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假千金狂撩帽子黍被掐腰寵 317
太醜啦！
產房裡薑苒呼吸粗重的聽醫生道；“吸氣……對，很好，再用力……”
汗水浸濕了她額前的頭發，一縷縷地貼在了臉頰上，腹部的墜痛感一陣強過一陣，但這一次，她卻異常冷靜，畢竟她已經有了一次經驗。
“很好，孩子的頭已經露出來了，再用力。”
薑苒咬緊牙關，將全身的力氣都彙集到一處，隨著醫生高喊；“用力”，抓緊了產床，用力往下生。
孩子滑出身體的那一刻，那股撕扯般的疼痛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輕鬆和虛脫。
“哇——哇——”
一聲響亮的啼哭聲在產房內響起。
薑苒渾身脫力地癱在產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聽著這有力的哭聲，緊繃了幾個小時的神經終於徹底鬆弛了下來。
她偏過頭，看護士正在處理那個小小的、滿臉通紅的嬰兒，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醫生，是男孩還是女孩？”
“恭喜你，是個女兒。”
薑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
真好，她和陳著心心念唸的女兒，終於來了。
產房外，那一聲啼哭穿過厚重的門板，清晰地傳到了陳著的耳朵裡。
他一直站得筆直的身體，在這一刻猛地一鬆，緊握的左拳也隨之攤開，手心裡全是濕冷的冷汗。
“爸爸，爸爸！”平安用力地晃了晃他的手，仰著小臉，眼睛亮晶晶的問；“是妹妹出來了嗎？我聽到妹妹哭了！”
陳著俯下身，將兒子抱了起來，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嗯，妹妹出來了，平安馬上就能見到妹妹了。”
杜婉一直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雙手合十，低聲唸叨了幾句，然後從行李包中，拿出衣服、嬰兒毛毯，走到了陳著父子的身旁，望向了產房。
“吱呀——”
產房的門從裡麵被拉開。
一個護士探出頭來問：“薑同誌的家屬來了嗎？”
陳著；“我就是！”
“給孩子準備衣服了嗎？”
陳著；“準備了。”
他從二嬸手裡接過東西，遞給了護士；“我愛人怎麼樣了？是男孩還是女孩？”
護士接過東西，笑著道：“母女平安，你愛人還得在裡麵觀察一會，孩子馬上就抱出來了。”
母女平安？是母女平安，陳著徹底地放鬆了下來，扭頭看著身旁的杜婉，臉上是抑製不住的喜悅：“二嬸，我……我有女兒了。”
那是一種純粹的、發自內心的高興，很感染人。
“哎，好，好！”
杜婉滿臉笑容：“恭喜你啊，小著，兒女雙全了。”
平安雖不明白奶奶、爸爸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兩人這麼高興，他也高興的笑了起來。
沒過多久，護士抱著一個裹在繈褓裡的嬰兒走了出來。
“來，這是你的女兒，六斤二兩，很健康。”
陳著立刻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了小小的、軟軟地閨女。他想抱得更緊一點，又怕會傷到孩子，隻能一直保持著僵硬的姿勢，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女兒的臉，怎麼都看不夠。
女兒的眼睛閉著，麵板紅彤彤的，還帶著些許皺褶，小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咂摸著什麼。
這就是他的女兒，他和薑苒的女兒。
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柔軟得一塌糊塗，這種心情和當初有平安時又完全不同。
“爸爸，爸爸，快讓我看看妹妹！”
平安早就等不及了，抱著陳著的大腿，一個勁兒地往上蹦，想要看清楚妹妹的模樣。
陳著回過神，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緩緩地彎下了腰，將懷裡的女兒放到兒子麵前。
“平安你看，這就是妹妹。”
平安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好奇地湊了過去，打量著繈褓裡的小嬰兒。
妹妹的臉好小，紅撲撲的，還皺巴巴的，像個沒熟透的小蘋果。
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頭皮上，腦袋還有點尖尖的。
眼睛閉著，嘴巴也小小的。
這……這就是他期盼了好久的妹妹嗎？
怎麼……怎麼跟書上的小娃娃一點也不一樣？
平安的嘴巴一癟，漂亮的眼睛裡迅速蓄滿了淚水，“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哭聲把陳著和杜婉都嚇了一跳。
“平安，怎麼了？怎麼哭了？”杜婉連忙問。
平安一邊抽噎，一邊伸出小手指著繈褓裡的妹妹，委屈極了：“爸爸……妹妹……妹妹怎麼這麼醜啊？”
他哭得傷心欲絕，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我……我剛生下來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醜啊？”
陳著：“……”
他和杜婉對視了一眼，頓時哭笑不得的。
陳著：“胡說什麼，剛出生的寶寶都這樣，過幾天長開了就好看了。妹妹不醜，妹妹最漂亮了。”
“嗚嗚嗚……就是醜……比石頭家大黃剛生的小狗還醜……”
杜婉在一旁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上前摸了摸平安的頭，柔聲哄著：“傻孩子，過兩天，等妹妹長開了就白白嫩嫩的小仙女了。”
她頓了頓道；“平安作為哥哥，要愛護妹妹、保護妹妹，怎麼能說妹妹醜，妹妹聽見了多傷心，你看妹妹也想哭了。”
平安半信半疑地止住了哭聲，抽抽搭搭地看著爸爸懷裡的妹妹；“妹妹，你彆難過，大不了我不說你醜了。”
陳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好在兒子總算是不哭了。
杜婉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溫聲道；“平安，你要不要摸摸妹妹的小手？”
平安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他擦了擦臉上的淚，看著繈褓裡的妹妹道；“我能摸妹妹嗎？”
陳著；“能，不過要輕輕的摸。”
平安點點頭，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妹妹的手，軟軟的，熱乎乎的，他不由地睜大了雙眼，這會也不覺得妹妹醜了，又摸了摸她。
這時產房門突然開了，陳著把孩子遞給杜婉，快步走了上去。
陳著看打著吊水，臉色蒼白、一臉疲憊的媳婦，握住了她的手；“小苒，辛苦你了，咱們有女兒了。”
薑苒嘴角上勾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