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入夜,惡毒女配被他占有 027
另謀出路
若不是她昨天那些看似嘮叨的叮囑,若不是她準備的這些不知名的好藥,他今天……他不敢想。這個小媳婦,簡直是他的福星。
林小夏抬起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那裡麵翻湧的情緒讓她心頭微微一顫。她放下碗,唇角輕輕揚起,眼眸亮晶晶的,像落滿了星子:“傻話,我們是夫妻。”
我們是夫妻。
是啊,他們是夫妻。是領了證,拜過堂,要相守一輩子的人。這幾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親昵和承諾,瞬間驅散了他心中殘存的最後一絲疑慮和隔閡。他的心,徹底為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如今真正走進他心裡的女人,劇烈地跳動起來。他伸出手,覆上她放在炕邊的手背,她的手微涼,卻柔軟得不可思議。
然而,簡子陽的死裡逃生,在某些人眼裡,卻成了新的攻擊靶子。
王寡婦在河道邊親眼看到了那驚險一幕,雖然後怕,但更多的是沒能徹底整垮簡子陽的怨毒。她不敢再明著去找老隊長說什麼,那石頭掉下來是誰也預料不到的“意外”,但她有的是陰損招數。
沒過兩天,村子裡就開始悄悄流傳起一些難聽的話。
“聽說了嗎?簡家那漢子差點被石頭砸死!”
“嘖嘖,真是晦氣!我看啊,八成是那個新媳婦帶來的黴運!”
“可不是嘛!那林小夏一天到晚待在家裡,什麼事也不乾,還又是臘肉招賊惦記,又是男人出事的……”
“我看她就是個掃把星!剋夫!誰沾上誰倒黴!”
這些話像毒蛇,在背地裡蜿蜒爬行,越傳越難聽。一些原本就迷信的老孃們更是添油加醋,說得活靈活現,好像親眼看到林小夏頭頂冒黑氣似的。
很快,簡家人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出門的時候,總有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以前還算熱絡的鄰居,現在見了麵眼神都躲躲閃閃的,好像他們是什麼瘟疫。更實際的影響是,隊裡派給簡家的零活也變少了,張翠芬去領派工的時候,管事的人總是推三阻四,說沒什麼輕省活計了。
這意味著家裡的工分收入銳減!本來簡子陽受傷就損失了一個壯勞力,現在連帶其他人的收入都受影響,這日子眼看著就要難過起來!
張翠芬氣得直抹眼淚,簡紅纓更是暴脾氣,好幾次想衝出去跟那些長舌婦理論,都被林小夏攔住了。
“娘,紅纓,彆去。”林小夏臉色平靜,眼底卻一片清明,“這種事,越是辯解,她們越是來勁。清者自清,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嘴上說著不辯解,但林小夏心裡清楚,任由流言發酵隻會讓情況更糟。她必須做點什麼,用事實說話。
機會很快就來了。
村西頭的劉嬸子前幾天被秋後的毒蚊子叮了好幾口,胳膊上撓破的地方紅腫發炎,流黃水,疼得嗷嗷叫,赤腳醫生給開了點紫藥水抹了也不見好。
林小夏去看了一眼,回來後就悄悄從空間筆記裡翻找對應的方子。第二天,她借著去河邊洗衣服的機會,“恰巧”在路邊發現了幾叢不起眼的馬齒莧。她采了一把,回去搗爛,用乾淨的布包著,找到正在發愁的劉嬸子。
“劉嬸,我看你這傷口像是熱毒。我孃家那邊有個土方子,用這種馬齒莧搗爛了敷,清熱解毒,消腫止痛,挺管用的,你要不試試?”她說得懇切又自然。
劉嬸子正疼得沒法,死馬當活馬醫,將信將疑地讓她幫忙敷上了。沒想到,那清清涼涼的草藥汁液敷上去,火燒火燎的痛感立刻就減輕了不少。連著敷了兩天,紅腫大消,也不流黃水了,眼看著就要結痂。
劉嬸子逢人就誇:“哎呀!還是人家小夏有法子!那馬齒莧一敷上去,立馬就舒服了!比赤腳醫生的藥還靈!”
這事兒不大,但在小小的村子裡很快就傳開了。不少人心裡嘀咕:這要真是個掃把星,能懂這些?還能幫人治病?
沒過幾天,又發生了一件事。
秋收後的穀子還在曬穀場上攤著,午後天氣還好好的,傍晚卻突然陰雲密佈,眼看一場大雨就要下來。社員們還在地裡磨蹭,隻有少數幾個婦女在曬穀場邊閒聊。
林小夏正好從後山那邊回來,本是檢視陳潔說的那片野生薑,抬頭一看天色,立刻就變了臉色:“不好!要下大雨了!快!快搶收穀子!”
她一邊喊,一邊率先衝向曬穀場,拿起掃帚就開始往一起歸攏穀子。
幾個婦女被她一喊也反應過來,慌忙加入。林小夏思路清晰,指揮著大家:“先把穀子堆成堆!用油布蓋起來!動作快!”
她的鎮定和果斷感染了大家,原本有些慌亂的場麵迅速變得有條不紊。在她們的努力下,大部分穀子都被及時地蓋好或收攏到了棚子下。緊接著,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看著被淋濕的一小部分穀子,再看看大部分安然無恙的糧食,負責曬穀場的隊長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對著林小夏豎起了大拇指:“好樣的!小夏!要不是你反應快,今兒個隊裡損失就大了!”
之前幫過林小夏的陳潔,還有那個被治好了蚊子塊的劉嬸子,更是抓住機會替她說話:“我就說小夏是個好姑娘!人聰明又能乾!那些嚼舌根的,就是嫉妒!”
這兩件事,實實在在地擺在眼前,讓不少原本搖擺不定的村民開始動搖了。“剋夫”、“掃把星”的說法,雖然還有人在傳,但信的人明顯少了,看簡家人的異樣眼光也少了很多。
流言的風波暫時平息了一些,但家裡的困境卻日益凸顯。
簡子陽的傷需要休養,至少一兩個月不能乾重活。家裡的工分來源少了一大截,眼看著米缸裡的糙米一天天減少,鹹菜壇子也快見底了。冬天就要來了,沒有足夠的糧食,這個冬天該怎麼熬過去?
張翠芬愁得唉聲歎氣,連簡紅纓都蔫了不少。
雖然林小夏空間裡有東西,不會讓一家人餓著。但平白無故拿出糧食,也容易招惹懷疑。
林小夏晚上躺在炕上,聽著身邊簡子陽平穩的呼吸聲,心裡卻一點不平靜。她悄悄進入空間,看著倉庫裡堆積如山的優質大米、白麵,還有那些產量高、生長期短的蔬菜種子,心裡一個念頭越來越清晰。
靠工分?指望彆人?都不如靠自己!
她的目光投向窗外,落在屋後那片沒人要的亂石坡上。那片地貧瘠,石頭多,沒人願意費力氣去開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