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入夜,惡毒女配被他占有 399
必須去醫院!
平日裡隔著衣服還不覺得,此刻看得真切,陳潔隻覺得臉頰“轟”的一下燒了起來,燙得厲害。
她拿著毛巾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眼神慌亂地躲閃著,不敢直視。
她低著頭,用熱毛巾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拭著傷口周圍的泥汙,動作輕柔得像是在觸碰什麼珍寶。
可即便如此,還是牽動了傷口,陸振川悶哼了一聲。
“弄疼你了?”陳潔急忙停下手,抬起頭,眼裡的心疼和歉疚都快溢位來了。
陸振川沒回答,一雙深邃的黑眸在搖曳的燈火下,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那目光,像是帶著鉤子,灼熱又直接,看得陳潔心跳如鼓,剛剛降下去一點的溫度又“蹭蹭”地往上冒。
她剛想低下頭,手腕卻被一隻滾燙的大手給攥住了。
他的手掌粗糲,帶著厚厚的繭子,力氣大得驚人,讓她動彈不得。
“你……”陳潔的聲音細若蚊蚋。
“彆怕。”陸振川的嗓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可那雙眼睛裡的侵略性卻絲毫未減。
“你彆……”她掙了一下,沒掙開,男人手上的力道反而更重了幾分。
“我……我給你上藥。”她垂下眼簾,不敢再看他。
陸振川的目光在她泛紅的耳垂上停頓了片刻,終於還是緩緩鬆開了手。
手腕一被解放,陳潔就像隻受驚的兔子,立刻縮了回來。
她覺得今晚的陸振川有點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平日裡他雖然也沉默,但眼神是沉穩平靜的,像座山。可今晚,他那雙眼睛裡藏著一頭野獸,好像隨時都會掙脫束縛衝出來。
壓下心裡的胡思亂想,陳潔重新拿起棉簽,蘸了些紫藥水,小心翼翼地往他傷口上塗。她的手指抖得厲害,好幾次都險些戳到旁邊的皮肉。
整個過程,陸振川都一言不發,隻是拿那雙深邃的眼睛盯著她。
那目光如有實質,烙在她的臉上,脖頸上,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好不容易上完藥,又用乾淨的紗布一層層包紮好,陳潔已經出了一身的薄汗。
她長舒一口氣,收拾著桌上的東西,頭也不抬地說:“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陸振川撐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瞬間投下一片陰影,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
“我去書房睡。”他聲音依舊沙啞。
“不行!”陳潔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書房裡就一張硬板小床,他受著傷,又淋了雨,晚上要是發起燒來怎麼辦?
她急急地說:“你傷得這麼重,萬一半夜裡傷口裂了,或者發燒了,我在裡屋也聽不見。你……你就睡臥室吧。”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騰”地一下又紅了。
臥室裡就一張床。
陸振川看著她窘迫的樣子,黑眸裡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但還是搖了搖頭:“不方便。”
“沒什麼不方便的!”陳潔急了,也顧不上害臊了,“盼安睡在中間,你睡裡麵,我睡外麵,有事我能第一時間照看到。就這麼定了!”
她幾乎是用一種不容置喙的強硬語氣,把他推進了臥室。
陸振川躺在床上,身上蓋著那床帶著太陽味道的被子。
盼安睡得正香,小臉紅撲撲的,均勻地呼吸著。
這也是他們第一次,這樣躺在一張床上。空氣裡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
陳潔把人拉上床才開始後知後覺的緊張,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她不敢躺下,便從床頭櫃上拿了本書,背對著他坐著,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看會兒書,你先睡。”
她根本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書都拿倒了。身後那道目光如影隨形,讓她如坐針氈。
“陳潔。”男人忽然開口。
“啊?”她嚇了一跳,書都差點掉地上。
“謝謝你。”
簡單三個字,卻讓陳潔的心莫名地安定了下來。她胡亂地點點頭,也不知過了多久,實在熬不住了,才拉了燈,輕手輕腳地在床沿躺下,身體僵得像塊木板。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
陳潔是被一陣異樣的感覺弄醒的。她睜開眼,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竟被身旁的男人緊緊握在了手心裡。
他還在睡,眉頭卻緊緊地鎖著,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嘴裡還無意識地唸叨著什麼。
他握得很用力,彷彿在抓著救命稻草,骨節都捏得發白。
陳潔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這是……在做噩夢嗎?
她臉頰泛起紅暈,看著兩人交握的手,一時間竟有些忘了抽開。
他的手掌很大,布滿了粗糲的厚繭,帶著滾燙的溫度,將她的小手完全包裹。
她想輕輕地掙開,好去拿毛巾幫他擦擦汗。可她的手剛一動,男人就握得更緊了。
正在這時,院子外傳來幾聲響亮的狗叫,緊接著是鄰居家開門關門的聲音。
中間睡著的盼安被這動靜吵醒了,小嘴一癟,“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這哭聲嘹亮,把陳潔嚇了一大跳,也瞬間驚醒了夢魘中的陸振川。
他猛地睜開眼,眼神裡還有未散儘的煞氣和警惕。
陳潔趁著他愣神的功夫,飛快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心如擂鼓。
她趕緊轉身去哄女兒:“盼安乖,不哭不哭,媽媽在呢。”
盼安揉著眼睛,哭聲漸漸止住,一轉頭,看見了旁邊的陸振川,一雙大眼睛瞬間亮了。
“爸爸!”
小丫頭奶聲奶氣地喊了一聲,手腳並用地爬過陳潔,一下子撲進了陸振川的懷裡,小腦袋親昵地在他胸口蹭著:“爸爸你回來啦!盼安好想你!”
陸振川眼裡的戾氣瞬間被溫情取代,他抬起沒受傷的右手,輕輕拍著女兒的背。
可盼安太激動了,小胳膊一揮,正好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受傷的左臂上。
“唔……”陸振川發出一聲悶哼,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怎麼了?”陳潔立刻緊張起來,一把將盼安抱開,急忙去檢視他的傷口。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她的心都揪緊了。
昨晚才包紮好的白色紗布,此刻已經有殷紅的血從裡麵滲了出來,很快就染紅了一大片,看著觸目驚心。