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假千金狂撩帽子黍被掐腰寵 316
我不要妹妹了
車子平穩地駛出校門，陳著邊開車邊看了一眼，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媳婦問；“又開始疼了？”
薑苒點點頭。
陳著：“發作多久了？”
薑苒靠在椅背上，等陣疼過去，長出了一口氣道：“從上課那會算，快一個小時了。”
“陣痛規律了嗎？”
“嗯，差不多五分鐘一次。”
陳著心頭一緊，腳下不自覺地加大了油門，車速瞬間快了不少。
“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你彆急，我心裡有數。”
薑苒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溫聲道；“先不去醫院。”
陳著皺起了眉頭轉頭看她：“不去醫院？”
薑苒‘嗯’了一聲；“咱們先回家。”
陳著：“回家？”
薑苒點點頭：“我要洗澡洗頭。等生完孩子，一個月都不能洗頭、洗澡，非得餿了不可，我可受不得了”
陳著頓時哭笑不得，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思想這個。
“小苒，彆鬨，咱們先去醫院。”
“我沒鬨。”
薑苒堅持道：“生平安那會，咱們沒經驗，早早就去了醫院，結果在醫院待了七八個小時才生，這次肯定也快不了。時間足夠了，你聽我的，先回家。”
陳著拿她沒辦法，最終還是妥協了，在前麵的路口打了方向盤，朝著公安大院開去。
車子在門口停下，他繞到副駕，小心翼翼地把薑苒扶了下來。
兩人回到家，正在客廳裡陪著平安看小人書的杜婉和章珊迎了上來。
“怎麼這個點回來了？”杜婉看著兩人問。
“奶，二嬸，小苒要生了。”陳著扶著薑苒進了客廳。
杜婉和章珊聞言，臉色都是一變。
“哎喲，那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去醫院啊！”杜婉頓時著急了起來。
“二嬸，你先彆急。”
薑苒緩了口氣道：“我想先洗個澡洗個頭，再去醫院。”
杜婉聞言不讚同的皺起了眉頭。
章珊詢問過孫女的情況對杜婉道；“你手腳麻利，幫小苒收拾生孩子要用的東西，尿布、小衣裳、毯子、奶粉、臉盆這些都帶上，我去廚房燒艾水。”
“好！”杜婉快步進了臥室。
章珊拿了艾草對陳著道；“你照顧小苒。”
陳著：“好！”
他扶著媳婦在沙發上坐下，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了她。
薑苒；“加點糖，我現在特彆想喝甜的。”
陳著聞言重新給媳婦沏水。
平安從沙發上跳下來，顛顛地跑到薑苒身邊，仰著小臉，好奇地摸了摸她的肚子。
“媽媽，妹妹是要出來了嗎？”
薑苒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是啊，平安高不高興？”
“高興！”
平安用力點頭：“妹妹出來是不是就可以陪我玩了？”
“當然了。”
平安一聽，頓時高興地在客廳裡蹦蹦跳跳起來。
陳著端著糖水過來遞給媳婦，對蹦蹦跳跳的兒子道；“小心點，不要碰到你媽媽了。”
平安奶聲奶氣道；“知道了。”
一會兒後，章珊高聲吆喝，說是艾水燒好了。
陳著兌好水，小心地扶著薑苒坐下，拿起瓢，一點點地幫她把頭發浸濕。
溫熱的水流過發絲，薑苒舒服地喟歎了一聲，腹部的墜痛感似乎都減輕了不少。她閉著眼睛，任由他幫自己按摩頭皮。
等洗完頭，薑苒又簡單地衝了一個澡，剛換上乾淨寬鬆的睡衣，章珊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燕窩粥走了進來。
“小苒，先墊墊肚子，一會生孩子纔有力氣。”
薑苒接過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陳著站在媳婦的身後，為她擦拭頭發。
平安又湊了過來，眼巴巴地看著她。
“媽媽，妹妹什麼時候出來呀？我都等不及了。”
陳著溫聲道：“妹妹還在媽媽肚子裡睡覺呢，等她睡醒了就出來了，平安要耐心一點。”
“哦。”平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薑苒喝粥時。
杜婉和章珊站在一起小聲商量了一下。
“我跟著去醫院吧，有經驗，能搭把手。”杜婉開口道。
章珊點點頭：“行，那我就在家裡看著平安，順便做飯，等你們訊息。”
陳著則往醫院打了個電話，定了一間單人病房。
等薑苒喝完粥，幾人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正準備出門，平安忽然跑了過來抱住了薑苒的腿。
“我也要去！”
薑苒低頭看著兒子：“平安乖，醫院裡不好玩，你跟老太在家等訊息，好不好？”
“不好！”
平安頭搖得像撥浪鼓：“我要去，我要第一個看到妹妹！”
陳著和薑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表情裡看到了無奈。
最後，還是陳著先妥協了，他彎腰把兒子抱起來：“好，爸爸帶你去，但你要保證，到了醫院要聽話，不能亂跑。”
平安立刻大聲保證：“我保證聽話！”
一行人來到醫院，王醫生檢查完薑苒的情況，對陳著幾人道；“已經可以生了，得馬上進產房。”
她說完招來兩個護士，推著一張移動病床過來，幾人把薑苒扶了上去，直接推進了走廊儘頭的產房，關上了產房門。
走廊裡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陳著、杜婉和平安三人。
陳著站在產房門口，身體站得筆直，緊抿的唇線和微蹙的眉頭暴露了他內心的焦灼。
杜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嘴裡低聲唸叨著什麼，像是在祈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產房裡偶爾會傳來一兩聲薑苒壓抑的慘叫，每一次都像一把小錘子，重重地敲在陳著的心上，他不由地握緊了雙手。
平安從陳著的腿邊溜開，悄悄跑到產房門口，把小臉貼在冰涼的門板上，側著耳朵想聽裡麵的動靜。
聽了一會，什麼也聽不清，他又踮起腳，趴在門上的小玻璃窗上，努力想往裡看。
可他太矮了，隻能看到一片白色的天花板。
平安有些泄氣地回到陳著身邊，扯了扯他的褲腿。
陳著低下頭，看著兒子。
平安仰著小臉，奶聲奶氣地問：“爸爸，媽媽生我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疼呀？”
陳著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以後都不要妹妹了，我不想媽媽這麼疼。”
陳著點點頭溫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