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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高武 第106章 被人舉報公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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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六章

被人舉報公社了

和爸分完陳剛帶來的禮品,陸寒抬手蹭了蹭手錶鏡麵——指標剛過兩點五十,差十分就三點了。他剛捲起袖子,想趁著天暖去後院給旺財添點草料,院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趙娜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一開口聲音都發顫:“陸寒!你被人舉報了!”

陸寒滿臉懵逼地看著她:“舉報我?舉報什麼了?我這幾天除了去大壯家幫忙,啥也沒乾啊。”

趙娜急得直跺腳,頭發都跑亂了幾縷:“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啥!剛才我在大隊部幫著整理工分表,就見三個乾部闖進來——有公社的,還有鎮上革委會的,說收到舉報信,要來找你問話!”她說著,又挺了挺胸,語氣瞬間硬氣起來,眼底滿是維護,“你放心,彆怕他們!要是敢平白誣陷好人,我明天一早就去縣裡給我爸掛電話,讓他派人來好好調查,看他們誰敢胡來!”

陸寒看著她義憤填膺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慌啥,我又沒犯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啥好怕的?”看了看一臉緊張的爸媽,陸寒說道:

爸媽你們先帶著妹妹進屋,剩下的我來處理。

話音剛落,院門口就傳來大隊長李守業的聲音,還夾著幾句趾高氣揚的對話。陸寒抬頭一看——李守業走在最前麵,臉上堆著尷尬的笑;後麵跟著兩個男的、一個女的,一個個腰桿挺得筆直,腳步邁得又大又沉,那拽得二五八萬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省委書記下來視察。

李守業快步湊過來,拉著陸寒往旁邊挪了兩步,壓低聲音介紹:“小寒,這兩位是咱公社的乾部,高個的是李乾事,矮點的是劉乾事;”他又指了指那個穿藏青列寧裝的女人,語氣更客氣了,“這位是鎮上革委會辦公室的王副主任,專門過來瞭解點情況。”

陸寒抬眼掃過三人——兩個公社乾部都穿粗布藍色乾部服,高個的李乾事看著三十出頭,顴骨有點高,眼神總往院裡瞟;矮個的劉乾事年紀稍大,跟大隊長差不多歲數,手裡攥著個皺巴巴的筆記本,時不時低頭劃兩下。那位王副主任看著三十五歲左右,齊耳短發用黑色發夾彆在耳後,列寧裝的釦子從領口扣到最底下,外套洗得發白卻格外乾淨,隻是眉眼間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嚴肅。

幾個乾部也在打量陸寒,上下掃了一圈,見他穿得普通、院裡也沒啥特彆的,王副主任先開了口,聲音又冷又硬:“你就是陸寒?我們接到兩封舉報信,舉報你三項問題——第一,投機倒把,倒賣集體物資;第二,行醫期間收受社員賄賂,中飽私囊;第三,私自飼養牲口,侵占大隊集體資產。你這就是典型的資本主義尾巴!經過我們三人初步調查,這些罪名基本屬實,你有什麼要辯解的?”

陸寒聽完,臉上的笑意瞬間收了,眼神冷下來,直直盯著王副主任:“王副主任,咱一項一項說——先說‘投機倒把’,你們說我倒賣物資,調查的證據呢?是見著我擺攤了,還是抓著我跟人交易了?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就憑兩封匿名信給人扣帽子?這是你們領導教你們的辦事規矩?”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提高,字字清晰:“**說過,‘一切結論產生於調查情況的末尾,而不是在它的先頭’——核心就是強調一切工作必須從實際出發,得通過實地調查瞭解真實情況,才能得出正確結論、製定有效政策。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們連我乾了啥都沒摸清,就敢定我罪,這不是明擺著反對偉人思想?按你們這邏輯,你們纔是反革命!”

“反、反革命”三個字一出口,三個乾部的臉“唰”地全白了——這帽子太大了,他們哪兒敢接?李乾事手裡的筆“啪嗒”掉在地上,劉乾事趕緊彎腰去撿,手都在抖;王副主任嘴唇動了動,半天沒說出話來。

陸寒沒給他們緩神的機會,接著追問:“我再問一句,我們大隊部搞的打獵副業,這事是不是你們公社批的?”

李乾事和劉乾事對視一眼,又慌忙看向大隊長,見李守業點頭,才結結巴巴地答:“是……是我們公社集體研究後批的。”

“那就好。”陸寒從斜挎的包裡掏出個紅皮本子,上前兩步遞到三人麵前,嘴角勾著點笑,語氣卻帶著壓迫,“你們看看這個——縣鋼鐵廠的采購員工作證,鋼鐵廠派我給廠裡的采購物資,我采購了我們村集體物資,這叫犯法?”

三個乾部趕緊湊過來,輪流翻看著工作證,照片、公章都沒錯。王副主任臉色稍緩,卻還嘴硬:“你采購不犯法,但要是借著采購的名義私下倒賣,那就是犯法!”

“行,那你們再看這個。”陸寒又從包裡掏出一遝紙,全是蓋著公章的采購證明——鋼鐵廠的、機械廠的、還有國營飯店的,一張張遞過去,“這些都是我每次送物資、結貨款的證明,上麵有各廠廠長、主任的簽字。既然你們說我犯法,現在就可以去縣裡問問——鋼鐵廠的王廠長、機械廠的孫廠長、國營飯店的周主任,問問他們我是不是在倒賣,要是他們說我犯法,那我認!”

這話一出來,三個乾部徹底慌了,一個農村小子,怎麼能認識這麼多縣城大廠的領導?他們原本就是聽說陸寒剛回村就蓋房、還跟知青走得近,想著過來敲點好處,哪兒真調查過?

