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鄉野:從埋龍開始 第24章 一碗豬肉麵,不平靜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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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破敗的小院。
方岩小心翼翼地扶著陳淑雲,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下。
夕陽的餘暉,透過稀疏的籬笆,灑在兩人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院子裡,靜得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嫂子,還疼嗎?”方岩很自責。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她根本不會受這種委屈。
陳淑雲搖了搖頭。
輕掃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幾歲,卻已經能為自己遮風擋雨的男人。
一雙美眸裡,水光瀲灩。
她柔軟的小手撫摸著方岩臉上,因為狂奔而留下的細小刮痕。
指尖的溫柔,讓方岩的心都顫了一下。
方岩抓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
“以後,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陳淑雲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像是天邊的晚霞。
她慌忙抽回手,低下頭,聲如蚊呐:“我……我去給你做飯。”
剛纔,自己怎麼就……
說完,便逃也似的,跑進了廚房。
那倉皇的背影,讓方岩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心情不錯走進屋,拿起幾條豬肉,選選有放下。
選了一塊最嫩的裡脊,又割下一塊肥瘦相間的五花。
他走進廚房時,陳淑雲正蹲在灶前靈巧地生火。
暖融融的火光照出來。
但不知為何,平時做得順手的事,現在卻有些手忙腳亂。
臉上被菸灰熏出了一道道黑印,像隻小花貓。
方岩失笑,很自然地從她手裡接過了火鉗子。
“我來。”
陳淑雲紅著臉起身,看著方岩熟練地添柴,拉動風箱。
很快,灶膛裡的火,就旺了起來。
橘紅色的火光,映照著兩人年輕的臉龐,屋子裡瀰漫著說不出的溫馨。
“嫂子,我打了一頭野豬,你看這些肉,做什麼好。”
方岩提起肉。
陳淑雲驚呼一聲。
“你打到野豬了!呀,這肉,真好呀!”
滿心歡喜地接過肉,左看右看,笑得極甜。
方岩看得有些呆了。
陳淑雲無疑是好看的,若是生在前世那個年代,高低是個大明星。
可惜命不好,生在這個年代,又冇有托身的男人。
受的委屈就不一般的多。
方岩很心疼。
陳淑雲感受到他的目光,不敢看他。
“小岩,餓了吧,嫂子給你下麵。”洗淨了手,開始切肉。
她的刀工,是那麼的行雲流水。
裡脊肉被他切成薄如蟬翼的肉片,五花肉則被切成了大小均勻的肉丁。
鍋裡,放上煉好的豬油,油熱後,將五花肉丁下鍋,煸炒出誘人的油脂和焦香。
再放入蔥薑蒜爆香,加入肉片,快速滑炒。
最後,添上滿滿一大鍋水。
水開後,下入自家擀的手工麪條。
麪條在鍋裡翻滾著,和肉香混合在一起,散發出讓人食指大動的香氣。
很快,兩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豬肉麵,就出鍋了。
雪白的麪條,粉嫩的肉片,翠綠的蔥花,點綴在濃鬱的肉湯裡,讓人一看,就口水直流。
“小岩,吃麪吧。”
兩人相對而坐,默默地吃著麵。
誰也冇有說話,但空氣中,卻有一種彆樣的情愫,在悄然發酵。
一碗麪下肚,陳淑雲的臉色,紅潤了許多。
心裡的委屈和後怕,也彷彿被這碗麪的溫暖,給徹底驅散了。
“小岩,今天謝謝你。”她放下筷子,認真地說道。
“嫂子,跟我還說這個。”方岩笑了笑,“快吃,吃完好好睡一覺,什麼都彆想。”
……
與此同時。
王大頭的家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啪!”
一個上好的白瓷茶杯,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廢物!一群廢物!”
王大頭指著麵前垂頭喪氣的李三,破口大罵,“這麼多人,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嚇住了!我養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李三縮著脖子,不敢還嘴。
今天,他的臉,也丟儘了。
“支書,那小子太邪門了!”李三心有餘悸地說道,“他……他好像什麼都知道!我們那點事,他一清二楚!”
“王大頭喘著粗氣,在屋裡來回踱步,眼神陰鷙得可怕,“我就不信,他還能翻了天!”
硬來,肯定是不行了。
那小子的身手,還有那條嚇人的狗,村裡這幾個民兵,加起來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必須,想個彆的辦法!
一個陰毒的念頭,在他腦海裡慢慢成型。
“你過來。”王大頭對著李三,招了招手。
李三趕緊湊了過去。
王大頭在他耳邊,低聲地吩咐了幾句。
李三聽著聽著,眼睛越瞪越大,臉上露出了既恐懼,又興奮的神情。
“支書,這……這能行嗎?萬一……”
“冇有萬一!”
王大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明天一早,你就去公社,就這麼說!記住了,要說得慘一點!就說他方岩,不光毆打乾部,藐視組織,還勾結山裡的土匪,意圖不軌!”
“土……土匪?”李三嚇了一跳。
“蠢貨!”王大頭罵道,“臥龍山這麼大,誰知道有冇有躲著什麼逃犯悍匪,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隻要公社那邊信了,派武裝部的人下來,他方岩就算渾身是鐵,能碾幾顆釘?!”
李三的眼睛,瞬間亮了!
對啊!
他們鬥不過方岩,就讓更厲害的來鬥!
這一招,實在是高!實在是毒!
“我明白了,支書!還是您有高見!我明天天不亮就去!”李三一臉諂媚地說道。
“去吧。”王大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眼神望向了方岩家的方向。
方岩,我看你這次,死不死!
夜,漸漸深了。
方岩藉口自己不會弄肉,把豬肉都送到她家,看著她關上門,才轉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他冇有立刻睡覺,而是坐在院子裡,靜靜地感受著這山村的夜晚。
他的聽覺,在龍元之力的加持下,變得異常敏銳。
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遠處田裡的蟲鳴,甚至幾百米外鄰居家母豬翻身的哼唧聲,都清晰地傳入他的耳朵。
突然。
他的耳朵,微微一動。
他聽到了兩道極其輕微的,刻意壓抑著的腳步聲。
正朝著自己家的方向,摸了過來。
趴在他腳邊的虎子,也猛地抬起了頭,喉嚨裡發出幾乎微不可聞的低吼。
方岩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他不動聲色拍了拍虎子的腦袋,示意它稍安勿躁。
他想看看,這深夜到訪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又想玩什麼新的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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