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高武 第74章 拳打八方
第七十四章
拳打八方
算了,空間裡還有七頭野豬—還是先回家歇會兒,
慢悠悠晃到家門口,剛推開院門,就聽見院裡一片熱鬨——姥姥坐在藤椅上,懷裡蜷著豆豆,小家夥睡得四仰八叉,小爪子還搭在姥姥的衣襟上;知夏、三個小丫頭,圍著院子裡跑圈,銀鈴般的笑聲飄得老遠。
“三哥回來啦!”知夏眼尖,第一個看見他,撒腿就往他身邊跑,知語和知寧也跟著圍過來,小腦袋湊在一起,好奇地盯著他的手,“三哥,你去大隊長家吃啥好吃的了?是不是有肉?”
陸寒彎腰抱起知寧,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蛋:“就喝了幾杯酒,吃了點家常菜,哪有什麼好吃的——等晚上三哥給你們好吃的。”
“耶!三哥最好了!”三個小丫頭歡呼起來,姥姥坐在藤椅上,看著他們幾個,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回來啦?酒喝多了沒?趕緊坐下來歇歇。”
陸寒把知寧放在地上,走到姥姥身邊,拉過她的手腕,指尖搭在脈搏上——脈象強而有力,節奏規整,比剛接回來時好了不止一星半點。他鬆了口氣,笑著道:“姥姥,您這身體恢複得不錯啊,脈搏比年輕人還穩。”
姥姥笑著拍了拍他的手:“都是托你的福,現在能吃能睡,昨天還吃了一大碗米飯呢。”
“那您就接著好好吃、好好睡,爭取活個一百歲,看著知夏她們嫁人。”陸寒打趣道。
姥姥被逗得樂了,點了點他的額頭:“你這孩子,一百歲不成老妖怪了?”
陪著姥姥嘮了幾句家常,轉身往後院走——剛到牛棚,就看見旺財正趴在地上,腦袋頂著料槽,尾巴有氣無力地掃著地,見他進來,立刻支棱起耳朵,“哞”了一聲,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的手,那模樣,活像個盼著糖吃的孩子。
“彆急,給你帶好吃的了。”陸寒笑著從空間裡摸出一顆靈泉種的白菜,這白菜長得水靈,菜葉翠綠,還帶著點露水的清香,剛遞到旺財嘴邊,這家夥就迫不及待地叼過去,“哢嚓哢嚓”啃了起來,連菜根都沒剩下。
喂完旺財,陸寒拍了拍它的脖子:“吃飽了吧?吃飽了跟我去趟清水鎮,送點貨,回來給你加靈泉水。”旺財像是聽懂了,甩了甩尾巴,用頭蹭了蹭他的胳膊,算是應下。
套好牛車,陸寒走到前院,跟姥姥打了聲招呼:“姥姥,我去鎮上送點東西,晚點回來,您看著點妹妹們,彆讓她們跑出院子。”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點,早點回來。”姥姥揮了揮手,三個小丫頭還在圍著槐樹跑,沒心沒肺地喊:“三哥再見,記得給我們帶糖!”
陸寒笑著應了聲,趕著牛車出了院門。旺財邁著步子,走得穩穩當當,路上遇到村民,還熱情地打招呼:“小寒,去鎮上啊?
陸寒笑著點頭,心裡盤算著——先去虎爺的四合院送野豬,再去國營飯店。
快到清水鎮時,陸寒看了看四周沒人,意念一動,從空間裡調出五頭野豬——都是之前在山洞裡打的,每頭都有兩百多斤,用帆布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點麻繩的邊角,這才趕著牛車往虎爺的四合院走。
往常來的時候,四合院門口總蹲著兩個小弟,今天卻異常安靜,連個人影都沒有。陸寒心裡嘀咕:“難道虎爺不在家?”他停好牛車,推開院門,剛邁進一隻腳,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院子裡橫七豎八躺著幾個小弟,有的捂著肚子,有的抱著胳膊,哼哼唧唧地叫著;虎爺坐在台階上,嘴角淌著血,臉上還有塊淤青,頭發亂糟糟的,哪還有平時的威風;院子中間,站著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個個穿著黑色短褂,手裡握著鋼管,眼神凶狠;最中間的竹椅上,坐著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穿著一身粗布黑衣,梳著個大背頭,頭發亮得跟擦了鞋油似的,手裡還把玩著一把扇子,活脫脫從老電影裡走出來的漢奸,連神態都一模一樣。
“喂,你小子乾嘛的?”尖嘴猴腮的家夥看見陸寒進來,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囂張得很。
虎爺抬頭看見陸寒,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卻沒吭聲。
陸寒沒搭理那尖嘴猴腮的家夥,徑直往虎爺身邊走。尖嘴猴腮見他無視自己,頓時火了,對著身邊一個大漢道:“去,給我打斷他一條腿,讓他知道知道,這清水鎮誰說了算!”
