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假千金狂撩帽子黍被掐腰寵 324
枷鎖沒了
“還好是最後一批了，再多的話，海城就沒那麼多工作崗位安排他們了。”薑苒道。
陳著；“咱們海城知青還算是少的，就業壓力雖大，到底還能安排，不像其他地方。”
薑苒聞言抬頭好奇地看向了男人，他這是聽到了什麼資訊。
“今天我接到了欒平的電話，因返城的知青太多，徽市沒那麼多崗位給他們，造成大量知青找不到工作，他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在街頭打架滋事，已經出了好幾件惡**件，用欒平自己的話說，狗都沒他忙。”
薑苒心想，現在隻是亂象剛起，未來十幾年會更亂。
“後天要去機械廠？”陳著看著媳婦問。
薑苒點點頭：“機械廠有個招工大會，和之前一樣，我要去當麵試官。”
機械廠這大半年，陸陸續續的招收了很多人，廠子更是擴了兩次，一半人用來生產風扇、冰箱、機械零件，一半人散出去，去全國各地推廣風扇、冰箱。可以說機械廠分擔了大半知青就業的壓力。
陳著：
“還是九點？”
薑苒點點頭。
陳著；“到時我送你。”
薑苒笑盈盈地看著男人；“好呀！”
第二天，薑苒來到辦公室，看自己的辦公桌上，放著幾個大白兔奶糖，她拿起一顆，剝開放進嘴裡；“蓉姐，這糖是你放的？謝啦。”
雲蓉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曾老師買的，咱們辦公室人人有份。”
薑苒看向了雲蓉，有些詫異：“曾哥買的？”
“是啊。我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還以為是洪哥有什麼喜事呢，問過之後才知道是曾老師給我們的。。”
薑苒聞言隻覺得有點奇怪，她和曾均共事三年多，對他還算瞭解。
曾均的工資，除了最基本的生活開銷，剩下的幾乎全都拿去資助那些家境貧困的學生了。
他對自己節儉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一件洗得發白的襯衫能穿好幾年，平日裡連根冰棍都捨不得買，今天怎麼會突然大方起來，請整個辦公室的人吃糖？
這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薑苒看馬上要去上課了，壓下心中的好奇，帶著教案去了教室。
兩節課上完，她抱著書本回到辦公室，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自己位置上批改作業的曾均。
他今天看起來似乎有些不一樣，眉宇間那股常年不散的鬱結之氣淡了許多，整個人都顯得陽光不少。
薑苒走過去，笑著問：“曾哥，聽蓉姐說是你請我們吃得糖，是有什麼喜事嗎？”
曾均抬頭，看著薑苒，一向嚴肅的臉上，竟緩緩地露出了一個極淺的笑容，那笑容雖淡，卻像是冬日裡穿透雲層的暖陽，讓他整個人都生動鮮活了起來。
“紅某兵，撤消了。”
薑苒怔愣了一下。
對彆人來說，這或許隻是飯後談資，可薑苒卻清楚這件事對曾均意味著什麼。
那些年，他所受的苦楚和折磨，她雖不曾親見，卻也聽說過一些。
那些不公的待遇，那些無端的指責，像一道道枷鎖，將這個原本意氣風發的男人牢牢困住，讓他常年都活在壓抑和謹慎之中。
如今，這道枷鎖終於沒了。
薑苒這會是由衷的替他高興，她笑盈盈道；“恭喜你曾哥，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曾均眼眶微微有些泛紅，重重地點了點頭。
中午食堂內，薑苒打好自己的飯，轉身又走到了賣肉菜的視窗前，用飯票和錢，買了一份紅燒肉。
她端著兩個餐盤回到座位，將那份冒著熱氣的紅燒肉送到了曾均麵前。
曾均愣了一下，連忙擺手：“小苒，你這是做什麼，我不要。”
“曾哥，今天是個好日子，必須得慶祝一下。”
薑苒；“你請我們吃糖，我請你吃肉，這叫禮尚往來。”
曾均聞言沒在拒絕，低聲道：“謝謝。”
等薑苒離開後，他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放進了嘴裡。他吃得很慢，卻又很用力，彷彿在品嘗什麼絕世美味。
薑苒望著這一幕，歎了一口氣。
雲蓉；“怎麼了？”
薑苒收回視線；“沒什麼。”
曾均很快就將一碗肉吃得乾乾淨淨，連碗底的湯汁都用米飯拌了，吃得一粒不剩。他放下筷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口氣息裡，帶走了積壓多年的沉重。
黃昏，夕陽的餘暉給公安大院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薑苒推著自行車回到家，剛把車子停穩，屋裡的電話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她以為是兒子打來的，三步並作兩步跑進屋，拿起聽筒。
“喂？”
“小苒，是我。”
薑苒一聽是薑衛國，急忙問；“哥？你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你嫂子生了，我們現在在醫院。”
薑苒愣了一下，隨即歡喜的問：“生了？什麼時候生的？我嫂子還好吧？”
要知道周倩的預產期是十一月中旬，這都快推了半個月了，說一點也不著急那是假的，現在聽到她們母子平安，薑苒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下午生的，你嫂子現在在休息。”
“男孩還是女孩？”薑苒好奇問。
“是個男孩。”
薑苒笑著道；“哥，恭喜了。”
她頓了頓問：“你們吃飯了沒有？”
薑衛國；“還沒有。”
薑苒；“我這就給你們做點飯送過去。”
薑衛國；“好！”
掛了電話，薑苒疾步進了廚房。她先從米缸裡舀了半碗米，淘洗乾淨，加紅棗放進鍋裡煮，產婦剛生完孩子，紅棗小米粥最是養人。
接著，她又拿出兩個雞蛋，打在碗裡攪散，準備蒸一碗雞蛋羹。嫂子現在不能吃重口味的東西，這個最合適。
至於哥哥，一天下來肯定餓壞了。薑苒從櫥櫃裡翻出一小把粉絲泡上，又洗了一顆大白菜，切了幾片豬肉，準備給他做個酸辣白菜燉粉條，開胃又下飯。
廚房裡很快就響起了切菜聲和鍋鏟碰撞的聲響，沒一會兒，一碗黃澄澄、滑嫩嫩的雞蛋羹就出鍋了，薑苒緊接著在上麵淋了幾滴香油，撒了一些蔥花，然後她又烙了幾張薄薄的蔥油餅，烙得兩麵金黃，蔥香四溢。
薑苒把做好的飯菜裝進飯盒裡，又找了個布袋子裝好，推著自行車剛準備出門，院門被人從外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