王副主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還不肯服軟,咬著牙道:“就算……就算你沒有投機倒把,那收受社員賄賂的事,總不能假吧?”

陸寒盯著她,眼神帶著嘲諷:“王副主任,我問你——你鄰居要是覺得你人好,送你兩個自家醃的雞蛋,算不算賄賂你?”

王副主任下意識搖頭,語氣硬邦邦的:“那當然不算——鄰裡之間的人情往來,怎麼能算賄賂?”

“那要是送幾個紅薯、一把剛摘的青菜呢?算不算賄賂?”陸寒追問,步步緊逼。

“也……也不算。”王副主任被問得頓了頓,聲音明顯弱了下去。

“既然都不算,你還揪著這事問個屁啊!”陸寒提高聲音,帶著點火氣,“我特麼當村醫沒上幾天班,一個找我看病的人都沒有——我去哪收賄賂?難不成是你偷偷給我送了,我忘了?”

“你!你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王副主任被懟得臉漲成豬肝色,指著陸寒的手都在抖,“請你放端正你的態度!我們是公社派來的乾部,是按章辦事!”

“態度?我這態度夠給你們麵子了——換成旁人,被你們平白扣‘資本主義尾巴的帽子,早特麼扇你了。”陸寒話鋒一轉,不再跟她掰扯賄賂的事,“既然你要按章辦事,那咱就說說‘私養牲口’的事。這位王副主任,我先問你個簡單問題。”

王副主任強壓著怒火,冷著臉道:“你問。”

“牛,算牲口嗎?”

“算。”王副主任想都沒想就答。

“馬,算牲口嗎?”

“算。”

“那鹿呢?”陸寒盯著她,一字一句,咬得格外清楚。

王副主任愣了愣,皺著眉,像是覺得這問題幼稚:“鹿是野生動物,當然不算牲口——這還用問?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陸寒道,那你們來我家做什麼?

王副主任道:我們是接到舉報,你私自養殖牲口。

陸寒突然笑了,轉頭對著後院方向揚聲喊:“旺財,過來一下!”

話音剛落,後院就傳來“嗒嗒、嗒嗒”的腳步聲——蹄子踩在路上,節奏慢悠悠的,還帶著點輕快。院裡幾人都下意識轉頭看向後院門口,就見一頭體型壯實的駝鹿邁著步子走出來,深棕色的毛亮閃閃的,沒有鹿角,卻透著股精神勁兒,走到陸寒身邊就停下,溫順地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胳膊。

陸寒伸手摸了摸旺財的腦袋,指尖順著它的鹿角輕輕滑過,轉頭看向三個乾部,語氣帶著點“無辜”的委屈:“幾位領導瞧見了吧?這就是旺財——你們說我私養牲口,可剛這位王副主任親口說了,鹿是野生動物,不算牲口。我剛纔跟她掰扯半天,她非說我養的是‘牲口’,我也沒辦法跟她解釋清楚。

陸寒看著旺財說道:這幾位是公社乾部,他們說你是牲口,我說不是,他們非說是。我也沒辦法了,你給他們解釋解釋,你是不是牲口?

這話一出口,三個乾部的臉“唰”地全青了——讓一頭鹿“解釋”?這明擺著拐著彎罵他們連鹿和牲口都分不清,跟畜生沒兩樣!

半天沒吭聲的劉乾事終於憋不住了,趕緊上前兩步,語氣放得軟乎乎的,帶著討好:“陸寒同誌,誤會,都是誤會!前麵那幾條罪名,是我們沒調查清楚,冤枉你了!不過……不過私人也不能養殖野生動物啊,這野生動物是屬於集體財產的,你個人養著不合適。”

“誰說它是我個人養的?”陸寒挑眉,轉頭看向大隊長,“李叔,你跟他們說說,旺財是不是咱村集體的?”

李守業趕緊點頭,湊過來打圓場:“是是是,這鹿是咱村打獵隊抓的,本來養在大隊部牛棚,可它老跟牛打架,我怕傷著牛,才讓小寒牽回家養著,算集體的財產!”

陸寒接過話頭,對著劉乾事道:“聽見了吧?它是我們村集體的。而且它也沒白吃糧食——我去縣裡給大隊送物資,都是它拉著車去的,拉的全是大隊的集體財產,這不就是在給大隊集體乾活?你們說我私養、侵占集體資產,有啥依據?”

幾句話下來,幾個乾部被懟得啞口無言,站在原地,臉白一陣紅一陣,手足無措。

李守業見場麵僵住,趕緊上前打圓場,對著兩邊勸:“哎呀,既然是誤會,解開了就好!都是為了村裡的事,彆傷了和氣——王副主任,李乾事,劉乾事,要不咱去大隊部坐會兒,喝口茶?”

“誤會?這可不是誤會。”陸寒卻沒鬆口,語氣冷下來,“這是汙衊,**裸的汙衊!我好好過日子,沒招誰沒惹誰,憑什麼被你們這麼折騰?”

他頓了頓,眼神掃過三個乾部,聲音擲地有聲:“我會把今天發生的事一字一句寫成文章,明天就去縣城郵局,寄給《人民日報》——讓上麵看看,基層的人民乾部是怎麼欺負人民百姓的,是怎麼違背偉人思想、不調查就定人罪的;再讓大家評評理,你們這‘指鹿為馬’、想強占村民集體財產的行為,算不算是壞分子!”

“說得好!”旁邊的趙娜早就按捺不住,激動地舉起拳頭,聲音清亮,“我們就是要不畏強權,堅決扞衛人民百姓的利益!打倒壞分子!絕不能讓他們欺負老百姓!”

三位乾部臉色煞白,明白這次踢鐵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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