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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我下山修仙了 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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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天爺來,俺們屯撿到寶啦……

愛信不信!

林星火冷眼瞥過去,唬的正賣力表演的常青後退了半步。

常青被那黑漆漆的眼珠子一掃,不知怎的就有些害怕,差點連臉上知心大姐的笑都維持不住。

眼見她還要說話,林星火心裡歎氣:修為不在,氣勢都沒了,想當初同行都得尊她一聲”元君“的時候,一個眼神就能震懾住滿堂人,連那對膽大包天的林家弟妹都從不敢當麵放肆,隻能在背地裡下絆子耍陰招。

林星火再不善與人虛與委蛇,也覺得自己要是直接要求她閉嘴大約不太合適。正想著該如何讓這位聒噪的常知青閉嘴,不鹹屯的婦女主任魏春鳳就從外頭擠了進來。

魏春鳳睨了常青一眼,笑道:“什麼叫論性質該屬於知青?知青不就是知識青年嘛,哪裡來的性質!這又不是城裡戶口,還能焊身上不成,照這麼說,後生娶了女知青不能給媳婦落戶,知青娶了我們屯的姑娘就更不能落戶——好家夥!這是要抄了小兩口成家才分配的宅基地呐!“

彆看魏春鳳這個婦女主任開會時常喊口號,稱自己是‘無所畏懼的唯物主義者’,其實她可迷信老仙姑的本事了——這好不容易小仙姑願意在她們屯落戶,還冒出個程咬金來?常青青有什麼打算,魏春鳳是不知道,可依這位知青隊長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尿性,想也知道沒安好心。

常青尷尬,半晌才說:“魏主任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好心,今天早晨林同誌不是還把狼引進魏奶奶家裡來了麼,我想著知青院人多氣勢足,還砌了土坯牆,那些野獸不敢進去也進不去——魏奶奶年紀大了,可彆再受驚嚇了。“

饒是魏春鳳也得承認,這常青腦子轉的是快,可她轉念一想就更氣了:常青不僅打彆的算盤,居然還給小仙姑扣了個屎盆子在頭上。

其實林星火倒是認同常青最後一句話,魏奶奶今天早晨是嚇得不輕,虧得她老人家身子骨硬朗才沒出事。林星火覺得這樣的事以後還真可能會再次發生,天知道師祖她老人家曾經救過多少動物,光自己聽她唸叨過的就不僅有大黃,好像還有個花花?

再有就是魏奶奶家在屯子中心,人來人往太多了,光這上半晌來探望稀奇的就鬨得她頭疼腦漲——所謂幽潛學道,她雖要入世,也需要一些清靜的時間來修行。

看來之後得尋個偏僻些的住處獨居才妥當。

林星火把這一則打算暫時記下,隻聽常青又說:“大家夥都說那狼把大隊的驢子嚇著了,您說萬一狼把驢咬傷咬死怎麼辦?那可是生產隊的驢,是集體重要財產,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保衛集體財產!”

魏春鳳不好直說老支書把驢騎過來,打的就是用驢喂狼的主意,這也是本地山民多年的智慧:野獸下山時,捨出一小部分牲口,才能保住大部分家畜和人命。

她不好說,剛指揮後生把林星火的糧食搬進西廂的老支書就說話了,那腔調擲地有聲:“我早前特意騎驢過來的,為的就是叫狼吃驢,彆傷著了人!咋?無產階級社員們的命還不如一頭驢?不說那狼是好狼,是認識的狼,就算是惡狼真把驢給吃了,那驢也是為集體做貢獻了!是為無產階級主人公們犧牲的!死的光榮!”

嘁!戴高帽唱高調誰不會呢?當他這些年公社會議是白開的!

“都乾啥嘞!工分不賺啦!擠在這裡扯什麼閒篇兒,該乾啥乾啥去!”老支書吼道:“都扣半天工分!”

“一個個鹹吃蘿卜淡操心,心不往正地兒用!”老支書指桑罵槐特彆順溜。

魏春鳳和老支書是一個比一個精,那話頭根本不往林星火身上沾,都瞎眼似的就揪住她話裡的一點說,把大家夥的關注重點都帶偏了。常青氣的喲,但也沒法子再暗搓搓誘導觸發村民對林星火的隔閡。

常青想偃旗息鼓了,但林星火卻嫌麻煩,不想以後再應付這位似有惡意的知青隊長。

她眼神好,剛剛就瞅見籬笆外秸稈垛不起眼的旮旯裡露出了一片鐵灰色的毛皮。

“大黃?”林星火喚了一聲。

藏在草窩窩裡的兩隻耳朵唰的豎了起來,那隻叫大黃的灰狼突地躥了出來。嚇得人群“謔”聲四起。

躥到半道兒,大黃又想是想起什麼似的,顛顛的又跑回去從秸稈垛後頭拖出一隻鹿角老長的雄鹿來,拖行時還被鹿角紮到,疼的它“嗚嗚”叫,南山立刻就傳來應和的狼聲,大黃立刻不嗚了,特凶神惡煞的嚎了回去。

這大灰狼好像有點缺心眼?林星火覺得用大黃嚇退常青的打算可能不大行。

在大黃把雄鹿使勁懟到林星火跟前,鹿身上未乾的血跡蹭了她一鞋一褲腿、頂著林星火不太友善的眼神、卻還嗷嗷上躥下跳似乎在表功時,林星火確定這狼是真不大聰明——它還不見外的四處嗅,用爪子刨魏奶奶家的牆根。

林星火生怕它當場撒泡尿標記地盤,伸手揪住硬喳喳的狼毛:“趴下!”

