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的我不知道爸爸媽媽在哪裡
我隻知道,寄養的家庭裡,養母的嗬斥比夏日的知了聲更刺耳,堂哥的彈弓瞄準的是我唯一的破碗
每天喝能照見人影的稀粥,在毒日頭下拔豬草,唯一的慰藉是蹲在槐樹下,用樹枝在地上畫一碗永遠吃不到的雞蛋羹
但我有一個秘密
三枚油亮的舊銅錢,是白鬍子師父留給我的全部
在彆的孩子玩泥巴的年紀,那些“甲乙丙丁”“乾坎艮震”的口訣,我已背得滾瓜爛熟
直到有一天,銅錢的卦象清晰地指向一個方向
在一個無人知曉的深夜,我揹著破竹筐,孤身闖入了戒備森嚴的大院,喊住了那個被譽為“地獄使者”的冷硬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