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假千金狂撩帽子黍被掐腰寵 453
大洋
彼岸的電話
薑苒知道，這份禮物太貴重了，可她也知道，如果她不收，阿奶一定不會安心。
章珊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鋼筆，拔掉筆帽，塞進了她手裡，溫聲道：“簽吧。”
薑苒握著鋼筆，看著協議上自己的名字，又看看阿奶充滿期盼的眼睛，最終還是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章珊看著這一幕笑了：“這纔是我的好孫女。”
等薑苒簽完字，章珊道：“收起來吧！”
薑苒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從房屋置換管理處出來，回到家中，開車去了章家，昨日裡徐舟行特意把車留給了他們，說是去章家方便一些，當然去之前薑苒先打了一個電話。
車子緩緩停在章家所在的弄堂口。
薑苒扶著章珊下車，陳著從後備箱裡拎出早就準備好的禮品，牽著兒子的手，四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陣陣說笑聲。
薑苒推開門高喊了一聲；“舅舅、舅媽。”
李慧係著圍裙，滿臉笑容地迎了出來：“哎喲，你們可算來了，快進來。”
然後主動扶著阿奶就往客廳走，章錦坤把東西接了過去。
客廳裡收拾得很乾淨，茶幾上不僅擺著切好的西瓜，還有各種滬市本地的糕點和糖果，顯然是費了心思準備的。
章錦坤邊給他們倒茶邊道：“小姑，小著，小苒，你們快坐。”
李慧扶著章珊坐下道：“你們聊，廚房那邊離不開人。”
然後就匆匆進了廚房。
薑苒和舅舅章錦坤聊了幾句家常，留陳著、阿奶和他聊天，她起身走進了廚房。
“舅媽，玉書，有什麼我能搭把手的嗎？”薑苒探頭問。
李慧回頭看了她一眼，樂嗬嗬地指了指旁邊的一筐土豆，倒也沒跟她客氣。
“你幫我削兩個土豆吧。”
“好。”
薑苒搬了個小馬紮，在廚房門口坐下，拿起一個圓滾滾的土豆，用小刀熟練地削起皮來。
她一邊削，一邊問：“怎麼沒瞧見表弟？”
提到兒子，李慧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多虧你教會了他開車，他自個兒膽子也大，找了個活，給服裝廠拉貨，中午回來。”
薑苒削土豆的手頓了頓，抬起頭，看著李慧笑道：“表弟是個很有想法、也肯吃苦的人，日後肯定大有作為，舅媽，以後您和舅舅就等著享福吧！”
“哈哈，借你吉言，借你吉言了！”李慧那叫一個高興。
這時，客廳裡的電話突然響了。
正在和陳著、章珊說話的章錦坤離得最近，順手就拿起了聽筒。
“喂，你好，我是章錦坤。”
陳著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章錦坤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表情變得冷淡了許多，而且陳著觀察到，他下意識地抬眼，看了一眼阿奶。
章錦坤捂住話筒，聲音壓得很低，但足夠讓章珊和陳著聽清。
“小姑，我爹讓你接電話。”
“二哥的電話？”章珊的心猛地一跳，握著沙發扶手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起青白，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想站起來，可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得不聽使喚。
陳著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扶著她走到了章錦坤的麵前，章珊伸出手，想要去接聽筒，可手卻抖得不成樣子，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握住。
陳著乾脆接過聽筒，體貼地放在了她的耳邊。
章錦坤極有眼力見，從旁邊搬來一個凳子，放在了章珊身後。
陳著扶著她坐了下來。
章珊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話筒，聲音發顫地喚了一聲。
“二哥？我是小珊。”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一道蒼老又無比熟悉的聲音，彷彿穿越了半個世紀的時光，清晰地傳入了她的耳中。
“小妹。”
僅僅兩個字，瞬間讓章珊淚流滿麵。
平安歪著頭看著陳著奶聲奶氣道：“爸爸，老太怎麼突然哭了？”
陳著低聲道：“老太是太高興了。”
平安‘哦’了一聲。
章錦坤起身道：“小著，咱們去書房說話吧！”
陳著點點頭，牽著兒子的手，跟著章錦坤去了書房。
薑苒看了一眼走進書房的三人，又望了一眼客廳，微微挑了挑眉。
一會兒後，她清洗乾淨雙手，走進客廳看章珊正在擦眼淚關切問：“阿奶，怎麼了？”
章珊握著她的手歡喜道：“剛才你們二姥爺打電話過來，說是九月份會回來，我太高興了。”
薑苒‘哦’了一聲。
“你二姥爺說，他這次回來就不走了。”章珊迫不及待地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孫女。
薑苒多少有些意外；“不走了，那他國外的那些親人呢？”
章珊的表情瞬間冷淡了一些。
“他們都已經成家立業。不會跟著你二姥爺回來。”
薑苒‘哦’了一聲道：“二姥爺回來後，你們兄妹也就團圓了，往後可以時常聚聚。”
章珊點點頭問：“我臉上還有淚嗎？”
薑苒：“沒有了，不過淚痕很明顯，我去打點水，你洗個臉。”
章珊；“好！”
薑苒起身進廚房舀了一些水，進客廳伺候著阿奶剛洗完臉，章宏回來了，還給他們買了一點滬市的特產，說是明天早上，讓他們帶上火車吃。
“謝謝表弟！”薑苒高興的接過了東西。
這時，李慧和章玉書一人端著一個大托盤，走了進來。
“都洗洗手，吃飯了！”
薑苒急忙進了廚房幫著一起拿碗筷、盛飯。
午飯很豐盛，滿滿當當擺了一大桌子，都是地道的滬市本幫菜。
李慧熱情地招呼道：“小姑、小苒，小著，你們快嘗嘗我的手藝，彆客氣，就當在自己家一樣。”
她夾起一塊最大的紅燒肉放進了平安的碗裡。
“平安，嘗嘗舅婆做的肉好不好吃。”
平安奶聲奶氣道：“肯定好吃。”
李慧樂嗬嗬的笑了；“這孩子嘴巴真甜。”
薑苒也夾了一塊紅燒肉，嘗了一口，雙眼頓時亮了。
紅燒肉燉得軟糯香甜，肥而不膩，入口即化。
“舅媽，您這手藝也太好了吧！比國營飯店的大師傅做得都好吃。”
李慧被誇得心花怒放。
“喜歡吃就多吃點，鍋裡還有呢。”
不知不覺間，薑苒比平時多吃了小半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