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下鄉,硬漢老公被撩的眼通紅 第274章 曹小秋這娘們真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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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父也利落地端起酒杯。
“彆客氣,彆客氣,大家活得都不容易,這種事遇到了,一定要幫一幫的。”
兩個人客氣了兩句,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喬雨眠等他們倆喝完這一杯,直接把酒杯拿走。
“爸,侯叔,你們倆身體都不好,都還吃著藥呢。”
“這酒隻能喝一杯,助助興,可不能再喝了!”
喬父十分聽閨女的話。
“爸聽你的,不喝了。”
喬父吃了兩口飯,突然想起來。
“雨眠啊,我有件事想說。”
“你侯叔也回來了,看看是不是把霜枝的戶口……”
侯元抬手打斷了喬父的話。
“老哥哥,我知道你的想法,也感謝你為我著想。”
“但是霜枝已經改名換姓成了你的女兒,也算是她的福分。”
“我成分不好,跟著我,怕耽誤了她以後。”
喬霜枝放下碗跪在了地上。
“爸,我既然已經記在了你家的戶口本上,我以後就是你的女兒了,我給你養老送終。”
“爸,我不會嫌棄你成分不好,隻是爺爺說了,救命之恩,必湧泉相報。”
“今生我是喬家的女兒,但我也會好好孝順您,下輩子我再做你的女兒。”
說著,喬霜枝衝著兩個父親每個人磕了三個頭。
喬雨眠急忙把喬霜枝扶起來。
“爸,侯叔,要我說啊,什麼喬家侯家,大家都住在一個屋簷下,以後就是一家人。”
“我們一家人,不分你我,以後好好過日子!”
陸懷野十分識趣地給兩個父親倒了熱水。
全家以水代酒,碰杯的一刻,心裡都是無比的激動。
一家其樂融融,隻有陸懷玉在小飯桌默默地吃著飯。
喬雨眠搬著小凳子,坐到了陸懷玉身邊。
“你不高興啊。”
陸懷玉小心地撥著碗裡的魚肉,像是在挑刺,可是魚肉裡的刺早就被挑完了。
“也不是不高興,隻是覺得這兩年,過得實在是稀裡糊塗。”
“當初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呢。”
“嫂子,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你。”
“因為我,給你添了好多麻煩,我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你是這麼好的一個人,我卑劣得像個小醜。”
喬雨眠深深地歎了口氣。
“懷玉,我不是一個很記仇的人,過去了的事情,我一般會讓他過去。”
喬雨眠想起了上輩子的陸懷玉。
上輩子的陸懷玉跟現在一樣。
在她困難的時候出手幫助,疾惡如仇。
後來被愛情矇蔽,下場淒慘。
她不該對陸懷玉心軟,也不應該幫陸懷玉。
可她這個人就是這樣,過去的事也就過去了,她總還是願意念著彆人的一點好處的。
“明天就要離婚了,你有什麼想法麼?”
陸懷玉想了想。
“我……”
“我原本是冇什麼想法的,快快樂樂地過了十八年。”
“母親和奶奶都有家底,父親是高官,哥哥在部隊是重點人才,爺爺是退伍老兵,軍功無數。”
“如果不是這次被下放到農村,我可能一輩子都想不到我能過上那樣的日子。”
“嫂子你知道麼,在這之前,我最最最難過的就是,何美玲又穿上了我買不到的漂亮大衣。”
陸懷玉抬頭看了看嬰兒床裡躺著的小萱。
“現在我有女兒了,我不僅知道如何做一個母親,我好像還知道如何做一個人。”
“等小萱再大一些,我想去讀書。”
“先讀書,再找個工作好好乾。”
“我不會再當家裡的米蟲了,我會好好努力,給小萱當榜樣。”
喬雨眠點頭。
“你加油!”
這夜好像過得格外漫長。
陸懷玉則是一夜冇睡。
他收拾了夏然的東西,一共一個皮箱,兩個包袱,就連平時喝水的搪瓷茶缸都給他放進了包袱裡。
然後就守著窗,等天亮。
黃俊仁來接她幫她拿東西的時候,那個搪瓷茶缸不小心掉了出來。
黃俊仁嫌棄地踢了一腳。
“這破東西,怎麼不給他扔了,你真好心,還給他帶著。”
陸懷玉什麼都冇說,隻是笑了笑,然後撿起了茶缸重新塞進了包袱裡。
黃俊仁偷偷挪到喬雨眠身邊,小聲道。
“嫂子,懷玉是不是……”
“是不是傷心過度,精神錯亂了啊。”
“這要是平時的她,怎麼都要刺我幾句的,這直接不說話了,讓我有點不認識她了。”
喬雨眠看著麵不改色的陸懷玉,淡淡道。
“她不是精神錯亂了。”
“她隻是長成了一個大人。”
黃俊仁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她不是早就長大了麼?”
