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入夜,惡毒女配被他占有 177
你可得幫她
人群很快作鳥獸散,隻留下李家大院敞開的門,和一地的瓜子殼。
聽到這訊息的時候,陸芳芳正下了工,幫爹媽在自家院子裡喂雞。
聽聞跑來報信的鄰居氣喘籲籲地講完,手裡的玉米粒“嘩啦”一下全撒在了地上。
她顧不上拍打身上的塵土,一轉身就衝進了屋裡。
“哥!哥!”
陸振川正低頭看著軍區裡給他寄過來的信件。
他手底下管的都是精銳,可也一個兩個都是刺頭兵,自己回鄉下修養這段日子,那幾個刺頭憑著體能斷層第一的成績,各種惹事犯規,在軍區裡傲得無法無天。
雖然每次都給了對應的體能加訓,可以他們的資質,各種體能懲罰他們根本不帶怕的,眼看沒人能治得住他們。
另外幾個幫忙帶他的兵的營長經常被氣得一腦門子汗,說的最多的話就是“看你們營長回來了怎麼收拾你們!”
然後轉頭就馬不停蹄的給陸振川寫信告狀去了。
看信裡人的口吻,顯然是被氣的不輕,問陸振川到底什麼可以回來。
陸振川看著信件,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聞聲抬起頭,見妹妹滿臉通紅,興奮得眼睛都在發光。
“咋咋呼呼的,出什麼事了?”
“哥!你可真行!一出手就把那老虔婆和她兒子給收拾了!”陸芳芳一拍大腿,聲音清脆響亮,充滿了崇拜,“剛才村裡都傳遍了!公安開著吉普車來的,當著全村人的麵,把李桂花和李大柱都給銬走了!說是誹謗軍人,要勞動改造三年!哎呀,你是沒瞧見那些長舌婦的臉色,比鍋底還黑!真是太解氣了!”
她一口氣說完,隻覺得心裡堵著的那口惡氣,終於暢快地吐了出來。
陸振川的表情卻沒什麼變化,隻是淡淡地說:“我隻是按規定上報了情況。軍人的榮譽,不容玷汙,他們是咎由自取。”
“那也是哥你厲害!”陸芳芳湊到他跟前,由衷地讚歎,“我就說嘛,我哥可是在團裡立過功的大營長,怎麼可能回鄉修養一段日子,還被一群不講理的村婦給欺負了去!”
說到這,她臉上的笑意又淡了下去,歎了口氣:“就是……可憐了陳潔。平白無故受了那麼多委屈,被那麼惡毒的話汙衊,最後還被逼得抱著剛出生的孩子離開了村子。現在李家倒了,她的冤屈也算洗清了,可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外麵怎麼樣了,還能不能再見到麵。”
陸振川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陸芳芳看著自家哥哥,忽然推了他一下,語氣認真地囑咐道:“哥,你不是過兩天就要回城裡歸隊了嗎?你可得幫我多打聽打聽,要是遇著陳潔嫂子,一定要多多照應一下。她一個女人家,帶著個奶娃娃,在城裡人生地不熟的,太難了。”
陸振川聞言,嘴角難得地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側頭看她:“你這麼擔心,怎麼不自己去城裡找她?”
“我倒是想啊!”陸芳芳撅了噘嘴,隨即又有些無奈地低下頭,“爹媽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我總得在跟前伺候著。再說,我早就想好了,等再過兩年,到了年齡,我就不走彆的路,直接去參軍!到時候,我也穿上軍裝,像哥你一樣保家衛國!”
日頭再次升起,城市的喧囂與陌生,遠比陳潔想象的更具壓迫感。
她抱著懷裡日漸沉實的盼安,奔波在一條又一條陌生的街道上。她想找一份活計,哪怕是出苦力的也行。洗衣坊、小飯館、布料店……她挨家挨戶地問,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搖頭和拒絕。
“是要招人,可你這……”一個麵善的飯館老闆娘看著她懷裡嗷嗷待哺的嬰兒,為難地擺了擺手,“小妹子,我們這後廚忙得腳不沾地,你帶著個孩子,咋乾活?孩子一哭,你哪還有心思?我們可沒地方給你奶孩子啊。”
是啊,孩子不能離人。
盼安那麼小,餓了要吃奶,尿了要換布,一刻也離不開她。
接連碰壁後,陳潔抱著女兒坐在街邊的石階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心中一片茫然。
帶來的錢,交了房租,買了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已經劃出去了一個不小的數目。如果再找不到活乾,那她們過幾個月真連口飯都吃不上了。
懷裡的盼安似乎感受到了母親的焦慮,小嘴一扁,“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陳潔連忙收起心神,輕輕拍著女兒的背,柔聲哄著。她的目光漫無目的地掃過街對麵,最終定格在了一個小小的報刊亭上。
報刊亭的玻璃窗上,貼著幾張泛黃的紙,上麵用毛筆寫著大大小小的字。其中“征稿”兩個字,像一道微光,瞬間照亮了她灰暗的眼眸。
《紅星文學》、《少年先鋒報》、《工廠通訊》……各式各樣的報刊雜誌都在征集稿件,題材要求不一,稿酬也各不相同。
她想到了稿費。
隻要能過稿一篇,哪怕隻有幾塊錢的稿費,也足夠她們母女倆這個月省吃儉用,撐過去了。
……
林小夏這幾天可也是忙的腳不沾地的。
前段時間連日的暴雨導致雨水倒灌,廠區地勢低窪,排水係統又年久失修,渾濁的泥水淹幾乎沒了大半個廠房
全廠上下,無論乾部工人,全都投入到了緊張的搶險救災之中。
“快!沙袋!這邊缺口堵不住了!”
“照明!把應急燈往三號車間那邊挪!”
林小夏挽著褲腿,站在冰冷的泥水裡,一張秀氣的臉蛋上又是泥又是汗。
她正吃力地和幾個女工一起,試圖將一箱泡在水裡的零件往高處搬。箱子死沉,她們幾人累得氣喘籲籲,可那箱子卻隻挪動了分毫。
就在這時,一道沉穩有力的男聲在她們身後響起。
“讓開!我來!”
林小夏回頭,隻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涉水而來。他穿著濕透了的工裝,渾身沾滿了泥漿,但那雙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卻亮得驚人。
是簡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