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假千金懷崽爆寵,京圈大佬他真香了 283
執行任務的陸沉舟,似乎聽到嬰兒的啼哭
“哇啊——!”
又一聲響亮、帶著不屈生命力的啼哭,衝破了雨夜的壓抑,加入了姐姐的旋律。
這哭聲似乎比第一個更急促一些。
“是個小子!”
葛老爺子長長地、真正地鬆了一口氣,但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敢停歇,迅速包裹和處理著這個男嬰,“快,抱好,給姐姐放一塊!”
幫忙的婦女連忙接過第二個繈褓,臉上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和激動。
然而,葛老爺子甚至來不及擦汗,他的目光立刻回到許薇意身上,神色再次凝重起來:“還有一個!丫頭,撐住!就差最後一步了!你是最棒的!吸氣——呼氣——好,跟著我,用力!”
他深知第三個孩子的風險更大,產婦的體力已瀕臨極限。
許薇意感覺自己像在無邊的黑暗和痛苦中沉浮,耳邊的聲音變得模糊,隻有葛老爺子那彷彿帶著力量的指令,如同唯一的燈塔。
她用儘靈魂深處最後一點力氣,配合著那指令。
時間彷彿凝固了。
窗外的暴雨依舊滂沱,但在屋內,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滯了,目光聚焦在那最艱難的一刻。
陸老司令的背脊挺得筆直,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葛宗逸屏住了呼吸,連眼都不敢眨;端著水的婦女僵在原地。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中——
“嗚哇……哇……”
第三聲啼哭終於響起!它沒有前兩個那樣洪亮,帶著一絲初來乍到的委屈和微弱,卻無比清晰地宣告著又一個新生命的降臨。這聲音如同天籟,徹底驅散了籠罩在四合院上空的陰霾。
“第三個……也是個小子!”
葛老爺子疲憊至極的聲音裡充滿了巨大的欣慰和難以言喻的激動,他親手用溫熱的毛巾擦拭著這最後來到世上的小生命,小心翼翼地包裹好。
“丫頭……你做到了……母子平安……三個都好好的……”
許薇意隻覺渾身一軟,所有的疼痛和力氣瞬間抽離,意識陷入一片溫暖的混沌之中。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她似乎聽到窗外風雨聲中,隱約傳來了遠處車輛引擎的轟鳴和嘈雜的人聲——道路,似乎搶通了。
窗內,昏黃的燈光下,三個小小的繈褓並排放在母親身邊。
窗外的暴雨依然猛烈,但屋內那新生命帶來的希望和溫暖,已經足以抵禦一切寒意。
陸老司令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長長地、帶著顫抖地撥出一口氣,他布滿滄桑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目光灼灼地看著床上的孫媳和那三個脆弱又頑強的小生命。
葛宗逸看著三個小侄子侄女,眼眶發熱,笨拙地想幫忙又怕碰壞了他們。
幫忙的婦女們臉上洋溢著激動和喜悅的淚水。疲憊不堪的葛老爺子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眼前的一切,撚著胡須的手還在微微顫抖,但嘴角卻掛著如釋重負的笑意。
風雨飄搖的一夜,終於迎來了生命的奇跡。
然而,三個孩子的父親,那個在遠方執行著危險任務的人,此刻又在哪裡?
——————
狂風裹挾著冰冷的雨點,狠狠抽打在陸沉舟的臉上,幾乎讓他睜不開眼。
任務已到最後關頭,氣氛緊繃如滿弓的弦,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爆致命的衝突。
就在這千鈞一發、神經高度緊張到極致的瞬間——
陸沉舟的心臟毫無預兆地、猛烈地驟縮了一下!
那感覺極其怪異,並非受傷的劇痛,而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力量之大讓他幾乎悶哼出聲。
緊接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穿透了雨幕的喧囂、壓過了任務的緊張,直抵他靈魂深處。
耳邊,似乎有極其遙遠、極其微弱的嬰兒啼哭聲響起。
不是一聲,是……交織在一起的?
這聲音微弱得如同幻覺,卻帶著一種頑強的新生力量,穿透了數千裡的距離和狂躁的風雨,清晰地烙印在他的感知裡。
它微弱,帶著一絲初生的委屈,卻又無比執著地宣告著存在。
陸沉舟猛地晃了晃頭,試圖驅散這不合時宜的“幻聽”。
是太疲憊了?
是精神壓力過大?
可那心悸的感覺和幻聽般的啼哭是如此真實,帶著一種奇異的、溫暖的……希望?
那股悸動來得快,去得也快。
但它消失後,留下了一種奇異的平靜,一種深埋在冰冷泥濘與危險殺機之下的、無法解釋的暖流。
彷彿有一束微弱卻堅韌的光,穿透了最厚重的陰霾,短暫地照亮了他內心的某個角落。
他下意識地摸向胸口,隔著濕透的作戰服,那裡貼身放著一張畫像,許薇意微微隆起的腹部,他親手畫的炭筆畫。
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到令他指尖發顫的焦灼與希冀混雜著湧了上來。
薇意……孩子……?
這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腦海,強烈得讓他幾乎分神。
他用力閉了閉眼,強行壓下翻湧的情緒,將注意力重新拉回到瞄準鏡和下方的危險小道上。
任務還沒結束,危險近在咫尺。
陸沉舟強迫自己壓下翻湧的思緒,目光如鷹隼般重新鎖定在瞄準鏡上。
雨點依舊狂野地抽打著他的臉頰,但那短暫的心悸留下的暖流,卻像一道無形的屏障,驅散了刺骨的寒意。
下方小道上,目標部隊在雨幕中晃動——
時機稍縱即逝。
他深吸一口氣,指尖穩如磐石,扣動扳機。
“砰!”
大雨毀去所有的通訊裝置,一聲低沉的槍響就是他發號的命令。
隨即,大戰一觸即發,所有隱藏在暗處的人紛紛湧入戰場,伴隨著衝鋒號角,開啟炮火連天的槍戰。
但即使做的完全的準備,這場最後的戰爭還是持續了一天一夜。
直到所有的敵人全部倒下,他才發出最後的確認:“目標清楚,任務完成,清點戰場,撤退。”
陸沉舟收起武器,泥濘中迅速後撤。
心悸的餘波仍在胸口蕩漾,那幻聽般的嬰兒啼哭彷彿還在耳邊縈繞,不再虛幻,而是化作了實質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