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假千金狂撩帽子黍被掐腰寵 426
抵達
陳著看著有些驚訝的媳婦溫聲道：“前些時候我聽趙寧說，有很多人找到他小舅子，求他想辦法能多搞一些那一期的報紙，而那些人大都來自農村。”
他頓了頓道：“可以遇見，這篇文章將來肯定能幫到很多人。”
薑苒聞言開心的笑了，這就是她寫這篇文章的意義。
章玉書：“那是自然，上麵有各地教育局的電話，凡是要參加高考的肯定都會買一份。”
她看著薑苒兩人道：“丫丫寫的文章雖不多，卻篇篇都是精品，幫助到了很多人。”
薑苒微微一笑問：“你很崇拜她？”
章玉書：“錯，不光是我，大部分學文的人都很崇拜她。”
她隨即有些惋惜道：“我聽一個同學說，丫丫之前還寫過很多詩，都發表在了海城日報上，隻可惜大部分都找不到了，我們隻有幸收集到了三首。”
薑苒：“你們收集的那三首？我倒是知道兩首。”
章玉書聞言雙眼瞬間亮了，立刻將三首詩歌的名字告訴了薑苒。
“巧了，我知道的這兩首正好是你沒有收集到的。”
章玉書一臉期待的看著薑苒：“薑姐姐，你能把這兩首詩寫下來，送給我嗎？”
薑苒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章玉書立刻拿了紙筆遞給了她。
媳婦寫詩時，陳著找出電燈，為她照著。
薑苒寫完遞給了章玉書。
“好一手漂亮的字。”
然後輕輕讀起了薑苒寫的詩。
陳著看了一眼全神貫注的章玉書，湊到媳婦耳邊低聲道：“難得遇到一個這麼崇拜你的人，怎麼不多默寫兩首詩送她？”
薑苒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其他的我都忘了。”
陳著：“……”
她打了一個嗬欠：“我困了。”
陳著：“我抱你睡？”
薑苒：“我還是上去睡吧，這樣你也能休息會。”
陳著：“行！”
薑苒爬到上鋪，蜷縮在狹窄的床鋪上，聽著火車富有節奏的“哐當、哐當”聲，緩緩閉上了雙眼，她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細微的響動將她吵醒了，薑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探出頭往下看，就見陳著將平安抱了起來，小家夥嘴裡嘟囔著要噓噓。
薑苒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經快十一點了。想到很快就要下火車了，她頓時沒了睡意。
薑苒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從上鋪爬了下來，剛站穩，就見阿奶也起來了。
“阿奶，吵醒你了？”薑苒壓低了聲音問。
章珊搖了搖頭，目光投向漆黑一片的窗外低聲道：“我睡不著了。”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平日裡沒有的茫然。
“幾十年沒回去了，也不曉得以前的家還在不在。”
章珊的聲音更低了，像是在自言自語：“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親人尚在人世。”
語氣裡帶著些許惆悵。
阿奶現在的心情，薑苒完全可以理解，近鄉情怯，現在她肯定又忐忑又激動。
薑苒挨著她坐下，伸手握住了她有些微涼的手。
“阿奶，等到了滬市，我和著哥陪您一起回去看看。”
她稍作停頓溫聲道：“說來也巧，咱們上鋪那個女同誌，也姓章，和阿奶一個姓呢。她也是滬市人，說不定一百年前，你們還是一家子呢！”
章珊愣了一下，往上鋪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一點淡淡的笑意。
“是嗎？那還真是巧。”
兩人正說著話，陳著抱著半夢半醒的平安回來了。
薑苒看著章珊道：“阿奶，去廁所嗎？”
章珊點點頭。
薑苒小心扶著她，穿過搖晃的車廂，往廁所走去。
等兩人回來，離到站的時間已經很近了。車廂裡的廣播開始預告即將抵達滬市站，提醒旅客們提前做好準備。
薑苒幫著男人一起收拾行李，把網兜裡的東西重新歸置好，水壺灌滿熱水，都裝進了一個大包裡。
一切收拾妥當，薑苒抬頭，看章玉書還在睡，一點動靜都沒有。心想這姑娘心可真大。
薑苒伸手輕輕推了推她。
“章同誌，章同誌，快醒醒，咱們馬上要下車了！”
章玉書“啊”了一聲，猛地坐了起來，頭發睡得有些亂，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迷茫。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已經十一點半。
“哎呀！”她驚呼一聲，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謝謝你，薑姐姐！要不是你叫我，我肯定就坐過站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飛快地把書本和紙筆塞進包裡，動作急切又有些慌亂。
薑苒溫聲道：“你彆急，還有一點時間。”
章玉書點點頭，放緩了些速度。
一會兒後，火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窗外的黑暗被大片大片溫暖的燈光碟機散，站台上攢動的人影和明亮的站牌清晰可見。
“旅客們請注意，前方到站是滬市站……”
廣播裡傳來乘務員甜美的聲音。
章珊原本正在整理自己衣角的手停住了，她緩緩地轉過頭，將臉貼在了冰涼的車窗玻璃上。
窗外，是她闊彆了幾十年的故鄉。
那些熟悉的、又帶著陌生的建築輪廓，那些在夜色中璀璨如星河的燈火，映入到了她的眼中。
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身體有些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薑苒伸手攙住了她低聲道：“阿奶，咱們到滬市了。”
章珊沒有回應，隻是嘴唇翕動，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著。
“滬市……我回來了……”
等火車停穩後，陳著抱著平安，扭頭看了一眼媳婦和阿奶道：“你們跟緊我。”
薑苒點點頭。
章玉書提著一個行李包道：“薑姐，我能跟在你們身後嗎？”
薑苒回頭看著她：“當然可以。”
等大家開始下車時，陳著抱著兒子在前麵開路，薑苒攙扶著渾身都有些發抖的阿奶緊跟其後，好在這一站是終點站，下車時並不怎麼擁擠，七八分鐘後，他們已從車上下來。
外麵很是涼爽，不像火車上那般悶熱，薑苒扶著阿奶走向月台，突聽有人道；“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