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入夜,惡毒女配被他占有 218
見招拆招
“派出所?”高健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仗著自己是滾刀肉,反而來了底氣,“你去啊!你有什麼證據?我就是跟人嘮嘮嗑,你憑什麼抓我?無憑無據的,警察同誌來了也得講道理!”
簡子陽氣得額角青筋暴跳,但他知道,跟這種無賴講道理是沒用的。他狠狠地將高健往地上一推,指著他的鼻子警告:“你給我等著!”
旁邊幾個閒漢一看架勢不對,立馬呈鳥獸狀逃開。
簡子陽冷笑,既然明著教訓不了,他還不會暗著來麼?
高健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對著簡子陽的背影啐了一口,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心裡卻也有些後怕。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走了過來,正是馮文斌。
“你光靠嘴上說說,是扳不倒他們的。”馮文斌推了推眼鏡。
高健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你想乾嘛?”
馮文斌笑了笑,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我就是個看不慣的路人。簡副廠長仗著自己有點權,他媳婦得了筆橫財,就忘了本。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實在讓人不齒。”
他見高健放鬆了警惕,便湊近了些:“你說得也對,派出所講的是證據。光靠造謠,人家隻會說你嫉妒,說你血口噴人。要想讓人信服,你必須得拿出實實在在的‘證據’來。”
“證據?”高健皺起了眉,“我上哪兒找證據去?是她偷我……”
馮文斌神秘一笑,從隨身的布包裡,小心翼翼地拿出幾張泛黃的圖紙,在他麵前展開。
“你看,這是什麼?”
高健湊過去一看,眼睛瞬間瞪大了。
那圖紙上畫的,赫然就是學步車的草圖,雖然有些粗糙,但基本結構和林小夏那個獲獎的發明一模一樣!
更重要的是,圖紙右下角的日期,清清楚楚地寫著一年前!比林小夏開始搗鼓那玩意兒的時間,早了整整大半年!
“這……這是……”高健一愣。
“這是圖紙,”馮文斌將圖紙重新收好,慢條斯理地說,“你不是說你給過她點子嗎?這就是最好的證據。隻要你說這圖紙是你的,誰還能不信?”
當然,這圖紙是偽造的。
但是即便是偽造的,隻要能拿出來,他也能有辦法,把簡家人好好整治一回。
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高健心裡生了幾分警惕:“你……你為什麼幫我?”
“我說了,我隻是看不慣。”馮文斌語氣平淡,“簡子陽在廠裡得罪的人不少,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對方心裡的算盤,一拍即合。
當天晚上,一封詳儘的舉報信就在高健昏暗的筒子樓裡炮製出爐。
信中,高健被塑造成一個才華橫溢卻慘遭背叛的受害者,而簡子陽則成了以權謀私、夥同妻子竊取普通青年發明成果、騙取國家巨額獎勵的無恥小人。
幾天後,這封附帶著“鐵證”的舉報信,被同時寄往了省裡的專利局、以及市裡的紀律檢查部門。
不過短短兩天,省專利局的電話就打到了市裡,市裡又打到了廠裡。
林小夏那筆還存在銀行沒動過的五千元巨額獎金,被當即凍結。
同時,一個由省專利局和市紀委聯合組成的調查組,也宣佈即將入駐木器廠。
這可是天大的訊息。
不到一天,人儘皆知。
有人是真心實意地惋惜,覺得簡子陽那麼好的小夥子,怎麼就攤上了這種事;但更多的人,眼裡閃爍的卻是幸災樂禍的光芒,巴不得看這戶風光無限的“萬元戶”從高處摔下來,摔得越慘越好。
簡衛國急得在屋裡團團轉,嘴裡的煙一根接一根,他就知道這五千塊錢一時半會兒拿不在手裡。
那舉報信簡直子虛烏有!荒唐不已!
“哥!”簡紅纓風風火火地從外麵衝進來,一張臉氣得通紅,“這姓高的也太不是東西了!顛倒黑白,往人身上潑臟水!我現在就去找他,非撕爛他那張臭嘴不可!”
“你給我站住!”一直沉默著沒說話的簡子陽猛地一拍桌子,喝住了妹妹。
“紅纓,你現在去找他鬨,除了讓他更得意,還能有什麼用?不正好就中了人家的圈套,說我們惱羞成怒,打擊報複嗎?”
“那……那也不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往咱家潑臟水啊!”簡紅纓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對了,嫂子呢?”簡紅纓這個時候突然又想到了這件事的主角。
被人這麼潑臟水,可得好好勸慰勸慰,千萬彆想不開……
“你嫂子今天一大早說是去買東西……”張翠芬有些憂心忡忡的看向窗外,“算算時間,也應該快回來了……”
實際上今天一早,林小夏徑直去了劉廠長的辦公室。
劉廠長見她來了,趕忙把她讓進屋,親自給倒了杯熱水,關上門,一臉的憂心忡忡:“小夏同誌,這事兒……唉!你放心,我老劉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看人還是準的!那高健是個什麼貨色,我心裡有數!這事兒絕對有鬼!”
他認識高健那落馬的父親,也見過高健幾麵,對這一家子的印象一直非常差。
父親就是個貪官,沒少撈油水給自己。還公然嘲諷過他們這些不從貪油水的“膽子小,難成大事!”
那高健,也完全就是一副紈絝子弟模樣,小學沒唸完就出去混日子,拿著父親的錢壯闊擺譜的人。
幾年前還好死不死的,騷擾過自己女兒。
學步車這個發明,幾乎是盤活了整個半死不活的木器廠,讓多少工人家庭重新有了指望。
從公從私,劉廠長都絕對是站在林小夏這邊的。
“謝謝您,劉廠長。”林小夏心裡一暖,她沒找錯人,“我今天來,就是想請您幫個忙。”
“你說!隻要我能辦到的!”
林小夏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將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劉廠長聽得眼睛越瞪越大,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疑惑,最後猛地一拍大腿,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