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假千金狂撩帽子黍被掐腰寵 307
幸運的也是幸福的
小院不大,卻處處透著溫馨。
右手邊,齊整的菜畦裡,黃瓜、豆角、西紅柿、茄子掛滿了枝頭,一個個飽滿圓潤,顏色鮮亮,瞧著就讓人心裡歡喜。
左手邊,月季與薔薇交織,幾株叫不上名字的花卉開得很燦爛,風一吹,便送來陣陣若有似無的清香。
自己的女兒自己瞭解,薑苒哪會做這些。
這些花草蔬果,平日裡肯定都是陳著在打理。
工作上是個好手,生活上還這般體貼周到,薑憫對這個女婿的印象,更好了。
薑衛國抱著兒子,引著父親進了屋,倒了杯溫水遞給了他。
“爸,小苒早就把北屋給您收拾出來了,您坐了這麼久的車,要不先去歇會兒?”
薑憫擺擺手,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我不累!”
他目光掃過屋內的擺設,風扇、電視機、冰箱,樣樣俱全,看得出女兒女婿的日子過得很紅火,他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徹底落了地。
“一會兒你帶我去你妹妹監考、上班的地方看看,咱們爺仨也順道逛逛這海城,中午就在國營飯店吃。”
薑衛國:“行!”
“你請了幾天假?下午就回海島?”
薑衛國原本隻請了一天,但昨晚吃飯時聽小妹也想跟著他們去海島住幾天,他今早特意給陳興華打了個電話,又多請了一天。
“請了兩天。小苒今天考完就放假了,咱們明天一塊兒回島上。”
薑憫點了點頭。
他喝完杯裡的水,起身去洗了把臉,對兒子道:“走,先去你妹妹監考的地方看看。”
薑衛國抱起兒子,推著自行車,領著父親出了門。
……
考場內,薑苒抬腕看了眼時間,十點半。
算算時間,爸爸這會兒應該已經到家了。可惜監考老師中午不能離開考場,隻能等晚上再團聚了。
中午,薑苒在食堂和其他老師一起吃過午飯,來到儲藏室,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直到鬨鐘響了,她還有些睜不開眼睛,她拍了拍臉,強打精神坐了起來。
一會兒後,薑苒從儲藏室出來,鎖好門,洗了把臉,這纔算徹底清醒過來。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結束的鈴聲響起。
考生們交卷時,臉上都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考場裡壓抑了兩天的氣氛瞬間消散一空。
薑苒也跟著鬆了口氣,總算是忙完了,這兩天還真累。
她和另一位男老師一起,將密封好的試捲上交,又開了個簡短的會議,領了教育局發的小禮品,便先一步離開了學校。
剛走出校門,陳著就騎著自行車過來了,車把上還掛著一個網兜。
“辛苦了!”陳著長腿一直停下,從網兜裡拿出一瓶還帶著涼氣的橘子味汽水遞給了她。
薑苒接過來,冰涼的瓶身貼著手心,舒服極了。
她擰開蓋子喝了一大口,才問:“爸早上什麼時候到的?”
“八點四十多。”
陳著替她拿好禮品:“先上來,咱們邊走邊說。”
薑苒幾口喝完汽水,跨上後座,伸手抱住男人結實的腰身:“走吧!”
陳著蹬著車,聲音順著風飄過來:“爸在家裡沒待多久,就讓大哥領著出來了,還特意來你監考的學校門口轉了轉。我巡邏的時候正好碰上他們,中午聽趙寧說,他們爺三還去了市一高。”
薑苒聞言,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又酸又軟。
薑憫雖因為工作的原因,常年不在家,但他給予自己和哥哥的父愛,一點也不比彆的父親少,哪怕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這些年他對原主的愛也從未減少過半分。
她的臉頰在男人寬闊的後背上蹭了蹭,聲音軟綿綿道:“著哥,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啊!”
“對了,你今晚還上班嗎?”
“不上了。”
陳著道:“局裡的事我暫時交給姑父了。明天好好帶爸逛逛海城,後天再去上班。”
薑苒歪著頭,眼底滿是笑意:“呀!陳著同誌真是個一百分的好女婿。”
陳著騰出一隻手,握住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輕輕捏了捏:“那是因為我娶了個一百分的好媳婦。”
薑苒一臉傲嬌道:“這還用你說,我當然知道我很好。娶到我,你就偷著樂吧!”
陳著低聲笑了,唇角揚起的弧度裡滿是寵溺:“嗯,確實偷著樂了很久。”
兩人說笑了幾句後,薑苒道:“我打算明天跟爸還有哥回海島住一段時間。”
“回去也好。接下來局裡有幾個積壓的案子要辦,我估計會很忙,晚上可能還得值班,正好沒法陪你。”
“又抓了很多人?”薑苒好奇地問。
“還好,沒有去年多。主要是高考期間壓下了幾個案子,得儘快偵破、定案。”
夫妻倆聊著天,很快就回到了公安大院。
陳著停車小心地扶著薑苒下來,推開院門,薑苒便高喊了一句:“爸!”
客廳裡,正和薑衛國說話的薑憫一聽到閨女的聲音,手裡的茶杯往桌上輕輕一放,立刻站起身,幾步就走到了門口。
他看著雖然挺著個大肚子,但氣色紅潤,精神十足的女兒,笑了:“呦,我的大閨女回來了!”
薑苒上上下下打量著薑憫,笑嘻嘻地說:“爸,幾年沒見,您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那麼儒雅,那麼好看。”
薑憫笑著扭頭看向一旁的薑衛國:“你聽聽你妹妹多會說話!再看看你,張口就是‘爸,你白頭發又多了’,生怕彆人不知道我老了似的。”
一句話,把屋裡的人全都逗笑了。
薑衛國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地嘀咕:“我那不是實話實說嘛。”
陳著適時地給薑憫續上熱茶,笑著解圍:“爸,大哥這是誇您呢,說您思慮周全,為國操勞半生,以致頭發早白,讓人可敬又可佩。”
薑憫被女婿這番話哄得更是舒心,對兒子道:“你看看小著!你啊,也不知怎麼當上政委的,真該跟你妹夫多學學!”
說笑聲中,幾年沒見的生疏、隔閡,逐漸消失,隻剩久彆重逢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