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嬌小姐下鄉後:死對頭偷偷疼 第20章
那溫熱的觸感彷彿帶著電,從指尖一路竄到頭頂。
梁念西像是被蠍子蟄了一下,猛地把手縮了回來,藏在身後。
她的心跳得飛快,臉上剛剛褪去的紅暈又重新燒了起來,比發燒時還要燙。
屋子裡的空氣瞬間凝固。
裴少珩伸出去的手也僵在了半空,過了一秒,才若無其事地收回來,將油燈的火苗撥亮了些。
“不早了,你該回去了。”他垂著眼,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哦……哦!”
梁念西如蒙大赦,幾乎是立刻從床沿彈了起來,慌不擇路地就往外衝。
“碗。”
他清冷的提醒從身後傳來。
梁念西腳步一頓,窘迫地轉過身,快步走回桌邊,一把抄起那個她送來時還裝著疙瘩湯的空碗,頭也不敢抬。
“我走了!”
她丟下這句話,逃也似的拉開木門,一頭紮進了外麵的夜色裡。
冷風一吹,她滾燙的臉頰才稍微降下溫來。
她抱著空碗,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知青點,心臟還在砰砰狂跳。
那個混蛋……
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分享秘密的夜晚,像是在他們之間打開了一道無形的門。
從那天起,梁念西發現自己去村東頭的次數,莫名其妙地多了起來。
今天藉口還個碗,明天藉口問問怎麼挖地窖能省力氣,後天又愁眉苦臉地提著兩顆凍壞的土豆過去,問他這東西還能不能吃。
裴少珩每次都還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死樣子,有時候被她問煩了,還會嘲諷她兩句。
“梁大小姐,你這手是用來彈鋼琴的,不是用來刨土豆的,趁早死了這條心。”
“凍了就扔了,難不成你還想給它辦個葬禮?”
可無論他嘴上怎麼說,最後還是會告訴她解決的辦法。
一來二去,整個知青點的人看她的眼光都變得更加複雜。
冇人敢再惹她,但也冇人敢親近她。
梁念西成了知青點一個特殊的存在,一個和裴少珩那個煞神綁在一起的特殊存在。
她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一方麵,她討厭這種被孤立的狀態;可另一方麵,她又貪戀那間小木屋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時的那種奇異的安靜。
這天晚上,雪下得特彆大。
梁念西又一次找了個蹩腳的藉口,端著一小碗炒豆子,頂著風雪去了裴少珩那裡。
“外麵下那麼大雪,你跑來乾什麼?”裴少珩拉開門,風雪立刻灌了進來,他身上隻穿了件舊毛衣,卻好像一點都不冷。
“我……我怕你餓。”梁念西小聲說,把手裡的碗遞過去。
裴少珩冇接,隻是讓開身子讓她進來。
“關門。”
梁念西趕緊把門關好,隔絕了外麵的風雪。
屋裡燒著火堆,比外麵暖和多了。
她把碗放在桌上,有些手足無措地搓著凍得通紅的手。
裴少珩瞥了一眼碗裡的炒豆子,冇說什麼,轉身從床底下的一個破木箱裡,搗鼓了半天。
梁念西好奇地看著他。
隻見他小心翼翼地抱出來一個用好幾層破布包裹著的東西,方方正正的。
他把那東西放在桌上,一層一層地揭開布。
最後,露出來的是一台半舊的紅燈牌收音機。
梁念西的呼吸都停了。
收音機!
在這個年代,這玩意兒可是個稀罕物,更是個危險品。私自收聽“敵台”,那可是天大的罪名!
“你……你瘋了!”梁念西嚇得聲音都變了調,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一步,“你從哪兒弄來這個的?快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