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入夜,惡毒女配被他占有 186
我追求愛情有什麼錯!
林小夏似乎察覺到了他情緒的細微變化,沒再多問,隻是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像安撫鬨脾氣的沐陽一樣。
這個小小的動作,卻讓簡子陽心裡最堅硬的一角瞬間柔軟下來。
白天那些揮之不去的憤怒、羞辱和不甘,在懷中這片溫香軟玉麵前,似乎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心頭的鬱結之氣被這無聲的溫柔驅散,取而代之的,是原始而純粹的渴望。
他不再多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灼熱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
“唔……你輕點……”
窗外的月亮,悄悄躲進了雲層裡。
次日,陳潔被懷裡突然哭鬨的盼安吵醒,眼神還沒晴明就急忙開始換起了尿布。
其實收到林小夏上一封熱情洋溢的信時,她就想立刻回信了。
隻是那段時間,她正忙著和前夫家扯皮,又要帶著女兒盼安搬家,找落腳的地方,樁樁件件都耗儘了她的心力,回信的事便耽擱了下來。
可她心裡始終記掛著,林小夏是她灰暗生活裡,唯一一束明亮的光。
眼下,總算安頓下來,得了片刻喘息,她便第一時間鋪開信紙,將自己的近況和盤托出。
她沒有訴苦,更沒有求助,隻是想和唯一的朋友說說話。
沒想到,信寄出去沒兩天,郵遞員粗獷的嗓門就在院子裡響了起來。
“陳潔!哪個門是陳潔!有你的包裹,兩個大包裹!”
陳潔正在給盼安縫補一件柔軟的小褂子,聽到喊聲,整個人都愣住了。
包裹?還是兩個?
她在這省城舉目無親,誰會給她寄東西?
陳潔抱著一絲疑慮出了門,當看到郵遞員腳邊那兩個用麻繩捆得結結實實的大包裹時,她有些懵了。
“同誌,這……這是給我的?”
“沒錯啊,陳潔收,地址也對,”郵遞員核對著單子,不耐煩地催促道,“快簽個字,我這還一車東西要送呢!”
陳潔簽下自己的名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兩個沉甸甸的包裹拖回自己那間不足十平米的小屋。
寄件人地址,是林小夏所在的機械廠。
是小夏!
她找來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開麻繩,劃開牛皮紙。
第一個包裹裡,是嶄新的布料。
一塊是耐臟的卡其布,一塊是時下最流行的的確良,還有好幾塊柔軟的細棉布,散發著好聞的漿洗味道。
布料下麵,是奶粉、麥乳精、餅乾……這些金貴的東西,她隻在供銷社的櫃台裡見過,想都不敢想。
她顫抖著手開啟第二個包裹,裡麵是給孩子穿的小衣服、小襪子,針腳細密,做工精緻,比她自己手工做的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在她以為這就是全部時,指尖在衣服堆裡,觸到了一個硬硬的、用紅紙包著的小方塊。
她拿出來,一層層開啟。
當那幾張嶄新的“大團結”出現在眼前時,陳潔的眼淚“刷”地一下就湧了出來。
五十塊錢!
她坐在地上看著這些東西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抹了一把眼淚。
陳潔小心翼翼地將那五十塊錢和三十斤糧票重新用紅紙包好,找了一個乾淨的布袋裝起來,然後塞進了箱子最底層,壓在了自己所有的家當下麵。
工廠下班後,在機械廠職工家屬院的另一頭,孟家的氣氛卻已降至冰點。
孟守昌沉著臉坐在客廳的木頭沙發上,手裡那杯泡了半天已經涼透的濃茶,一口沒動。
搪瓷茶缸上“為人民服務”的紅字,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孟莉莉垂頭喪氣的回了家。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了,怎麼簡子陽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爸,你……你怎麼了?”走到客廳,抬眼就看到了平日裡和藹的父親正黑著臉坐在沙發上。孟莉莉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但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孟守昌沒有立刻說話,隻是將茶缸重重地頓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嚇得孟莉莉一個哆嗦。
“我怎麼了?”他終於開口,聲音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我該問問你,你今天在廠裡都乾了些什麼好事!”
今天在例會上可謂是丟儘了他這個人的老臉,雖然簡家父子沒有明說什麼,可是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簡直像刀子剮在自己身上一樣難受。
孟莉莉的臉“唰”地白了,她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嘴硬道:“我……我沒乾什麼啊。我不就是去幫忙搬東西了嘛,我也是為了集體……”
“為了集體?”孟守昌猛地站起來,指著她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為了集體,需要你一個衛生所的醫生,喬裝打扮混進酸洗車間?為了集體,需要你‘一不小心’就滑到酸池邊上?孟莉莉,你還要不要臉!我們孟家的臉,都讓你一個人給丟儘了!”
“不知廉恥!”
最後四個字,聲音大的幾乎要掀翻房頂。
孟莉莉從小到大,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裡的明珠,何曾被父親這般凶神惡煞的訓斥過。
委屈和不甘瞬間衝上了頭,她紅著眼圈,聲音也拔高了:“我怎麼就不要臉了?我喜歡他,我爭取我的幸福,這難道也錯了?你們那個年代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是新社會了,我有追求愛情的權利!”
“愛情?!”孟守昌氣得笑了起來,“你管這叫愛情?人家簡子陽是有婦之夫,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一個黃花大閨女,上趕著去破壞彆人的家庭,你還有理了?你這是在作踐你自己!”
“我沒有!我隻是想讓他看到我!他和他老婆就是包辦婚姻,根本沒有感情!”孟莉莉歇斯底裡地反駁著,雖然這些都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理由。
“你……”孟守昌氣得揚起了手,看著女兒那張梨花帶雨卻寫滿執拗的臉,最終還是沒能打下去。他頹然地垂下手,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你……你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