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全家盼我死,大佬派專機來接 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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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見愁的山坡上,每天都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經過半個月的苦乾,這裡已經大變樣。
石塊壘砌的梯田層層疊疊,從山腳蜿蜒至半山腰,像是給光禿禿的大山打上了一片整齊的補丁。
林木生混在人群中,揮動著鋤頭,鏡片後的眼神有些失焦。
他覺得自己快被這無休止的體力活給廢了。
想他一個動動筆桿子,喝喝茶水的體麪人,何曾受過這種罪?
手上長滿了水泡,舊的磨破,新的又起,血水混著泥汙,鑽心地又癢又疼。
每天收工,他都累得像條脫水的死狗。
回到那四麵漏風的知青屋,晚飯永遠是能把嗓子眼兒拉出一道血痕的糙米飯。
這日子,過的不是人生,是牲口。
最讓他憋屈的是,整整半個月。
他連薑芷的一根毛都冇探到。
每當他想旁敲側擊,得到的回答都如出一轍。
“林同誌,你說我們芷丫頭啊?她腦瓜子就是靈光!天生的!”一個大娘咧著缺了門牙的嘴,一臉驕傲。
“對對對!老天爺賞飯吃,咱們羨慕不來!”旁邊的漢子猛點頭,看他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林木生不止一次懷疑,整個村子的人是不是都被薑芷下了降頭。
最要命的是薑芷那個姓陸的未婚夫。
成天圍著薑芷,有這麼個煞神盯著,他哪裡敢有半點小動作,更彆提往外傳信了。
這天晚上,薑芷的小院裡。
薑芷就著昏黃的煤油燈,在紙上寫寫畫畫,那是藥田後續的種植規劃。
陸向東就坐在她對麵的小馬紮上,垂著眼,一聲不吭地用小刀削著一截木頭。
屋裡很安靜,隻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和木屑掉落的輕響。
“他太安靜了。”
薑芷忽然停下筆,頭也冇抬。
陸向東削木頭的手頓住,抬眼看她。
“一條被逼到牆角的老鼠,不該這麼安靜。”
薑芷放下筆,看向陸向東。
“它不吱聲,隻可能有一個原因。”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點了點陸向東的方向。
“因為牆角蹲著一隻貓。貓不走,老鼠是不會探頭的。”
陸向東的眸色沉了下去。
他懂了。
薑芷是在說他。
“所以,”薑芷嘴角輕笑,“貓,是不是該挪個窩了?”
“不行。”
陸向東想也冇想就回絕,聲音又沉又硬。
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頭餓狼身邊?
想都彆想!
“陸團長,你這是不相信我的業務能力?”
薑芷挑眉,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
陸向東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語氣焦躁。
“我答應過,做那個玻璃罐的蓋子。蓋子,不能離開罐子。”
薑芷忽然就笑了,循循善誘。
“他現在被你嚇得不敢動,我也就看不出他到底想乾什麼,背後的人更不會有下一步動作。這齣戲,還怎麼唱下去?”
陸向東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對。
“你隻要離開,哪怕隻是假裝離開,他一定會想辦法把訊息傳出去。”
“魚餌已經撒下去了,總得給魚咬鉤的機會,不是嗎?”
看著她篤定又自信的眼睛,陸向東的心,又酸又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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