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假千金狂撩帽子黍被掐腰寵 024
拳是白打了
把薑苒送回家已是八點半，衚衕內隻有零星幾家還亮著微弱燈光。
“進去吧，關好門，明天早上我送你去育才中學。”陳著把她送到家門口，並沒有跟進去，太晚了不合適。
薑苒看了一眼無月的夜空。
“好，你快回去吧！天氣不好恐有雨。”
陳著點點頭。
薑苒推開門走進去，轉過身來看著外麵的男人：“明天見。”
陳著看著她關上院門，聽她落了鎖，這才騎著二八大杠離開。
薑苒進屋後，抹黑找到根繩用力拽了一下，燈開了。
想到明天的麵試，她拿起黨史又看了一遍怕忘記。
葉家，葉開聽了爸媽的話，敲了敲妹妹的房門，得到允許後，這才進去。
“趙陽那小子欺負你了？”
葉欣彆過臉擦掉臉上的淚。
“沒有。”
“那你哭什麼？”
葉欣仰頭看著哥哥：“我今天在國營飯店看到薑同誌了。”
看著雙眼明亮，一臉高興的哥哥。
“她是和陳隊一起來的。”
葉開看著一臉難過的妹妹，皺起了眉頭：“你是說？”
葉欣點點頭。
“哥，我好難過。”
葉開這會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了起來，他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女同誌。
“要不咱們再努力努力？”
“怎麼努力？你有陳隊好看嗎？有他家世好嗎？有他有能力嗎？”
葉開：“……”
老妹，紮心了。
葉開覺得自己的心碎了一地，這妹妹不要也罷。
翌日，薑苒是被敲門聲叫起來的，她掀開被子迷迷糊糊下床，走到外麵開啟了門。
“你來了。”
她穿著一雙麻拖，長又卷的黑發略顯淩亂，這會正睡眼惺忪地揉眼睛……揉著又打了個嗬欠，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陳著進來隨手關上院門，看了一眼腕錶，估算了一下時間道：“你還能在睡二十分鐘。”
薑苒“哦”了一聲，放下揉眼睛的手問：“幾點了？”
她的衣服很寬鬆，放下手的時候，睡裙往左邊滑落，露出胸前一小片瑩白的弧線。
陳著呼吸一凝，急忙移開了視線。
“六點零五。”
他麵容平靜得彷彿沒有一絲波瀾。
“還早呀，那我再睡一小會。”
陳著看女人回了屋，緩緩吐出一口有些灼熱的氣，放下早飯，右手握拳拉開架勢開始打拳，妄圖消耗一下旺盛的精力，壓下心裡的邪火。
屋內，薑苒雖還是很困，但躺在床上，想到坐在外麵等自己的男人卻怎麼也睡不著了，最後她乾脆坐了起來，脫下睡裙換上一淡紫色長裙，穿上小高跟涼鞋，隨手抓住長發綁起來，走出臥室看男人在打拳，並未打擾他，悄悄站在一邊看。
拳法大開大合，虎虎生威，很有氣勢，絕不是假架勢，沒想到男人還學過武術，這要是被他這一拳砸中，薑苒覺得一定會受傷。
人家都說專注做一件事的男人最好看，這話用在陳著身上同樣適應，況且他本就好看，練起拳來就更加讓人移不開眼了。
等男人收了拳，薑苒立刻“啪啪”鼓掌高聲道：“好！”
陳著轉身看過來，薑苒立馬朝他豎起了大拇指，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誇道：“陳著，你好棒啊，沒想到你還學過武術，太厲害了吧！你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優秀的。”
陳著活了二十三年，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同誌這麼誇，這話的含糖量太高了，他覺得這拳是白打了。
“洗臉吃飯吧！”陳著臉上雖還是一副淡漠的樣子，耳根卻無法抑製地紅了。
薑苒眼睛看向他泛紅的耳朵，這是害羞了？
更想逗他了，怎麼辦？她幾步跟上陳著好奇問：“你還買了早飯？買的什麼？”
“肉粽和花生湯。”
薑苒知道這是海城的特色早點。
“哇，那我今個可有口福了。”
薑苒杏眸眨了眨，歪著頭看著他道：“陳著，你可真好，你借我錢買票，還給我買吃的，還幫我找工作，遇到你是我生命裡最幸運的事。”
陳著唇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察覺到女人看了過來，迅速放平，側身背對她問：“不洗臉了？”
薑苒：“洗，等我五分鐘。”
她轉身‘噔噔噔’跑了出去。
接水刷牙、洗臉抹過雪花膏後，薑苒走進客廳，男人正在剝肉粽，旁邊一搪瓷碗中，已放著兩個剝好的肉粽。
陳著：“三個夠嗎？”
知道他是在為自己剝肉粽，薑苒：“兩個就夠了。”
她坐下先喝了半杯溫水，這才開動，米香肉香絲絲入味，鹹香可口、不油膩。
“好吃！”
陳著看她喜歡，特意留了一個出來，怕她一會不夠吃的，不過這個肉粽最後卻進了他的肚子裡。
飯後，薑苒看已是七點，知道他八點要上班道：“我可以自個去育才中學，彆耽誤了你工作。”
“育才中學離公安局很近，來得及。”
薑苒聞言乖乖坐上了車，她看地麵很濕，低窪處還有積水問：“昨夜下雨了嗎？”
“臨近天亮時下的。”
她倒是一點也不知道。
陳著穿過兩條小巷，拐到大路上時，一輛紅旗轎車突然開了過來。
車開的很快，擦身而過時泥水飛濺，哪怕陳著已儘力躲閃，二人身上還是濺了一些泥水。
薑苒穿的是淺顏色衣服，泥水落到身上，暈染成一個又一個的泥點，看上去很臟，她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大清早的遇到這事，很敗心情。
“那人怎麼開車呢，都不知道慢點。”
剛才車過去時，陳著已記下了車牌號：“我帶你回去換衣服。”
薑苒看了一眼時間已是七點二十五，她要麵試，陳著要上班已經來不及。
“算了，好在身上泥點不多，你呢？要不要擦一擦？”
男人身上的泥點比她還要多，不過他衣服顏色深，倒是看的不明顯。
陳著把二八大杠停到一邊道：“等我一會。”
“好！”
薑苒看他跑到了旁邊一戶人家，也不知他給人家說了些什麼，一會兒後他端著一搪瓷缸肥皂水走了過來。
“試一試看能不能擦掉。”
薑苒用帕子沾了一些肥皂水，擦了幾下後，對陳著笑道：“擦掉了呢！”
陳著卻不像薑苒那麼高興，泥印雖擦掉了，但衣服一時半會卻沒法弄乾，濕噠噠的黏在身上，可以想象有多難受，好在現在不是冬天，否則會讓人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