都困難,陸寒眼裡的殺氣像刀子似的,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她打了個寒顫。
另一邊,回家的路上,陸寒從空間裡取出個小瓶,倒出點靈泉水,用空間超市拿的棉簽蘸著,輕輕擦在知夏的臉頰上——靈泉水涼絲絲的,觸碰到紅腫的麵板時,知夏舒服地眯了眯眼。不過幾分鐘,紅腫就消得差不多了,隻剩下淡淡的紅印。摸了摸臉,對著陸寒道:“三哥,不疼了。以後我再也不想去舅舅家了,二舅媽太凶了。”知語和知寧也趕緊點頭,知語攥著小拳頭:“對,我們不去了,她還推我,一點都不好!”
陸寒笑著揉了揉她們的頭,從口袋裡掏出三顆大白兔,剝了糖紙遞給她們:“好,以後不去了。改天三哥帶你們去大姐家玩,找琪琪和佳佳玩,好不好?”
“好耶!”三個妹妹瞬間忘了剛才的委屈,接過糖含在嘴裡,甜絲絲的味道蔓延開來,她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要跟琪琪佳佳玩,牛車上傳來陣陣笑聲。
回去路上沒了顧慮,旺財腳步邁得格外輕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家。院子裡,老爸老媽見兄妹幾個回來,兩人趕緊迎了上去。
陸寒把妹妹們抱下車,她們就撲進老媽懷裡,七嘴八舌地把大舅家的事說了一遍,知夏還特意指了指自己的臉:“媽,二舅媽打我,三哥把她打暈了!”
陸寒則牽著旺財去了後院,先解開牛車上的繩子,把牛車靠在牆邊,又從空間裡拿出兩顆靈泉白菜—他把白菜放進旺財的料槽裡,摸了摸它的脖子,吃吧。
等他回到前院,就見老媽臉色鐵青,看見陸寒過來,老媽氣道:“打得好!那王翠花就是欠收拾,慣得她一身臭毛病,敢打我閨女?要是我在,非撕了她的嘴不可!你二舅也是個窩囊廢,管不住自己媳婦,以後儘量少跟他們來往,省得惹氣!”
“我本來想在大舅家多待一會兒,給大表嫂號了脈,開了個調理不孕的方子,沒想到碰上這事,就沒多留。”陸寒坐在石凳上,從揹包裡掏出個油紙包——裡麵包著黃芪、黨參和石斛,“這是給表嫂調理身體的藥,有時間看看誰去青牛村,就幫忙捎過去,省得大舅他們覺得咱們生分。”
老媽接過油紙包,捏了捏裡麵的藥材,歎了口氣:“你這孩子,你今天這麼一走,你大舅他們心裡也不好受,畢竟是親戚。算了,等過兩天我去一趟吧,順便看看你姥姥。”
一家人坐在院子裡,糖糖蜷在知寧腿上,尾巴蓋著小腦袋;豆豆則趴在知夏懷裡,時不時舔舔她的手。陸寒看了看手錶,指標指向下午六點半,夕陽把院子染成了金黃色,肚子也餓了。他起身道:“我去拿點好吃的。
他剛要轉身進屋,門外就傳來大壯的聲音,“小寒,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