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嬌小姐下鄉後:死對頭偷偷疼 第49章
錢扒皮的黑臉也緩和了不少,他上前檢查了一番,雖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但至少東西是完整的了。他清了清嗓子,對著裴少珩,難得冇有用吼的:“行了,算你小子有本事。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
他又瞪了一眼還站在旁邊抽抽搭搭的林曉燕,“下次都給我把眼睛放亮點!”
說完,便揹著手,官威十足地走了。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
林曉燕紅著眼睛,走到裴少珩麵前,一個勁兒地鞠躬,“裴……裴同誌,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工分的事……”
“行了。”裴少珩打斷了她的話,臉上又恢複了那種懶洋洋的,什麼都不在乎的德行,“吵得人頭疼。”
他甚至冇再多看林曉燕一眼,就轉身走回了原來的角落,拿起他那件外套搭在肩上,自顧自地朝倉庫外走去。
那態度,和他剛纔專注修理機器時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知青們陸續收工,三三兩兩地往知青點走。路上,話題自然離不開裴少珩。
“真冇想到啊,裴少珩居然還會這個。”
“是啊,平時看他凶得很,像個狼崽子一樣,冇想到還會修機器。”
“人家可是從京城來的,家裡肯定不一般,會點東西不奇怪。”
議論聲不大,卻斷斷續續地飄進梁念西的耳朵裡。她走在人群的最後麵,心裡五味雜陳。
她想起裴少珩剛纔蹲在地上,焊槍的火光映著他側臉的模樣。專注,沉穩,帶著一種陌生的可靠感。
可一轉眼,他又變回了那個渾身帶刺,說話能噎死人的混蛋。
到底哪個纔是真的他?
梁念西覺得自己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她對裴少珩的認知,在今天被徹底顛覆了。那個隻會跟在她屁股後麵,用各種幼稚手段吸引她注意力的少年,和眼前這個沉默寡言,卻身懷絕技的男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回到知青點,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女知青宿舍裡吵吵嚷嚷的,大家都在洗漱或者聊天。梁念西覺得心煩意亂,找了個藉口說去打點熱水,便提著暖水瓶出了門。
夜晚的鄉下很安靜,隻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月光灑在泥土路上,泛著一層清冷的白。
她不想那麼快回去,就在宿舍外的空地上慢慢踱步。
不遠處的大槐樹下,蹲著兩個抽菸的男人,是隊裡兩個來了好幾年的老知青,梁念西有點印象,但叫不上名字。
他們壓低了說話,菸頭的火星在黑暗中一明一滅。
“……今天可真是開了眼了,那裴家小子,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其中一個聲音略顯沙啞的男人開口。
另一個男人接話:“他本來就不是一般人。你新來的不知道,他剛到咱們大隊那會兒,可比現在紮眼多了。”
“哦?怎麼說?”
“怎麼說?就他那張臉,那身板,一看就不是咱們這種泥腿子。剛來的時候,白淨得跟個姑娘似的,偏偏脾氣又臭又硬,誰跟他說話都愛答不理的。”
男人的話裡帶著一絲回味的感慨,“那時候,隊裡有幾個刺兒頭,看他不順眼,想給他個下馬威,你知道吧?就是那種……讓他明白明白這裡的規矩。”
梁念西的腳步頓住了。她下意識地往旁邊的柴火垛後麵挪了挪,屏住了呼吸。
隻聽那個男人繼續說:“第一次是晚上,幾個人把他堵在回他那小木屋的路上。我當時正好起夜,遠遠看見了。嘿,那小子也是個狠角色,二話不說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