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假千金狂撩帽子黍被掐腰寵 456
沒事找事
坐著也無事,薑苒兩人乾脆把英語筆記本拿了出來,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的認真,這期間上鋪那位婦人嘴裡不停的嚷嚷著熱,抱怨她男人不該在這種天氣帶她出門。
她丈夫站在床鋪邊,一邊幫她扇風,一邊低聲安撫她,隻可惜沒多大用。
一個多小時後,火車停在了衛城,這一站會停靠十分鐘,陳著低聲對媳婦道:“你看著點平安,我很快就回。”
薑苒點點頭。
陳著開啟窗戶下去沒多久,平安就醒了,揉了揉眼睛奶聲奶氣問:“媽媽,爸爸呢?”
薑苒看兒子出了一身汗,拿出帕子邊給他擦汗邊道:“下去給你買雪糕了,一會就好。”
平安聞言頓時高興了起來。
“有雪糕吃了。”
平安話音剛落,上鋪那婦人尖酸刻薄道:“吵什麼吵!還讓不讓彆人休息了!小孩果然最討人厭!”
她丈夫頓時有些尷尬了起來,連忙扭頭對薑苒賠著笑臉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彆跟她一般見識,她這是熱的,心情不好,不是衝你們。”
薑苒還沒開口,平安已經仰著小臉,奶聲奶氣道:“我看大家都很熱呀,也沒見誰像這位奶奶似的心情不好。我聲音很大嗎?我看這位奶奶的聲音比我還大,像大喇叭似的。”
薑苒差點沒忍住笑出聲,悄悄朝兒子豎起了大拇指。
這孩子,真是她的嘴替。
上鋪的女人瞬間怒了,猛地坐了起來,頭差點撞到車頂,瞪著平安:“誰是大喇叭了?你這小孩會不會說話?還有,你再看看,我是奶奶嗎?我這麼年輕,是奶奶嗎?”
平安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你說話這麼大聲,不是大喇叭誰是大喇叭。你臉上的皺紋跟包子的褶子似的,不是奶奶是什麼?叫阿姨我也叫不出來呀!”
這話說得,又天真又惡毒。
女人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伸手指著平安,“你、你、你……”了半天,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最後把矛頭轉向了薑苒:“你怎麼教育孩子的?讓他這麼沒大沒小,胡說八道!”
薑苒慢條斯理地給兒子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這才抬眼看向那個女人,語氣平淡:“我把我兒子教育得很好,對待有禮貌的人,他一向都很有禮貌。”
言外之意,就是你這個人本就不禮貌,也彆指望彆人對你客氣。
那女人被噎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哼,母子倆還真是一個德行!”
薑苒輕輕一笑:“我們的德行,的確比你好。”
“你!”
“好了好了,少說兩句,都少說兩句!”中年男人看自己媳婦完全落了下風,急忙打圓場道。
女人不依不饒,瞪著丈夫罵道:“你就看著彆人這麼欺負你媳婦?廢物!”
中年男人也不生氣,反而順著她的話陪笑道:“是是是,我廢物,我廢物,你就彆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多不值當。”
薑苒:“……”
這男人脾氣還真好。
這時陳著扒著窗戶輕鬆翻了上來。
“哇,爸爸回來了!我要吃雪糕!”平安一看見陳著,高興地朝他撲了過去。
陳著一手接過兒子,一手把東西放在小桌上,先拿出兩個飯團,給了媳婦一個:“飯團還是熱的,吃點墊墊肚子。”
“嗯。”薑苒接過開啟,米飯和臘肉的香氣撲鼻而來,她頓時餓了。
陳著又把另一個飯團遞給兒子:“你也吃,吃完飯才能吃雪糕。”
平安雖然眼巴巴地瞅著雪糕,但還是乖乖地接過了飯團,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飯團的香氣飄散開來,上鋪的婦人又開始作妖了,捏著鼻子,誇張地扇著風:“什麼味兒啊,這麼難聞!公共場合吃這些東西,有沒有點公德心啊?”
她丈夫在一旁小聲勸:“人家吃個飯團怎麼了,你彆沒事找事了。”
“我沒事找事?這味道熏得我頭疼!我不管,讓他們彆吃了!”婦人不依不饒。
陳著抬起頭,看向上鋪的婦人:“我們很快就吃完,吃完就收起來。”
他的語氣很平淡,卻自帶一股威嚴
那婦人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在對上陳著那雙銳利的眼眸時,不知怎麼的,後麵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裡,最後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翻身躺了回去,用後背對著他們。
耳邊總算清淨了。
吃完飯團,陳著把油紙收好,然後才把雪糕分給娘兒倆。
平安拿到雪糕,高興得眉開眼笑,小舌頭一圈一圈地舔著,吃得一臉滿足。
“這雪糕好好吃吧!”
薑苒也咬了一口,冰涼甜糯的口感瞬間驅散了車廂裡的幾分燥熱,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雪糕的香氣彌散開來,女人嚥了一口口水,翻過身來看著男人低聲道;“我也想吃雪糕。”
中年男人擦了擦臉上的汗,轉身拿了兩個蘋果,遞給陳著說:“兄弟,實在對不住,我媳婦她就是這臭脾氣,被我慣壞了,你們彆往心裡去。這個給孩子吃。”
陳著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
男人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還是堅持著:“拿著吧,就當是我賠罪了。”
說著硬給了他們道:“能不能賣我一根雪糕。”
陳著:“沒有雪糕了,隻剩下冰棍了。”
中年男人:“那給我來個冰棍吧!”
說著就要掏錢,陳著沒要,送給了他一個冰棍。
“謝謝兄弟!”
中年男人立刻把冰棍遞給了媳婦。
薑苒看著這一幕趴在陳著耳邊小聲說:“這男的,也挺不容易的。”
陳著把吃完的雪糕棍用紙包好,淡淡地回了一句:“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薑苒笑了,總結的還真精辟。
一點多,火車停在了寧城,薑苒緊緊牽著兒子的手,跟在男人的身後下了車。
外麵雖也很熱,但比火車上舒服多了。
薑苒跟著男人邊往火車站走邊問:“從寧城到咱們那,幾點的車?”
陳著:“兩點的。”
薑苒雙眼頓時一亮:“那豈不是說,晚上**點就到了?”
陳著笑著點點頭:“晚上可以睡個安生覺了,隻一點下午坐火車會很熱。”
薑苒:“沒關係,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陳著‘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