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入夜,惡毒女配被他占有 194
你給我家女兒個說法!
“你……你們兩個就沒在一起過,什麼叫我拆散你們!”孟守昌氣得渾身發抖,一根手指指著女兒,嘴唇哆嗦了半天,卻一個字也罵不出來。
他想罵她不知廉恥,想罵她自甘墮落,可看著她那張毫無血色、隻剩下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臉,所有刻薄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變成了沉重的歎息。
“我的寶貝女兒啊……”一旁的孟母再也忍不住,撲到床邊,一把抱住女兒的肩膀,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下,“你這是要媽的命啊!你怎麼能這麼作踐自己?有什麼事,你跟媽說,媽給你做主啊!”
孟莉莉的身體僵硬著,任由母親抱著,目光卻依舊死死地釘在父親身上。
孟莉莉的眼神,像是一根導火索,瞬間點燃了孟母積壓已久的怒火。
她猛地起來,推開丈夫,通紅著眼睛,聲音尖利地嘶吼起來:“孟守昌!你看看!你看看你把女兒逼成什麼樣了!都是他!都是那個簡子陽害的!他惹下的孽,憑什麼要我女兒來還?你去找他!讓他給我們莉莉一個說法!”
孟守昌被妻子吼得一個踉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怒氣攻心,吼了回去:“你瘋了?!去找他?人家簡子陽從頭到尾拒絕得還不夠明顯嗎?他是有家有室的人!你讓我腆著這張老臉去廠子裡丟人現眼嗎!”
他一想到要在全廠人麵前,為了女兒這種不清不楚的男女之事去跟人低三下四的懇求,就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燒。
他這輩子最看重的就是臉麵!
“丟人?!”孟母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指著床上的女兒,又指著自己的心口,“你的臉麵比女兒的命還重要嗎?你嫌丟人,你不要自己的女兒了,是不是!好!你不去!我去!我自己掉下來的肉我自己疼!”
話音未落,孟母猛地一抹眼淚,轉身就往外衝。
“砰!”
房門被她狠狠摔上,震得牆上的灰都簌簌往下掉。
孟守昌僵在原地,聽著妻子蹬蹬蹬下樓的腳步聲,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正當午時。
機械廠副廠長辦公室裡,一片其樂融融的溫馨景象。
中午的陽光正好,透過玻璃窗灑進來,給屋裡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暖融融的金邊。
林小夏剛把保溫飯盒開啟,一股濃鬱的雞湯香味瞬間就飄滿了整個辦公室。
那是昨天婆婆燉了一下午的老母雞,今天再用爐子熱過一遍,雞肉燉得酥爛脫骨,湯汁更是醇厚入味。
“哇!嫂子,這雞湯太香了!”簡紅纓湊過來,使勁嗅了嗅,饞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她夾起一塊雞腿,一邊吹著氣一邊往嘴裡送,燙得直吸氣,嘴裡卻含糊不清地誇讚:“嫂子你這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比國營飯店的大師傅都強!”
林小夏被她逗笑了,伸手幫她把額前一縷碎發掖到耳後:“傻丫頭,這是媽做的。我就是順手熱了一下。”
自從生了沐陽,婆婆就再沒讓她下過廚房,洗衣做飯全包了。
她唯一的體力勞動,就是每天給丈夫和這個小姑子送飯。
林小夏捏了捏自己腰間的軟肉,總覺得自己好像胖了不少。
“那也是嫂子熱的飯好吃!”簡紅纓嚥下嘴裡的肉,理直氣壯地說,“我哥可真有福氣!嫂子,我跟你說,以後我哥要是敢欺負你不要你了,你就跟我過,我養你!”
“嘿!你這丫頭!”正埋頭吃飯的簡子陽哭笑不得地抬起頭,順手又給妹妹碗裡夾了一大筷子肉,“快吃吧你,這肉還堵不住你的嘴!”
這時,辦公室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腳步聲、說話聲混雜在一起,越來越近。
“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推開,一個年輕工人探進半個身子,臉上滿是驚慌和為難。
他的身後,還擠著五六個伸長了脖子、探頭探腦往辦公室裡張望的員工。
“簡、簡副廠長……”那推門的工人結結巴巴地說道,“那什麼,樓底下……有人找您……”
簡子陽眉頭一皺,放下了筷子:“誰啊?慌慌張張的。”
“是……是孟科長的愛人……”
孟科長?孟守昌?
簡子陽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也沒多問什麼,立馬站起身,大步朝樓下走去。
剛走到樓梯口,尖銳的哭嚎聲就跟炸雷一樣傳了上來。
“簡子陽!你給我出來!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玩弄我女兒的感情,你算什麼男人!”
“大家快來看啊!這就是你們廠新提拔的副廠長,背地裡勾搭小姑娘,始亂終棄,害得我女兒要死要活啊!”
“你今天必須給我女兒一個說法!不然我就死在你們廠大門口!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當領導!不配當廠長!”
簡子陽下了樓,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然一縮。
隻見孟母正像個瘋子一樣,站在辦公樓前的空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撒潑哭罵。她的頭發亂了,衣襟也扯開了,完全沒有了往日科長夫人的體麵。
而此刻正是午休下班時間,周圍裡三層外三層,已經聚集了黑壓壓的一大片工人。
所有人都伸著脖子,對著這邊指指點點,一張張臉上寫滿了震驚、好奇和看好戲的興奮。
人群的角落裡,一道幸災樂禍的視線尤為明顯。
馮文斌靠在一棵白楊樹乾上,雙手環胸,嘴角掛著一抹毫不掩飾的冷笑。
他看著被圍在中央、百口莫辯的簡子陽,那眼神,就像在欣賞一出早已預料到的好戲。
這姓孟的一家,果然沒讓他失望。
簡子陽啊簡子陽,你小子爬得快,可根基不穩,這麼一鬨,作風問題的大帽子扣下來,我看你這個副廠長的位置還怎麼坐得穩!
就在這時,林小夏和簡紅纓也匆匆從樓裡跑了出來。
當看清眼前這撒潑打滾、哭天搶地的陣仗時,兩人都結結實實地愣住了。
倆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深深的茫然和一絲被無端捲入風波的惱火。
“大娘,您先起來,地上涼。”簡子陽穩了穩心神,往前走了一步,“有什麼話,咱們站起來好好說。您這樣躺在地上,像什麼樣子?這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他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頭一回碰上這種陣仗。
“站起來?”孟母一聽這話,哭嚎得更來勁了,她用手捶著地麵,哭得聲嘶力竭,“我不起來!你們逼死我女兒,還想讓我站起來?簡子陽,你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死在這兒!讓全廠的人都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陳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