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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入夜,惡毒女配被他占有 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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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夢想

難怪要突然辦什麼出入證。

這天晚上,林小夏被嚇的幾乎一夜沒睡。

獨院清靜是清靜,但是一旦出了什麼事,安全感遠沒有住在居民樓給的多。

第二天,機械廠裡關於“殺人魔”的傳聞更是鬨得沸沸揚揚,有鼻子有眼。

“聽說了嗎?那殺千刀的專挑穿紅衣服的小女娃下手!”

“我聽我二姨家的表哥說,凶手是個男的,個子不高,戴著口罩,見人就笑,那笑啊,瘮人得很!”

“哎喲喂,可不敢讓自家孩子出門了!這光天化日的,也太嚇人了!”

這幾天林小夏幾乎是被一家子盯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尤其是經曆過高健那事,全家上下時時刻刻都有人在林小夏身邊陪著,生怕她再出什麼意外。

林小夏看著報紙,警察對於凶手的緝拿,依舊毫無頭緒。

最近這段時間家長基本不會讓孩子出門,上學的也是能請假的請假。有的學校乾脆提前放了長假。

可也不能一直都這樣。

人民群眾逐漸開始不滿,警方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日子在一種緊繃而壓抑的氛圍中滑過,轉眼間,秋意漸濃,已是深秋。

梧桐樹的葉子像是金黃的蝴蝶,被風一吹,便簌簌地往下落,鋪了滿地。

盼安已經會走得很穩了,更讓陳潔驚喜的是,孩子已經能含含糊糊地吐出幾個字眼。

這天傍晚,陸振川風塵仆仆地從訓練場趕回來,剛推開門,一個小小的身影就搖搖晃晃地朝他撲了過來。

“叔……叔……”小家夥口齒不清,卻帶著十足的依賴和歡喜,伸出兩隻胖乎乎的小手要抱抱。

陸振川高大硬朗的身影瞬間一僵,隨即,那張素來嚴肅冷峻的臉上,線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柔和下來。

他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那個小小的、柔軟的身體抱進懷裡,動作裡帶著一絲生疏的笨拙,眼神卻滿是寵溺。

“哎,盼安真乖。”

這個在訓練場上吼得新兵蛋子們兩股戰戰的鐵血硬漢,一顆心在這奶聲奶氣的呼喚裡,徹底化成了一灘春水。

陳潔這個時候也在廚房忙碌,和陸振川解釋,今天做飯做遲了的原因。

說是下班後,李紅英拉著她不讓她回,讓她陪著自己出去溜溜。

陸振川聞言放下盼安,進了廚房問陳潔要不要幫忙。

廚房不是很大,陸振川人高馬大的,一進來整個空間都感覺變小了,陳潔轉個身都困難。

她笑著將陸振川又推了出去,讓他不要在廚房礙手礙腳。

那個曾送飯盒給她的文工團女兵李紅英,如今已成了她在軍區最好的朋友。

李紅英性格活潑開朗,像一團火,總能驅散陳潔心頭的陰霾。

她時常拉著陳潔去看文工團的演出,排練枯燥了,就溜出來找陳潔說話。

“姐,你這普通話進步神速啊!”李紅英坐在排練室的椅子上,一邊啃著蘋果,一邊驚奇地說道,“比我們團裡有些南方來的新兵蛋子說得都標準。”

陳潔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都是你教得好。”

這次也是,李紅英拉著陳潔,非要陳潔看自己新琢磨出來的舞台劇。

她吃完蘋果,一揚下巴,然後忽然站起身,一手叉腰,一手誇張地伸向天空,捏著嗓子,用一種詠歎調的語氣喊道:

“哦,羅密歐,你為什麼是羅密歐!”

她念得聲情並茂,眼神裡滿是戲劇性的悲傷,把陳潔逗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每當這時,路過的其他文藝兵們總會投來異樣的眼光,小聲嘀咕著“這李乾事又犯什麼病了”、“洋不洋土不土的,真奇怪”。

在她們看來,文工團就該唱《英雄讚歌》,演《白毛女》,這種咿咿呀呀的外國調調,聽著就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整個軍營裡也是一樣,大家習慣了歌功頌德、慷慨激昂的舞台劇。

李紅英這種對外國話劇的癡迷,在許多人眼裡,是不務正業,是小資產階級情調。

唯有陳潔,接受度極好。

她看過陸振川帶回來的那本薄薄的《羅密歐與朱麗葉》,雖然翻譯得有些生硬,但她能理解李紅英眼中那種為愛燃燒的熱情。

“紅英,你演得真好,”陳潔真心實意地誇獎道,“我好像真的看到了那個站在陽台上的朱麗葉。”

知音難覓,李紅英聽到這話,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她湊到陳潔身邊,興奮地說:“我就知道你懂!我跟你說,莎士比亞那才叫真正的戲劇!”

這天,兩人又聊起未來的打算。

李紅英臉上的神采黯淡下來,她歎了口氣,有些煩悶地抓了抓自己的短發。

“姐,我跟你說句心裡話,我真想去首都,去人藝,那纔是真正演話劇的地方。”她眼神裡充滿了嚮往,“可我家裡人……他們覺得當兵纔是最好的出路,鐵飯碗,說出去都有麵子。哪怕隻是個文藝兵。”

她頓了頓,語氣裡滿是藏不住的失落:“可自從入伍,我每天排演的都是老幾樣,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革命劇目,台詞我都會背了。太沒意思了,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李紅英的肩膀垮了下來,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她雙手托著下巴,長長地歎了口氣,但當她抬眼看向陳潔時,那雙總是亮晶晶的眼睛裡又重新燃起了一點光。

“不過姐,說真的,還好你來了。”她湊近陳潔,聲音帶著一絲慶幸的親昵,“不然我真是連個能說貼心話的人都沒有。他們要麼覺得我不務正業,要麼就覺得我腦子有毛病。這日子啊,真能把人給憋死。”

陳潔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溫和地安撫道:“彆這麼說,路是自己選的,隻要你覺得值得,就堅持下去。以後想聊天,隨時來找我,我給你當聽眾。”

李紅英歡天喜地的點了點頭。

以前自己和彆人說這話的時候,都會被說一句當兵的矯情什麼。

陳潔就從來不會這麼想,這讓她很開心。

日子剛踏入十一月,一場突如其來的霜凍,讓整個市區一夜之間染上了蕭瑟的白。

梧桐樹的最後幾片葉子也終於抵不住寒風,伶仃地飄落。人們早上起來,哈出的氣都凝成了一團清晰的白霧。

就在這初寒料峭的當口,第五個女孩的屍體,在人們幾乎要麻木的恐慌中,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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