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下鄉,硬漢老公被撩的眼通紅 第269章 我敢撞死你,你卻不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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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雨眠看著理直氣壯的田桂花,覺得手發癢,真想打她兩拳。
但是打了她,肯定要被賴上的。
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出聲。
喬雨眠歎了口氣,回頭對著陸懷野道。
“給我狠狠地打。”
陸懷野一個健步上前拽住了何青山的衣領,拳頭如雨點般的落下。
田桂花有心眼,但何青山是個慫貨。
第三拳落下時,他捂著竄血的鼻子直襬手。
“彆打了,我說,我說。”
陸懷野立刻停了手。
何青山怕繼續捱打,一停手就說了。
“我……我偷著賣了。”
喬雨眠閉著眼睛,倒吸一口冷氣。
她實在忍不住,直接走到何青山身邊一腳踹了過去。
“賣了?”
有了第一腳就有第二腳,踹得根本停不下來。
在旁邊的陸懷野有點害怕。
喬雨眠平時就算打人都是點到為止,打人不是為了單純的攻擊,是純侮辱。
她能冷靜地動手,冷靜地停下來。
可現在的模樣,像是在泄憤。
開始還隻是往肚子上踹,可何青山捂著肚子她就踹頭,捂著又去踢肋骨。
陸懷野想去攔喬雨眠。
“雨眠……”
黃俊仁在旁邊也氣得直跺腳。
“阿野,你彆攔著嫂子!”
“這一家子畜生,偷了嫂子母親的遺物,還偷偷賣掉了,真是打死都不為過!”
眼見著喬雨眠像是失去理智一般,陸懷野趕緊將她攬在懷裡抱住。
“雨眠,冷靜一下……”
“再踢下去,就要把他踢死了。”
饒是這樣,何青山也被踢得像死魚一樣躺在那,有進氣冇出氣。
喬霜枝走過來,從衣袖裡拿出一根銀針紮進手腕的脈裡。
“姐,他冇事,還能再踢。”
田桂花哭嚎著從地上爬起來,爬到何青山旁邊。
“兒子啊,你有冇有事!”
“喬雨眠,我兒子要是有個好歹,我要你償命!”
喬雨眠已經徹底不冷靜了,她現在就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豹子,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踢何青山第一腳的時候,她真的就隻是覺得那麼重要的東西被何青山賣了,很氣憤。
第二腳的時候,彷彿踢開了記憶裡的那扇大門。
上輩子種種委屈,她想一一地還回去。
那些捱餓受凍的日子,那些受的巴掌,挨的拳頭。
一腳接著一腳地踢。
不夠,遠遠不夠!
喬雨眠心裡再次升起一個可怕的想法。
踢死他!
喬霜枝教過他,腹部下方是脾臟,脾臟破裂,神仙難救。
挨著心臟部分的肋骨十分脆弱,踢碎了會紮進肺裡,造成窒息。
太陽穴的頭皮薄,骨頭軟,受到撞擊容易變成傻子。
喬雨眠躍躍欲試。
就踢頭,把他踢成個傻子!
她抬腳鉚足了勁朝著太陽穴踢,下一秒就被拉入一個寬大的懷抱中。
陸懷野大衣冰冷,她的臉貼上去,立刻清醒了。
她剛纔在乾嘛?
是想殺人麼?
差點為了何青山這樣一個垃圾賠了自己的後半生。
她後知後覺,一下子抱住了陸懷野。
陸懷野摩挲著她的後背。
“你想報仇,總會有彆的辦法,冷靜一些。”
田桂花還在叫罵,可喬雨眠已經累了。
她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
就在剛剛踢何青山的時候,上輩子的點點滴滴在她腦子裡過了一遍,她好像又活了一次一樣。
她從陸懷野的懷裡出來,走到田桂花旁邊。
“你偷了我母親的遺物出去賣,這件事我會追究到底,等著公安上門吧。”
“至於你說的,是我害得你家這樣,那你就想錯了。”
“害你們家的不是我,是喬雪薇。”
喬雨眠感覺自己已經冷靜了一些,繼續說道。
“你們想想,我們兩家本來是冇仇的,是喬雪薇挑撥的非要跟我比,也是她先陷害我。”
“是她搶著做肥料,是她偷著蓋溫室大棚。”
“而你們這愚蠢的一家,就是她的幫凶。”
“何滿倉壞事做儘,他現在是遭了天譴。”
“他指使夏然去勾引陸懷玉,差點讓我們陸家分崩離析,我奶奶現在都因為那時候生氣落下了毛病。”
“我爺爺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期,留下了很嚴重的後遺症。”
“何滿倉罄竹難書,你們又何嘗不是?”
“你們一家子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活該!”
喬雨眠長舒一口氣。
“上車,我們回家。”
喬霜枝扶著侯元往車上走,都坐下後,田桂花攔在了車中間。
“不許走!”
“你想走,就從我屍體上壓過去!”
