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假千金狂撩帽子黍被掐腰寵 283
男人就不能太慣著他
薑苒並不知道汪局長竟把鄭梅的事告訴了小姑，更不知道小姑隔天就給魏校長打了個電話。
她隻知道學校這幾天的氣氛有些詭異，大家像是繃緊了的弦，風聲鶴唳。
先是門衛換了人，接著是後勤食堂的師傅，就連兩個副主任也都悄無聲息地調離了。
現在辦公室內，老師們交談時都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
這股風氣下，薑苒連早退的心思都沒了，老老實實地在辦公室裡待著，一待就是一整天。
雲蓉倒是和旁人不同，這兩天肉眼可見地神采飛揚，心情非常好，今日過來，還塞給薑苒一把大白兔奶糖。
“小苒，前幾天多虧了你。”
雲蓉湊到她耳邊，聲音輕快道：“你的那番話點醒了我，很多事我算是想明白了，人得硬氣一點，不然就會受欺負。”
她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揚眉吐氣愉悅：“我在招待所住了四天，我男人就扛不住了，昨天一早就把他媽送回去了。”
薑苒剝開一顆奶糖放進嘴裡，濃鬱的奶香化開，甜絲絲的。
“你昨晚回去了？”
雲蓉：“回了。”
薑苒嚼著糖：“你男人沒說什麼？”
提到這個，雲蓉像是想起了什麼，極輕地哼了一聲，嘴角卻壓不住地往上翹。
“說了幾句難聽的，說我翅膀硬了，都敢不回家了。
我這次可沒忍，當場就頂了回去，我說對，我翅膀就是硬了，不想再跪著伺候人了，你媽金貴，你自己伺候去！
不想過那就離婚，找一個願意侍候你媽的去，看我這些年過得是什麼日子，受的什麼委屈，我把他打罵了一頓，他當時那表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晚上破天荒地自個下廚做了頓飯，給我賠不事，說他錯了，以後再也不讓他媽欺負我了。”
薑苒聞言笑了低聲道：“就該這樣。男人，不能太慣著，你又不靠他吃飯，腰桿子得挺直了。”
“嗯！”
雲蓉重重點頭，好奇地問，“小苒，你婆婆跟你們住一起嗎？”
“不住一起，她有自己的工作，忙得很，很少回家。”
雲蓉又問：“那她對你好嗎？”
“我婆婆是個很和善的人，很好相處。”
雲蓉羨慕地看著薑苒：“你命真好。我婆婆那個人要強了一輩子，性格刁鑽，說話又難聽……。”
薑苒聽了她的講述，才知道雲蓉吃了多少苦。
雲蓉是農村出身，丈夫何家卻是海城本地的，一家子都有體麵工作，她婆婆從骨子裡就瞧不上她這個兒媳婦。
更彆提當年，老太太早就給兒子相看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親事都快定下了，她丈夫卻突然看上了雲蓉，為此在家裡鬨得天翻地覆。這下可好，老太太直接把雲蓉當成了眼中釘，認定了是她這個狐狸精勾引了兒子，攪得他們母子不合。
這幾年，雲蓉隻生了個女兒，肚子再沒動靜，老太太就更不待見她了。每次來，都變著法地折騰她，讓她跪著給自己洗腳，故意用熱水燙她，拿冷水潑她，做了一大家子的飯卻不許她上桌吃飯……
樁樁件件，聽得薑苒直皺眉頭。
“以前為了我男人，我都忍了，可這兩年她越來越過分。”
雲蓉說著，長長舒了口氣：“這次，我總算是痛快了一回。”
薑苒拍了拍她的手背：“以後就這麼乾。彆上趕著去討好，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最沒意思，關上門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就好。”
“你說的對。”
雲蓉眼眶有點熱：“經過這次，我算是徹底想開了。以後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誰要給我氣受，我也不會再給她好臉色！”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上課鈴響了。
薑苒拿起教材：“我先去上課了。”
……
黃昏，夕陽給窗沿鍍上了一層金邊。
薑苒回到家，剛停好自行車，準備進廚房做飯，男人就回來了。
陳著一進門就道：“媳婦，彆做飯了，小姑讓我們去她家吃飯。”
他走過來，接過薑苒手裡的菜，又問：“外麵風大，要不要戴帽子、圍巾？姑父已經在車棚那裡等著了。”
“開車去嗎？”
“嗯。”
“那我戴個圍巾就行。”薑苒說著，轉身回了屋。
再出來時，她手上多了一束自己用毛線鉤織的花，走到男人麵前：“走吧。”
陳著握住她的手，看了眼那束精巧的花：“送給小姑的？”
“嗯，空手上門多不好。”
薑苒隨即又問，“小姑怎麼突然想起請我們吃飯了？”
陳著沉吟片刻，反問她：“你學校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薑苒：“學校這幾天跟大換血似的，門衛、食堂師傅、還有兩個副主任，全換了。現在辦公室裡大家說話都不敢太大聲，我聽幾個老師說，最近上麵在嚴查。搞得我都不敢早退了。”
她抬眼看著男人：“這事跟小姑請我們吃飯有關係？”
陳著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我猜，鄭主任的事，姑父應該是告訴了小姑。”
他頓了頓道：“咱們這位小姑，缺點不少，但優點也突出得很，那就是護短。她又真心喜歡你，要是知道了鄭主任的事，肯定會給魏校長打電話。”
薑苒聞言，瞬間恍然大悟，小聲嘀咕道：“咱們姑父也真是……夠損的。”
“機會難得嘛。”
陳著笑了笑道：“再說，市一高本來就問題不少，趁這個機會查一查，對誰都好。”
兩人聊著天，已經到了車棚。
彼時汪局長正靠著車門抽煙，看到他們，立刻把煙掐了。
“小苒，陳著，快上車。”
薑苒笑著和汪局長打了招呼，拉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陳著坐上駕駛位，發動了車子，汪局長則坐在了副駕上。
車子平穩地駛出大院，汪局長看了薑苒一眼，狀似隨意地開口：“小苒，最近在學校工作還順心吧？沒遇上什麼不長眼的人給你添堵吧？”
一句話，讓車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