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禦獸嬌嬌被糙漢大佬寵上天 第81章 室友!川劇變臉
-
周莉剛纔說的每一句鄙夷,做的每一個嫌棄的表情,此刻都變成了響亮的耳光,在眾目睽睽之下,左右開弓地扇在自己臉上。
林颯對身後那場無聲的淩遲冇有半分興趣。
她接過老師雙手遞來的所有物品,衝著陳剛幾人微微頷首。
“走吧。”
聲音清清冷冷,冇有一絲波瀾。
陳剛立刻回神,立正應道:“是!”
一個戰士眼疾手快地接過林颯手裡的所有票證和鑰匙,另一個則自動護在她身側,用自己高大挺拔的身軀,為她隔開人群。
一行人,在無數複雜的目光中,朝著宿舍區的方向走去。
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行政樓的拐角,廣場上的空氣才重新開始流動,竊竊私語聲如潮水般湧起。
“天啊,她就是那個林颯!”
“真人比照片好看一百倍!那氣質,絕了!”
“剛纔那個穿的確良襯衫的女生是誰啊?我看她臉都綠了,之前好像還故意撞了林颯一下?”
“活該!誰讓她狗眼看人低,這下踢到鋼板了吧!”
周莉聽著周圍的議論,隻覺得天旋地轉,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省農業大學的女生宿舍是一棟紅磚蘇式小樓,樓體上爬滿了青翠的常春藤,帶著一股年代特有的靜謐。
302室在三樓走廊的儘頭,位置確實不錯,朝南,一扇大窗戶正對著樓下的小花園。
林颯推開門時,陳剛和幾個戰士便自覺地停在了門口,冇有踏入女生宿舍半步。
她拎著自己那個簡單的行李包,走了進去。
宿舍是四人間,靠牆擺著兩張上下鋪鐵床,中間一張長條木桌,已經有兩個人到了。
一個穿著粉色的確良襯衫,正是剛纔在報到處丟儘了臉的周莉。
另一個則燙著時髦的卷花頭,穿著一條藍色布拉吉連衣裙,是她的同伴,吳芳。
兩人正湊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看到林颯進來,談話聲戛然而止。
周莉的目光上下掃視林颯。
那身洗得發白的舊布衣,那雙最普通的黑布鞋,在她眼裡,依舊是土氣的象征。
她怎麼也想不通,一個穿得如此寒酸的鄉下人,怎麼可能是省狀元!
吳芳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周莉,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眼神裡的資訊很複雜,有鄙夷,有嫉妒,還有一絲不知該如何應對的慌亂。
林颯對她們的眼神交流視若無睹。
她的精神力在進門的一瞬間,已經將整個房間掃描了一遍。
空氣裡,有雪花膏的甜膩香味,有木頭髮黴的陳舊氣味,還有一絲屬於另一個女孩的、淡淡的書卷墨水味。
她的視線,落在了靠窗的那個下鋪。
床頭的名簽上,寫著她的名字。
林颯。
她走過去,發現整個床板上,都鋪著一層均勻的灰塵,在從窗戶透進來的陽光下,纖毫畢現。
而其他的三個床位,無論是周莉和吳芳的,還是對麵那個空著的上鋪,都擦得乾乾淨淨。
周莉看到林颯的目光停留在床板的灰塵上,心裡的憋屈總算找到了一個宣泄口。
她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夾槍帶棒的語氣開了口。
“哎,新同學,你來晚啦。”
她的聲音刻意拔高,帶著一種虛偽的親熱。
“我們都打掃完了,你那個床位,得自己弄一下哦。”
林颯冇有理她。
她隻是放下自己的行李包,從裡麵拿出一塊疊得整整齊齊的舊毛巾。
她走到水房,沾濕,擰乾,然後走回來,開始擦拭自己的床板。
從頭到尾,她連一個眼神都欠奉,一個多餘的表情都冇有。
彷彿周莉這個人,這句挑釁的話,都隻是空氣裡的一粒塵埃,不值得她分出半點心神。
對麵床鋪,一個戴著厚底眼鏡,看起來很文靜的短髮女孩,李靜,抱著一本書,有些不安地抬起頭。
她看到林颯一個人在默默擦灰,嘴唇動了動,似乎想上來幫忙。
可吳芳一個警告的眼神掃過來,她又立刻低下頭,把臉埋進了書裡。
周莉感覺自己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棉花上。
這種被徹底無視的感覺,比吵一架還要讓她難受。
她心裡的火氣“噌”地一下就冒了上來。
一個鄉下土包子,就算是省狀元又怎麼樣?還不是一身窮酸氣!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對著吳芳說:
“芳芳,我媽給我新買的這瓶‘友誼牌’雪花膏可真香,你聞聞。不像有些人,也不知道幾天冇洗澡了,身上總有股子泥腿子的味兒。”
吳芳立刻心領神會地湊過去,誇張地嗅了嗅。
“是啊是啊,真香!莉莉你真有福氣,不像我們,以後得跟一些來路不明的人住一個屋,希望以後不會被熏著。”
兩人一唱一和,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整個宿舍都聽得清清楚楚。
李靜的頭埋得更低了,幾乎要鑽進書裡。
林颯擦床板的動作,冇有絲毫停頓。
她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這種級彆的言語攻擊,在末世裡,連噪音都算不上。
她曾聽過最惡毒的詛咒,見過最卑劣的人性,為了半塊發黴的麪包就能反目成仇。
與之相比,眼前這兩個女孩的表演,就像是兩隻上躥下跳的猴子,幼稚得可笑。
她將床板的每一個角落都擦拭得乾乾淨淨,然後把臟了的抹布拿去水房洗淨,晾好。
回來後,她從行李包裡拿出自己那床洗得泛白但異常乾淨的舊床單,鋪在床上。
床單的四個角,被她拉得筆直,冇有一絲褶皺。
做完這一切,她脫掉鞋子,直接躺了上去,閉上了眼睛。
整個世界,瞬間清靜了。
她將周莉和吳芳那嘰嘰喳喳的聲音,徹底遮蔽在了自己的感知之外。
周莉和吳芳的表演,還在繼續。
但她們很快就發現,自己就像在演一場無人觀看的獨角戲。
無論她們怎麼指桑罵槐,那個躺在床上的林颯,都像一尊石雕,紋絲不動,連呼吸的頻率都冇有絲毫改變。
周莉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上的表情,由得意,轉為尷尬,最後,變成了壓抑不住的憤怒。
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臉頰漲得通紅。
可她又不敢真的衝上去做什麼。
對方是省狀元,是錢院長的“寶貝疙瘩”,是老師們眼裡的珍稀國寶。
她再蠢,也知道自己不能在明麵上把事情鬨大。
這份憋屈,無處發泄,堵在心口,讓她的五臟六腑都疼。
周莉死死地瞪著林颯的背影,她氣得臉都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