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入夜,惡毒女配被他占有 320
可以個人開店啦!
“投資?”
陸振川接過碗,這兩個字從他舌尖滾過,陌生得像是外邦的詞彙。
他眉頭緊鎖,眼神裡全是實實在在的困惑,顯然在努力理解這個新詞兒是個什麼意思。是投錢進去,就能長出錢來?
林小夏看他那副嚴肅又迷茫的樣子,心裡暗笑,知道跟他講後世那套經濟理論是講不通的。她眼珠子一轉,換了個他肯定能聽懂的說法。
“這麼說吧,陸營長,”她往前湊了湊,“你們打仗,是不是得先搶占戰略高地?占據了有利地形,進可攻,退可守,主動權就在自己手裡了。”
這話陸振川可太懂了,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這是刻在骨子裡的作戰常識。
林小夏看他聽進去了,繼續說道:“這房子,現在看著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院子,可它在什麼地方?在首都!全中國的中心!這就是它的‘戰略高地’。你想想,以後國家發展了,來首都的人會不會越來越多?人多了,這地皮、這房子,會不會越來越金貴?到時候啊,這套院子,可能比你我存摺裡那點死工資,管用得多!”
“戰略高地……”
原來是這個道理!
他雖然不懂什麼“投資”,但他懂“價值”,懂“遠見”。
一下午的功夫,四合院就有了家的雛形。
床鋪好了,桌椅擺正了,就差鍋碗瓢盆這些過日子的家夥事兒。
三人鎖好院門,準備去供銷社和雜貨鋪采買。
可走上大街,卻發現有點不對勁。
沿街的好幾家店鋪,都大門緊鎖,門上貼著褪了色的白紙,用毛筆歪歪扭扭地寫著“內部整修,暫停營業”八個大字。
“嘿,今兒個是什麼日子?怎麼家家戶戶都搞起裝修來了?”簡子陽覺得奇怪,撓了撓頭。
陸振川也皺起了眉,他常年在部隊,對地方上的事情不瞭解,但這種反常的景象,還是讓他本能地感到了一絲不尋常。
林小夏心裡卻“咯噔”一下,一個大膽的念頭冒了出來。
她不動聲色,領著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終於找到一家還開著門的雜貨鋪。
鋪子不大,貨架上東西擺得滿滿當當。老闆是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戴著老花鏡,正拿著雞毛撣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撣灰。
林小夏走進去,拿起一個嶄新的搪瓷盆敲了敲,聲音清脆。
她一邊挑揀著盆子、飯碗,一邊狀似無意地跟老闆搭話:“老闆,生意不錯啊。就是奇怪了,這條街上怎麼好幾家店都關門了?說是什麼內部整修,這也太巧了吧?”
那老闆抬起眼皮,透過老花鏡打量了他們三人一眼。
陸振川一身軍人氣質,挺拔剛毅;簡子陽溫文爾雅,一看就是個有文化的乾部;林小夏更是容貌出眾,言談舉止落落大方。這三個人站在一起,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老百姓。
老闆手裡的雞毛撣子停下了,他左右看了看,見店裡沒彆的客人,這才放下撣子,神神秘秘地湊過來說:
“看你們這穿著打扮,是外地來的吧?”
林小夏笑著點了點頭:“是啊,來首都辦點事。”
“那就難怪了。”老闆一副“你們不懂,我懂”的得意神情,用手指了指外麵,“我跟你們說,這事兒你們可彆往外傳。我上頭有人,訊息靈通著呢!”
他清了清嗓子,賣足了關子才繼續說:“國家馬上就要出新政策了!天大的好政策!要……允許個人做買賣啦!”
“什麼?!”簡子陽和陸振川齊齊一驚。
老闆對他們的反應很是滿意,下巴一揚,更是得意:“那還能有假?那些關門的,你們以為真是整修?屁!那都是訊息靈通的‘萬元戶’,提前把鋪麵給盤下來了!就等著政策的口子一開,立馬開張,掙大錢呢!”
林小夏聽罷,點了點頭,心裡默默算著年份。
可不是嘛,七十年代末,改革的春風馬上就要吹滿大地了。
現在下海經商的,都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隻要膽子大,腦子活,閉著眼睛都能撈著金。
她心裡那顆不安分的小火苗,一下子就躥了起來。
這可是個好機會。
另一邊,陸芳芳看著麵前這個“宏偉”的充氣城堡,連連驚歎。
首都的公園就是不一樣,又大又氣派。這城堡遠處看沒什麼感覺,走近了才發現原來是這麼大的一個東西。
孩子們在上麵連滾帶爬,笑得咯咯響。
陸芳芳坐在旁邊的長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盼安和沐陽,生怕他們磕了碰了。
就在這時,兩個人影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哎呦,小娃娃玩得這麼開心啊!”
陸芳芳定睛一看,這不是火車上那對奇奇怪怪的中年夫婦嗎?
隻見那中年婦女笑得一臉和善,她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掏出幾塊用玻璃紙包著的水果糖,還有兩塊金黃色的、散發著奶香味的點心,遞到兩個孩子麵前。
“來,小朋友,叔叔阿姨請你們吃好吃的。這可是稻香村裡帶過來的高階點心,甜著呢!”
那個年代,糖果和點心對孩子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沐陽還好,隻是好奇地看著,打量著眼前人。
盼安卻已經伸出了肉乎乎的小手。
“不許拿!”
陸芳芳“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將兩個孩子攬到自己身後。
她小身板一挺,雙手往腰上一叉,聲音又清又亮:“乾嘛呢!我家的孩子不吃陌生人的東西!你們想乾什麼?”她的小臉繃得緊緊的,眼睛瞪得溜圓,“我可記得你們,從火車上就鬼鬼祟祟地盯著我們看,現在又跟到這兒來,到底安的什麼心?再不走我可就喊人了啊!叫公園的管理員,叫派出所的同誌來,好好問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她這一嗓子,把周圍帶孩子的大人都給驚動了。大夥兒的目光“唰”地一下全投了過來,抱著自家孩子的手都緊了緊,眼神裡滿是警惕。
那對中年夫婦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女人臉皮抽了抽,非但不害怕,反而裝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聲音也拔高了八度:“哎喲喂!這小姑娘怎麼說話呢?我們看這兩個娃娃長得俊,跟我們有緣分,又遇上了,這才纔好心給糖吃,你這是乾什麼?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