刀疤臉應了一聲,握著鋼管就朝陸寒衝過來,鋼管帶著風聲,直砸陸寒的肩膀。陸寒不退反進,左拳驟然下沉,正是形意拳“劈拳”的架子——拳風擦著刀疤臉的手腕掃過,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刀疤臉慘叫一聲,手中的鋼管脫手飛出去,砸在院牆上,發出“當”的一聲巨響。
旁邊兩個大漢見同伴吃虧,趁勢撲過來,一個攻上路,一個打下路。陸寒腳下猛地發力,七十二路譚腿裡的“連環炮”瞬間使出——左腿蹬向左邊大漢的膝蓋,右腿反踢右邊大漢的小腹,隻聽“哎喲”兩聲慘叫,兩人像斷線的風箏似的,撞在磚牆上,滑落在地,捂著傷處直哼哼。
剩下三個大漢見狀,呈三角圍了上來,眼神裡滿是忌憚,卻沒敢後退。陸寒沉肩擰腰,八極拳的“頂肘”直撞中間大漢的胸口——那人力道頓泄,像被重錘砸中般弓著身子,嘴裡噴出一口粗氣,半天緩不過勁來。身後一人揮拳砸向他後腦,陸寒頭也不回,形意拳“崩拳”反手打出,拳尖精準命中對方肋下,那人悶哼著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最後一人見勢不妙,轉身想跑,陸寒箭步追上,譚腿“回身擺蓮”踢中他腳踝,伴著“哢嚓”一聲骨頭錯位的脆響,那人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前後不過半分鐘,六個大漢全趴在地上哀嚎,沒一個能撐著爬起來。陸寒拍了拍袖口的灰,走到尖嘴猴腮的中年人麵前,不等他開口求饒,“啪”的一聲,一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那中年人像個陀螺似的轉了兩圈,重重摔在地上,嘴角立刻淌出血來,吐出兩顆大牙,大背頭也亂了。
陸寒拉過竹椅,大馬金刀地坐下,看著虎爺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虎爺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指著地上的中年人,咬牙切齒道:“這孫子,帶著人進門就打,我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們打倒了。他說他是縣裡黑龍會的,叫‘瘦猴’,今天過來圈地盤,附近幾個鎮的黑市都被他們占了,讓我們每個月交五百塊錢保護費,不然就砸了我們的場子,打斷我們的腿!”
陸寒盯著虎爺,似笑非笑地說:“既然他們不讓你們好過,那簡單——把他們綁起來,打斷腿,晚上找個沒人的山頭埋了,一了百了。”
這話一出,地上躺著的黑龍會成員瞬間慌了,連哀嚎都忘了,掙紮著往陸寒身邊爬,嘴裡喊著:“大爺饒命啊!我們也是聽命行事,都是瘦猴逼我們的!”
陸寒沒理會他們,隻是看著虎爺。虎爺愣了愣,隨即一咬牙,狠聲道:“好!。
話音剛落,就見刀疤臉從屋裡拿出一捆麻繩。虎爺站起身,和幾個還能走動的小弟,七手八腳地把黑龍會的七個人綁了起來,連嘴都用碎布堵上了,隻留下“嗚嗚”的聲音。
陸寒看著這陣仗,心裡咯噔一下——他其實就是唬人的,沒想到虎爺還真當真了!這要是現在說“放了他們”,那自己麵子往哪擱,“哎,算了,反正不是我動手,他們死不死跟我沒關係。”他心裡嘀咕著,“裝逼就得裝到底,半途而廢不是我的作風。”
虎爺的小弟把幾個人拖去了柴房,刀疤臉趕緊從屋裡端出一杯茶水,雙手遞給陸寒:“陸爺,您喝茶。”
陸寒接過茶水,看了看刀疤臉——他對著虎爺道:“這小子夠機靈,有前途,叫啥名字?”
刀疤臉趕緊回道:“回陸爺,我叫陳剛,您叫我大憨就行。”
“大憨是吧,”陸寒對著他道,“喊上你的兄弟們,去把院門口牛車上的野豬抬進來。”
“好嘞!”陳剛應了一聲,趕緊去喊人——剛才躺在地上的小弟,這會兒也緩過來了,幾個人跟著陳剛,浩浩蕩蕩地去抬野豬。
陸寒問虎爺:“這次帶了五頭野豬,差不多一千斤,你這兒能吃得下不?”
虎爺拍著胸脯道:“吃得下!彆說一千斤,兩千斤我都能消化掉——附近幾個公社的黑市,都跟我訂了肉。”
陸寒點點頭,虎爺也去抬野豬了。五頭野豬雖然沉,但架不住人多,沒一會兒就全抬進了院子。虎爺讓小弟們把野豬過了稱,自己則拿著個本子,一筆一劃地記著重量。
大約半個小時後,虎爺拿著一張紙走了過來,遞給陸寒:“你看看,五頭野豬的重量都記在上麵了,加起來一共1016斤,單價1塊6一斤,一共1626塊。”
陸寒接過紙,看了看——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但數字寫得清清楚楚。虎爺從屋裡拿出四疊大團結,道:“這一疊是40張,四疊就是160張,說著又從口袋裡數出26塊。”遞給陸寒。
陸寒沒數,直接把錢裝進揹包裡——他信得過虎爺,而且虎爺也不敢坑他。站起身,他對著虎爺道:“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這次解決了瘦猴,以後說不定還有人來,你自己多注意點。”
虎爺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以後我會多派幾個人守著,不會再讓今天的事發生了。”
陸寒沒再多說,轉身走出院子,趕著牛車往國營飯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