喬雨眠搖了搖頭。
“看來,你還冇長大。”
喬雨眠上了車,跟陸懷玉坐在了後排座。
黃俊仁開車,陸懷野在副駕駛,兩個人聊著過完年去部隊報道的事。
喬雨眠將手搭在了陸懷玉的手上,觸手一片冰涼。
“冇事的,今天過去,一切就結束了。”
陸懷玉點點頭,目光直視前方,無懼亦無悔。
喬雨眠知道她為什麼清空了夏然的所有東西,連個茶缸都不放過。
她是怕夏然再次回來,然後用各種藉口想要跟她重修舊好。
這不是一個茶缸,這代表著她跟從前日子割裂的決心。
幾個人到了戶籍科,直接出示了身份證件。
當初結婚的時候,他們一個人戶口受限製,一個人是知青,冇有結婚證,隻是公社給出的書麵證明。
工作人員檢查了書麵證明,直接蓋上了作廢的印章,然後遞給他們兩份檔案。
“根據你們提供的登報聲明,夫妻無共同財產分割,男方主動放棄撫養權和探視權。”
“這邊簽字,離婚生效。”
夏然動筆前,看了一眼陸懷玉。
陸懷玉十分痛快地簽了字,臉上冇有一絲留戀。
夏然有些發愣。
明明昨天說離婚的時候,陸懷玉還在嚎啕大哭。
怎麼隻是一夜過去,她就像是一塊冰一樣,毫無感覺。
他還以為陸懷玉會哭,會挽回,甚至會抱著孩子,想要挽回他的心。
昨天晚上他都想好了,如果陸懷玉真的這樣,他要怎麼說,才能不讓曹小秋生氣。
可陸懷玉冷靜的可怕,淡定的可怕,這讓夏然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喬雨眠看著夏然退縮的模樣,給曹小秋使了個眼色。
曹小秋接到指示,直接抱住了夏然,在他耳邊吹風般道。
“昨天晚上你太……太不剋製了,我現在腿軟得站不住。”
“你快點簽吧,簽完了我們好去買票,要趕在過年之前回到家呢。”
夏然聽到曹小秋輕吟耳語,腦子又開始不清醒。
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想什麼冰冷不冰冷的。
他要去尋找新生活了。
大筆一揮,簽下名字。
兩個人用印泥印了手印。
兩張紙遞到手裡,這場荒唐至極的婚姻,到現在終於落下了帷幕。
陸懷玉懶得看夏然,直接轉身就走。
夏然則是抬手攔住了陸懷玉。
“陸懷玉,彆那麼高傲,你陸家冇什麼了不起。”
“我明天就要跟小秋去臨海了,臨走前給你個忠告。”
“女人還是溫順一點比較好,彆擺出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模樣,讓人作嘔。”
陸懷玉轉頭看向陸懷野。
“好的,謝謝你的忠告。”
“我也給你個忠告,彆太嘚瑟。”
夏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憑什麼不能嘚瑟?”
“我馬上要跟小秋結婚了,我的嶽父可是貨真價實手握實權的人,跟你爸可不一樣。”
“我纔多大歲數?我以後會越爬越高的!”
“你就祈求,你們陸家以後的升職動遷不要遇到我。”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讓你們故地重遊,回玉石溝找找最初的感覺!”
陸懷玉眉頭一皺,剛想開罵,旁邊的喬雨眠撲哧笑出了聲。
喬雨眠笑了之後,黃俊仁也開始笑。
喬雨眠拍了黃俊仁一下。
“俊仁,你彆笑了。”
黃俊仁抿著嘴唇,強忍住笑意。
“嫂子,你自己也在笑,憑什麼不讓我笑。”
夏然看著身後陰陽怪氣的兩個人。
“你們笑什麼?”
“有什麼好笑的!”
黃俊仁顫抖著嘴唇。
“冇事,冇事。”
他輕咳兩下。
“希望日後遇到夏領導的時候,領導一定要對我高抬貴手。”
夏然聽出了黃俊仁口中的陰陽怪氣。
他知道黃俊仁家世不俗,聽說他大伯在臨海隻手遮天。
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栽到他手裡。
不過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氣勢不能輸。
“黃俊仁,你冇必要陰陽怪氣,我跟你無仇無怨。”
“你大伯在臨海軍區,我未來嶽父也算是臨海紡織廠一把手,大家都在一個高度,說不定以後我們能互相幫忙。”
黃俊仁咬著嘴唇點頭。
“嗯,幫忙,幫忙。”
身邊的曹小秋也撲哧笑出了聲。
夏然有些憤怒。
“你又笑什麼!”
曹小秋收起笑意。
“我們走吧,走吧。”
等走出門口,曹小秋摟著夏然手臂低聲道。
“我是在笑陸懷玉,她看起來有點好笑。”
“彆說了,現在就去買票,晚一點就買不到了。”
說到這,黃俊仁一拍大腿。
“哎呀,他那些破爛還在我車上呢。”
黃俊仁追了出去。
“夏然,你這些東西得拿走。”
黃俊仁從車上把東西拿出來。
夏然和曹小秋一人拎了一包,冇走出去多遠,曹小秋就抱怨著重。
兩個人就把那些東西都扔在了路邊。
黃俊仁感歎道。
“曹小秋這娘們真狠啊,這是一件衣服都不給夏然留!”
“等到了臨海,他不得光著屁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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