一麵摁住大黃,一麵對退到西屋窗戶根的常青說:“常知青確定還邀請我住知青院?”

此時那些嬸子大娘們早腿腳利落的一窩蜂擠進魏奶奶家的堂屋裡了,都趴著門縫和窗戶看熱鬨呢,年輕力壯的常青被擠得根本連門檻都沒機會跨過去。老支書眼明腳快的和幾個後生占據了西廂房。魏奶奶家是三合院的格局,正屋三間,兩側有廂房柴房,常青再想躲進屋子裡,除非穿過林星火和灰狼躲去柴房裡去。

常青不敢。

直到直麵這隻野獸她才知道為什麼屯裡家家戶戶都在門後掛銅鑼。為什麼每年秋末都要組織民兵隊進山探查野獸蹤跡。為什麼鄉親們議論臨縣又有野獸下山襲擊人時會說“多謝老仙姑保佑!”的話。

血淋淋的雄鹿臥在地上,大黃扭頭想舔林星火的手,林星火搬住它的腦袋,正對常青。

原來狼有這麼大,獠牙那麼尖!常青嚇得人都恍惚了。知青院那堵人高的土牆,這狼一扒就能跳進去吧?

眼見知青隊長頭都快搖掉了,林星火有點高興,看來這位以後會躲著自己走吧。

成功人仗狼勢,解決了一個小麻煩。

林星火把大黃攆到柴房,虛虛掛上外橫閂。大黃今早剛在這裡趴過,見林星火關上門也沒反應,兀自拱散了稻草趴上去。

知青隊長是被兩個年輕嫂子半提半攙回去的,老支書掃了一眼,在心裡的小賬本上記上:常知青的工分今天算完球了,另兩個借機偷懶的也得扣工分!

林星火叫住老支書,同他商量搬家的事。

老支書有些為難,魏奶奶這裡確實不大合適,這是在屯子當間兒,就算這狼通人性不咬人,可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嚇著娃子老人了。況且小林說得對,今天半屯人是都認識這頭狼了,可日後萬一還有彆的動物下山來尋小林呢?老支書可是聽說過老仙姑驅使百獸的事跡,從前兵荒馬亂的時候還立過功哩!

但,哪裡有合適的房子呢?那些沒住人的老屋,都破敗的很了,忒委屈小林了。若是重新起房子,家家戶戶倒都有囤著的泥坯,合計合計調集砌兩間屋子的量不難,現下土地還未凍實,老少爺們費把子力也能建起來。

可事情不能這麼乾!不說屯裡有老規矩,外來落戶的想要分宅基地起新房子,得在屯裡居住滿一年,且得對屯子有不記工分的貢獻,比如男的參加民兵隊值班巡邏、女的進采摘隊拾野果撿蘑菇等。就是隻考慮小林日後得在不鹹屯紮下根來,就不興出這種爛頭的椽子,鄉親們現在是稀罕小林,但靠的是老仙姑的恩德——俗話說“遠香近臭”,和大家夥日久天長共處的,到底是小林自己,不能從開頭就揣上疙瘩。

“你叫我想想。”

“老支書,屋子破敗不怕!”林星火指指地上那頭肥鹿:“隻要修修屋頂,能遮風擋雪就成。正好把這鹿分給幫忙的鄉親,就當謝飯了。”之前的兔子她收便收了,這鹿就當她先借大黃的,日後搓些藥丸子回報大黃。

老支書握著煙袋,心頭鬆快了些:是個眼明心亮的好孩子!

他更得給這閨女尋個好地方了!等達到條件,就直接把地方劃給小林做宅基地,在原地推了老屋重起就行。

“明兒你來大隊部,我先跟你大壯叔商量下。”老頭板著老鞋拔子長臉,一臉嚴肅的邊走邊思量。

這日直到晚上,林星火才終於得了清靜。

大黃在柴房陪狐狸崽玩了一會,吃了一盆林星火特地割了塊鹿腹肉給它做的肉丸子湯後,傍黑才終於肯走了。林星火雖覺得它不如小狐狸們機靈,但仍把大黃送到南山腳下,用樹杈在地上劃了線,再三演示“過線”就挨樹杈子打,揪住他的耳朵叮囑它彆再進屯子了。

*

十七這日,林星火該上工了。

不鹹屯生產大隊隻有兩個生產隊:生產一隊隊長由大隊長黃大壯兼任,裡頭都是各家的壯勞力,一隊的男社員能拿十分的滿工分,婦女青壯則大多拿八、九分;生產二隊裡則是剩下的能出工賺工分的社員,包括半大少年、老年男勞力、小腳老太太、孕期、哺乳期婦女……還有全部的知青。

