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假千金狂撩帽子黍被掐腰寵 445
什麼?要學習英語?
和陳著猜的一樣,來人正是滬市的市長和公安局局長。
兩人一進門,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陳著和其他人一起站了起來。
市長五十歲上下,麵容和善,但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氣度卻讓人不敢小覷。他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坐下。
“同誌們好,我是這裡的市長,姓周。”
他聲音溫和,目光掃過眾人,在陳著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因他太年輕了,站在眾人中間有點格格不入。
“旁邊這位,是我們滬市公安局的錢局長,這次就是他負責你們的培訓。”
陳著和眾人一起,朝錢局長點了點頭。
周市長繼續道:“這次把你們抽調過來,是為了什麼,想必大家心裡已經有所猜測,不錯,我今天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就是你們猜測的那樣。
隨著經濟特區的設立,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外國人來咱們這裡投資、旅遊。當然隨之而來的,還有各種涉外案件。”
他話鋒一轉,變得嚴肅起來。
“怎麼處理好這些案件,怎麼在外國人麵前,維護好我們的形象和法律尊嚴,是接下來工作的重中之重。所以,上頭決定,對你們進行一次集中培訓。
培訓的內容有很多,但今天,我隻強調一點。”
周市長停頓了一下,看向眾人道:“那就是語言。”
有些人聞言皺起了眉頭,語言?什麼語言,而有些人已經猜到了,一眾人中陳著是神色最為平靜之人。
“從今天起,你們都要學習英語。”
這話一出,底下頓時起了輕微的騷動。
“學英語?”
“都這把年紀了,學那玩意兒乾啥?”
“舌頭都捋不直了,還學鳥語……”
抱怨聲雖然壓得很低,但在安靜的房間裡還是清晰可聞。
趙建設作為這群人裡年紀和資曆都比較靠前的,他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問:“周市長,這個學習英語是不是有點太為難我們了?我們這年紀,記性已經不好了,怕是學不會啊。”
“是啊是啊,讓我們抓壞人行,學這個是真不行。”旁邊立刻有人附和。
周市長麵色不變,任由他們議論了幾句。
他沒有理會趙建設,而是看向眾人,語氣不容置喙:“這不是在和你們商量,是命令。”
“不隻是你們要學,回去以後,你們手底下的人,也都要學。”
“不然,人家報案,你聽不懂,雞同鴨講,案子怎麼查?臉往哪擱?”
屋子裡徹底沒了聲音,所有人都耷拉著腦袋,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隻有陳著,從頭到尾都安安靜靜地坐著,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周市長說完,轉向一旁的錢局長:“老錢,人我就交給你了,務必讓他們在一週內,脫胎換骨。”
錢局長立刻站直了身體:“保證完成任務!”
周市長點了點頭,離開了。徐舟橫跟在他身後,經過陳著身邊時,看了他一眼。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陳著衝他微微頷首。
徐舟橫幾不可察地點了下頭,隨即走了出去。
門關上後,錢局長看著眾人。拍了拍手:“行了,都彆唉聲歎氣了。跟我走吧,今天的培訓內容,就是去下麵分局看看,你們的同行是怎麼處理涉外案件的。”
一行人無精打采地站起來,跟著他離開了和平飯店。
……
與此同時,徐家老宅。
薑苒停好摩托車牽著平安,走進客廳,拿起電話聽筒,給杜婉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後,才被接起來,杜婉的聲音隨之傳了過來。
“喂,哪位?”
“二嬸,是我,小苒。”
“小苒?”
杜婉的聲音裡透著歡喜:“你們安頓下來了?平安那孩子沒鬨騰吧?”
平安聞言奶聲奶氣道:“奶奶,我可乖了。”
杜婉聽到平安的聲音笑了;“好,好孩子。”
薑苒道:“我們已經安頓了下來,現在住在大爺爺家裡。”
她低頭看了一眼兒子:“平安很聽話,陳著今天早上已經去培訓了。”
杜婉:“好、好!”
“二嬸,我們走後,安安有沒有鬨騰?”薑苒問起了女兒的事。
“安安啊!”
杜婉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前兩天天天爬著四處找你們,悶悶不樂的,這兩天好些了,現在在地毯上玩玩具呢!”
薑苒聽得心裡一揪,鼻子有些發酸。
“二嬸,能讓安安聽電話嗎?”
“行,你等著啊。”
過了會兒,電話那頭傳來杜婉溫柔的聲音,然後是一個稚嫩的、帶著疑惑的“啊?”。
薑苒的心瞬間就軟了。
她放柔了聲音,輕輕叫了一聲:“安安。”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下來。
薑苒能想象出女兒歪著小腦袋,好奇又迷茫地盯著聽筒的樣子。
“安安,是媽媽。”
話音剛落,聽筒裡突然傳來“哇”的一聲。
薑苒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柔聲安慰:“安安乖,不哭不哭。媽媽和爸爸、哥哥很快就回去了,回去給你帶玩具好不好?”
可電話裡的哭聲並沒有停止。
平安拉了拉薑苒的衣服道:“媽媽,我要給妹妹說話。”
薑苒聞言把聽筒遞給了兒子。
“妹妹不哭哈,哥哥給你買了一隻小鳥,五顏六色的可好看了,還會走……”
聽著哥哥的聲音,安安的哭聲慢慢小了些,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抽泣。
兄妹倆隔著電話線,一個認真地講著自己在滬市看到的新鮮事,一個“嗯嗯啊啊”地回應著,那叫一個熱鬨。
……
另一邊,一輛警車停在了靜安分局的門口。
錢局長率先下車,然後就是陳著三人,他們剛踏進公安局的大門,就聽有人道:“No,
no,
I'm
sure
it
was
him
who
stole
my
wallet!
”
陳著扭頭就見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站在報案大廳的中央,情緒激動地指著一個青年,對兩個年輕公安道。
她的語速極快,還夾雜著幾個陳著聽不懂的詞,他身後兩人低聲道:“這個外國人在說什麼?”
另一個人道:“誰知道她在說什麼?”
兩年輕公安,安安靜靜等她說完,用異常流利的英語和她交流了起來,陳著邊走邊聽,漸漸的落到了三人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