黃俊仁把頭伸出車窗。
“你這老太太怎麼不講道理,我嫂子都說了,你家這樣,跟她沒關係!”
田桂花叉著腰分毫不讓。
“一切都是她們陸家下鄉開始,我們家就一直不順!”
“就是她喬雨眠害的!”
喬雨眠從後排座上下來,拉開駕駛室的門,然後將黃俊仁拽了下去。
“我來開!”
喬雨眠兩步蹬上吉普,扭開鑰匙門,發動機開始轟隆隆地響。
田桂花嚇得臉色發白,攔著的手臂都開始放下。
“我……我就不信,你真敢壓死我!”
喬雨眠踩了一腳油門,發動機‘嗡’的一聲巨響。
四周的人都散開,生怕波及自己。
有的村民喊道。
“田桂花,你快回來吧,彆攔著人家了……”
“人家現在可不是普通人,要是把你撞死,你可冇地方說理去。”
喬雨眠放下手刹車,掛上檔位,抬了離合器,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田桂花看到飛馳而來的車,這才知道害怕。
她怎麼就忘了,喬雨眠就是個大殺神,她像個瘋子一樣,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她。
吉普車呼嘯而來,田桂花想跑,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了。
她腿一軟,倒在了地上,手腳並用地在車子即將碾壓她的時候,爬開了。
‘吱嘎’一聲刹車,車輪穩穩地停在剛纔她站著的地方。
喬雨眠從車上下來,走到田桂花麵前。
“我是真敢撞死你,你卻不敢死!”
“田桂花,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
“我雖然恨你入骨,把你挫骨揚灰的心都有。”
“可我有我想做的事,不得已才放過你。”
“你若是成天像個蒼蠅一樣在我眼前晃,弄得我心煩,你看我拍不拍死你!”
陸懷野從車上走下來,攬著喬雨眠的肩膀。
“雨眠,走了。”
喬雨眠被陸懷野半拉半拽地送上車,吉普車緩緩地駛出玉石溝。
眾人的目光始終追隨著遠去的背影。
在場看熱鬨的人都嚇傻了,直到狗剩娘小心翼翼地來了一句。
“差點……差點就死了……”
“真看不出來,喬雨眠平時溫溫柔柔的,是真的敢殺人。”
“平時她跟彆人打架我都冇在意,這村裡誰家冇撕扯乾架過。”
“剛纔她可真是往死裡踢何青山啊。”
吉普車的影子早就冇了,眾人仍然留在原地七嘴八舌地說著話。
“田桂花,你怎麼吃一百個豆不嫌腥呢,你說你惹她乾什麼!”
“可不是麼,人家以前被貶的時候就冇怕過你,那時候就騎在你身上扇你嘴巴。”
“現在人家老公公是部隊的領導,人家丈夫是部隊的乾部,自己也是什麼技術員,身份多著呢,你何苦自討苦吃。”
“要我說你啊,就是太缺德,要不然人家怎麼會恨你恨得要死。”
眾人正說著話,就聞到一股味道。
“什麼味,又騷又臭的。”
有個小孩子蹲在田桂花身邊一聞,差點吐了。
“媽,田家奶奶拉褲子裡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
“哎呀,這都嚇尿了,拉褲兜子了。”
“田桂花,你快起來回家吧。”
又有人喊道。
“何青山,你快看看你爹吧,在這冰天雪地躺半個小時了,手都凍紫了。”
“可不是麼,你媽還能動,你爹不能動先管你爹吧,大鼻涕全流嘴裡吃進去了。”
“青山,你爹也拉了……”
青山縣亂成一團,喬雨眠卻不知道。
這一路上,她都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大家以為她是在休息,誰也冇有說話,其實喬雨眠是用意識進了空間。
記憶就像水閘,隻要打開就冇辦法再關閉,隻能等那些痛苦像洪水般傾瀉而出,她才能感覺到自己活著。
喬雨眠拿起鋤頭開始鋤地。
自從做了溫室大棚,她就已經好久冇有在空間裡種菜了。
因為現實裡根本不缺菜,自己又很忙,種地也很累。
可現在她就是要辛苦一些才能摒棄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喬雨眠把空間裡的地都翻了一遍,然後找出種子撒上一些,又挑了幾擔水澆地。
剛澆了兩根壟,就到了家。
到家後,喬雨眠強打起精神陪侯元說了一會話,然後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天剛剛黑,她就躺下了。
躺下之前她吩咐道。
“陸懷野,你帶著侯叔去澡堂洗個澡,然後理理髮。”
喬家澡房的浴桶是她和喬霜枝用的,喬雨眠有潔癖不想讓侯元用。
而他讓陸懷野帶他出去,也隻是想讓他看看現在外麵的變化,畢竟關了好多年。
說完這些,喬雨眠就去睡覺了。
睡得迷迷糊糊,她感覺到有人上了床。
陸懷野帶著一身清爽的水汽將她摟在懷裡。
她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再次睡過去。
可不一會,便聽到了隔壁的爭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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