生產二隊的隊長是王鬍子的娘,王大娘為人公道,屯子裡大小活計全在她腦子裡擺著,這個活幾個人、那個活多長時間她一清二楚,報給記分員的工分基本沒人能挑毛病。王大娘還是乾活的一把好手,二隊的老弱在她的帶領下,勁頭不比一隊虛。

一大早,林星火在“上工鈴”之前趕到大隊部,老支書、大隊長、王大娘都在。

老支書先把空屋的事說給林星火:”這兩處屋子都還行,整修整修能湊活一冬,你看看你中意那個?“

又指向王大娘:“王大孃家在村尾,住的也偏。你王大娘說了,讓你下了雪就去她家和彩鍛一起住,大雪一下,老仙姑座下的野物也不能下山來了。”

林星火記得王彩鍛,一個六七歲的小丫頭,昨兒下工後王鬍子帶她到魏奶奶家串門兒,小丫頭那雙眼珠子都要黏在狐狸崽兒身上了,而且大膽的很,還敢偷偷去瞅大黃。

林星火也沒先拒絕人家的好意,她一眼就相中了簡易地圖上圈在南山腳下的那一個紅圈。

老支書皺眉:“這個有點太偏了,離彆家忒遠了,方圓二裡地都沒個鄰居。”他屬意的是另一處,隻不過運動後養成了“民主投票”“社員表決”的工作習慣,才薅出南山這個,沒想到小林就願意那裡。

老支書沒勸動林星火,隻好說:“五六天就能修整好,你在那裡過渡半個月,冬裡還是住你王大孃家去。”王大孃家還真就是離那院舊屋最近的一家的。

負責給二隊社員分配工作的王大娘見完了老屋的事,趕緊說分活的事,馬山就到上工的點了。

之前三個人就簡單商量過,林星火畢竟在山上長大,恐怕大多數活都不會做:“我看不如先做飼養員,跟著學學怎麼照顧牲口?”小林能擺弄的了狼和狐狸,再學一學,應該能勝任飼養員的活。

林星火可不知道生產隊飼養員的活是個輕省的肥差,聞言便應聲,聽從分配。

王大娘親自把林星火送去了生產隊的牲口院,老飼養員姓黃:黃三伯在舊社會就是老把式了,如今六十多歲早就該回家受兒孫奉養了,但他捨不得打了一輩子交道的大牲口們,這才還出著工。不過老頭腿腳越發不好,如今隻是在帶徒弟,林星火剛進來的時候就聽他罵呢:“榆木腦子!沒見這隻豬三天不長了?看不見和彆的豬差了一圈了嗎?還不把它單分出去,擱彆的圈裡去!”

魏春興忙訥訥的去乾活。黃三伯氣的沒法子,跟王大娘抱怨:“春興肯乾,駕車也行,可這腦子真木,就不像是春鳳的弟弟!春鳳那閨女多機靈,春興哪怕能有他姐一層呢……”

王大娘勸了幾句,就指著林星火跟黃三伯說:“這不就給你送來個靈巧的,這孩子你說了,她保管記得住。”

又囑咐林星火:“跟你黃老伯好好學,重活就叫春興那小子去乾。”

魏春興搓著手光點頭,林星火看他十八.九歲的樣子,左腿一瘸一瘸的,眼神卻很清澈。

想了想,林星火指著那頭剛剛被隔離出去的豬,豬腳下踩的稻草已經被拉上了稀:“先多喂些馬莧菜試著止瀉。一會你摁住它我看看有什麼草藥,再給它正經治。“馬莧菜就是馬齒筧,也叫豬母菜,有清熱解毒、澀腸止瀉的功效,適用性極廣,能治療預防不少豬病。馬齒筧在這季節雖已到了尾期,但到處都能找著。

王大孃的眼唰的一下大睜,跟鍍了層金光似的:”你會給牲口看病?“

“老支書咋沒吱一聲呢!”王大娘啪啪拍巴掌:“哎喲天爺來,俺們屯撿到寶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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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個作收叭。

“情誌過極、內傷虛勞”:引用自百度。

眉間明堂:兩眉間的明堂、丹房這一區域是上丹田。

絳宮:中丹田。

“五臟如五色懸罄,心似紅蓮、肝如青木、脾氣色黃、肺為白礦、腎納黑水,氣循經絡、彙於絳宮。”根據百科【內視】編的。

【內視·百科】:《千金要方》雲:“常當習黃帝內視法,存想
思念,令見五臟如懸磬(古樂器)。
五色了了分明,勿輟(停)也。”內
視的練法,既可內視臟腑的形態色
澤,如心像蓮花,脾氣色黃等,也可內視機體的功能活動,如腹式呼吸時
腹部的上下起伏,內氣沿經絡循行的
狀況等。

【關於修煉,都是編的】為了編這一小段,費了我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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