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假千金狂撩帽子黍被掐腰寵 311
有舍纔有得
第二天下午，薑憫幾人早早就來到了陳家。
女人們坐在一起擇菜、洗菜、做菜，男人們喝茶、聊天，談未來。
薑憫給陳興華說了很多國外的事，涉及到了方方麵麵，陳興華則和他說了一些部隊的事，兩人聊的很投機，都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晚上吃飯時，陳興華還特意跟薑憫喝了幾杯，且和他約定好，明早一起晨練。
從第二天開始，帶孩子的人變成了薑憫。他帶著兩個孩子趕海、堆城堡、踢球、教他們英語、數學以及一些簡單的彙算。
偶爾薑衛國還會帶著他們去其他海域，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已是八月。
六號，薑苒提著自己做的雞蛋糕，來到哥嫂家，看家中靜悄悄的隻覺得有點反常。
她走進客廳，看周倩正坐在小板凳上發呆，眼睛紅通通的，一副剛哭過的模樣。
“嫂子，這是怎麼了？”薑苒心裡咯噔一下，放下雞蛋糕，幾步走到她身邊問。
周倩抬頭，看著薑苒，聲音沙啞得厲害，“爸後天就要走了。”
“這麼快？”薑苒有些意外，不過嫂嫂應該不是因為這個哭。
“嗯，上麵突然下的通知。”
周倩聲音顫抖道：“爸今天找我們談了，想……想把樂樂帶在身邊培養，說樂樂有這個天賦。”
果然如此，和她之前猜的一樣。
樂樂聰慧，性子又沉穩，確實很適合走父親這條路。
薑苒看著周倩：“那嫂子你是怎麼想的？”
“我……”周倩的眼淚又湧了上來：“我知道爸是為了樂樂好，跟著他，樂樂能得到最好的教育。可那孩子從出生就沒離開過我，想到他一走就是幾年，我實在捨不得。”
薑苒伸手，安撫地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手。
“嫂子，我明白，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
“我哥呢？哥怎麼說？”
“你哥跟我一樣糾結，樂樂還小，想讓他再待在我們身邊幾年，可爸的情況你也知道，他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們又怕耽誤孩子學習。”
薑苒沉默片刻，放柔了聲音：“嫂子，你和哥都有工作，平日裡都很忙。樂樂是怎麼被你們拉扯大的，我都看在眼裡。再過幾個月，老二出生，家裡就是兩個孩子，你們真的有時間，有精力，能同時帶好兩個孩子嗎？”
薑苒問的是個最簡單、最現實的問題，也是擺在他們麵前，最難以解決的問題。
周倩眉頭緊皺陷入了沉默之中。
有些坎，終究要自己邁過去。薑苒知道話說到了這裡就足夠了，她沒再打擾周倩，起身輕手輕腳地回了家。
黃昏，陳興華從外麵回來，看到薑苒正在擇菜，便問了一句：“聽說老薑要走了？”
“嗯，接到了上麵的通知，後天就走。”
“這麼急？”
陳興華挑了挑眉：“那你明天晚上把親家請過來，咱們給他餞個行，好好聚一聚。”
薑苒：“好！”
翌日傍晚，兩家人再次聚在了一起。
薑苒看哥嫂神色如常，就知道他們是想通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正好之時，薑憫忽然伸手摸了摸平安的腦袋，對著眾人笑道：“要我說，平安也是個難得的好苗子，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他倆一起帶出去，做個伴。”
這話一出，桌上瞬間一靜。
薑苒心裡微微驚訝，看來父親是打心眼兒裡喜歡平安。
可惜，這事兒沒得商量。
“那可不行！”
陳興華放下酒杯道：“老薑，你可彆太貪心了啊！好的都讓你給帶走了，我老陳家怎麼辦？我這大孫子，將來可是要接我的班得。”
平安聽了，立馬挺起小胸膛，奶聲奶氣道：“對！我要當大將軍。”
一句話把全桌人都給逗笑了，氣氛重新變得歡快起來。。
這個話題，就這麼笑嗬嗬地過去了。
“老薑，票買好了嗎？”陳興華問。
薑憫：“女婿已經托人約定到了，明晚六點半的車。”
陳興華聞言，端起酒杯，神色鄭重了幾分：“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這一杯，祝我們的祖國越來越好！”
兩人喝了，他又倒上一杯：“這第二杯，祝我們兩家，也越來越好！”
薑憫聞言又跟他碰了一杯。
飯後，薑苒親自送的父親。。
路上，父女二人特意落後了幾步。
薑憫看著身旁已能獨當一麵的女兒，輕聲道：“平安是個好孩子，你們一定要好好培養。”
“嗯，我知道。”
“這次回來，看到你和你哥都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我出去也能徹底放心了。”薑憫目光溫和地看著她：“以後好好和女婿過日子，家和才能萬事興。”
薑苒：“我會的，爸。”
第二天，碼頭。
汽笛聲長鳴，輪船即將離港。周倩還緊緊地抱著樂樂捨不得鬆手。
反倒是樂樂，像個小大人一樣，用小手給媽媽擦眼淚：“媽媽，你彆哭。我會給你和爸爸寫信的，我還要學好多本事，回來保護你和妹妹。”
周倩再也忍不住，捂著嘴痛哭出聲。
薑衛國將妻子攬進懷裡，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將樂樂交給了父親。
輪船緩緩駛離，直到看不見，薑苒走到周倩身邊，輕聲說：“嫂子，彆難過。我們的祖國一定會越來越好，總有一天，樂樂能年年都回來看我們。”
周倩淚眼婆娑地抬頭：“……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嗎？”
“會的。”薑苒無比堅定道。
薑衛國和周倩回到家，看著兒子空蕩蕩的小床，兩人難掩傷心。
許久，薑衛國才啞著嗓子開口。
“等樂樂回來，說不定就長大了。”
周倩沒說話，隻是默默地將被子疊好，眼裡的淚，終究是忍住了。
有舍，纔有得。
為了孩子的將來，也為了這個家，他們都得往前看。
海城。
陳著提前半小時就等在了港口。接到嶽父和樂樂後，他先將兩人送到公安大院安頓好，又馬不停蹄地去了一趟百貨大樓，買了一些海城的各色特產。
傍晚，三人在國營飯店吃過飯，陳著親自將爺孫倆送上了北上的火車。
火車開動，陳著站在月台上，目送火車走遠後，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